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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蝶打量那人,只见那人胡茬丛生,双眼浮肿,憔悴不堪:“你是?是你!”胡杏蝶未免大惊失色,一乃是未想短短二十来天没见,洪宏青竟然憔悴如斯,二是她实在没想到洪宏青竟然真的是位男子。三是那么位翩翩美男子何以仅二十来天的功夫竟然沦落得如此落魄、凄惨?
“胡兄!在下还有事,告辞!”洪宏青抱着字画找到关老板:“老板,请派人将此画贴于大都繁华热闹之处。《牛郎织女》一经公演,必然大火!”
关老板展开字画,戏院的人都围过来,各拿一张字画观看。画中右上角草书:牛郎织女。青山碧草间,莲塘旁,由许明饰演的牛郎将用仙鹤草编织的手链戴在由朱帘秀饰演的织女手腕,两人手牵手幸福相拥坐着欣赏出水芙蓉。手腕上那一对花手链精美无匹。左上角题着一行行书:锦绣良缘链相绕,天上人间共良宵。下方则一笔工整楷书,写着主演:朱帘秀、许明。地点:南大街欢乐戏院。
“妙妙妙!此画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公子真乃才子也,文采画功绝世无双。”关老板连连称赞。
“关老板过奖了!还请派人将字画张贴于繁华热闹之处,人流众多之所。小生相信《牛郎织女》的公演,关老板定然能卖得满堂彩。”其余人看了也都赞不绝口,夸洪宏青这个点子好。这么一副副精美绝伦的字画贴出去,大都大部分人都知道有个欢乐戏院近期将上演《牛郎织女》。
洪宏青肚子饿得咕咕叫。关老板不敢再轻视于他,连忙请他去客来香用餐。
洪宏青谢过:“待我梳洗一番。”有人奉上热水,洪宏青蓦然看到水中的倒影吓了一跳:往日那位翩翩佳公子竟然变成位面目全非的邋遢大汉,不由凄然一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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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回 九死一生(五)
第四十八回
九死一生(五)
雪后初晴。吴天启在马可波罗的牵线搭桥下上下打点,希望一探天牢。
白姣飞一个人呆在驿馆百无聊赖,出门到醉香居要了两个小菜一壶酒,借酒消愁。蓦然听到急促的琵琶声,抬头一看却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汉在弹琵琶,旁边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清清嗓子唱道:“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唱的是晏殊的《玉楼春》。白姣飞一听此曲想起与洪宏青咫尺天涯不由泪水涟涟。姑娘到白姣飞面前讨赏时看到白姣飞凄楚模样,惊道:“姑娘,你怎么啦?”
“姐姐,就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卖艺好吗?我分文不要,只要跟着你们卖艺就成!”
客来香,欢乐戏院主创和、洪宏青、胡氏兄弟围坐一桌。关老板热情邀请洪宏青加入欢乐戏院。
洪宏青深深叹了口气。关老板赶紧道:“公子放心,一切好商量!”
“只是小生与未婚妻子失散,如若找不到她,小生实在无法安心创作。〃
〃公子放心,只要你安心呆在欢乐戏院,我们一定会帮你寻到你未婚妻子。”
洪宏青点点头:“关老板,字画贴出去了吗?”关老板道:“已经派人四处张贴了。”
洪宏青长吁口气:飞儿,希望你能看到字画,希望我们早日相聚。
这时传来悠扬婉转的笛声,分明是七夕那夜白姣飞吹奏的曲子,洪宏青不觉吟道:“谁家吹笛画楼中,断续声随断续风。响曵行云横碧落,清和冷月到帘拢。。。。。。。飞儿,是飞儿。”洪宏青豁然起身:“飞儿在寻我,飞儿!”
“笛声好像是从对面酒楼传来的。”朱帘秀道。
“飞儿,飞儿!”洪宏青冲下楼。
醉香居内,白姣飞的笛声获得一致喝彩。醉香居楼上雅间,铁格尔、依格、耶律燕松三人听到笛声推窗张望。耶律燕松道:“这姑娘不仅笛声动听而且还有几分姿色。”依格一脸坏笑:“只要耶律公子看上,是她的福分。”说着飞身下楼。白姣飞一看是依格,停止吹笛。
依格伸手抓向白姣飞:“姑娘,不如上楼上雅间去喝一杯,小爷定有重赏!”白姣飞装作惊慌一闪身倒在张桌子上,将桌上的酱油,菜汁泼洒在头发上、衣服上。老汉父女连忙挡住白姣飞向依格求情。
洪宏青出了客来香,笛声戛然而止。忙跑到太白居,寻找未果出门。关老板一行迎了过来看到洪宏青失魂落魄模样:“再到醉香居找找!”
“胡大夫!”伯颜府管家过来:“我家夫人病危,快,快!”看到洪宏青道:“大夫,你也一起吧!夫人一直念叨着你呢。”
“管家,”洪宏青正欲拒绝,却见致坚迎面走来,忙闪身进了马车。致坚进了醉香居。
“走开!”依格推到老汉,正欲抓向白姣飞。
“阿弥陀佛!”致坚进来。依格也就不敢太放肆。
白姣飞看到致坚,忙抬手边抹头上油渍边装作仓惶逃出,出门正碰上吴天启与五位色目人,拉起吴天启衣袖就走。
“白姑娘,你怎么啦?我还要去见元庭官员好一探天牢呢。”
“致坚师徒正等你自投罗网呢!”
洪宏青坐在马车上寻思:那致坚武功深不可测!飞儿碰到他可如何是好?不行,我该与飞儿生死相依。洪宏青叫停马车,赶向醉香居,碰上老汉父女一个手抱琵琶,一个手拿竹笛出门:“大爷,姑娘,刚才可是你们在此吹笛子?”老汉点点头:“对呀,公子有何见教?”
“没事!”洪宏青失望摇摇头。
伯颜夫人经胡大夫兄弟和洪宏青的全力救治,终于脱离了危险。洪宏青轻撩琴弦,优美悦耳的熟悉旋律再度飘出,伯颜夫人含笑安稳睡去。
胡杏春赶去看朱帘秀的戏,托洪宏青将胡杏蝶送回药庐。从元帅府出门,胡杏蝶道:“小弟只知兄台的笔名叫轻舞飞扬,不知真名能否见告?”
“秦舞阳!”洪宏青想想道。
寂寥的夜空点缀几颗孤星,刺骨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回到药庐,胡杏蝶招呼洪宏青进来。
杏蝶烧起了火,两人围着火堆而坐。火光跳跃,洪宏青满面忧戚。
“咳。。。。。咳。。。。。”一阵急促嘶哑的咳嗽声传来,杏蝶豁然而起:“糟了!今天居然把他给忘了。”推开内室的门,一位浑身溃烂的人瘫痪在地。洪宏青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听着都揪心。跟了过来,只见那人,全身紫黑、溃烂。洪宏青上前:“他好像是中毒了!”
杏蝶点点头:“二十天前,我发现这个人昏倒在药庐旁,见他中毒,便将他藏于地窖内,可是,他的毒我居然解不了。”
洪宏青蓦然看到那人手中的剑:“子母剑?二十天前?难道。。。。。。难道他是?”洪宏青仔细打量那人,模样依稀就是铁笛侠客,当即又惊又喜,惊的是居然在此地寻到白可仁,而他居然中毒如此之深。喜的是终于找到白可仁对白姣飞也有所交代了。
洪宏青赶紧抱白可仁躺在床上,一号脉,脉相孱弱,生命垂危。当即从怀中取出《雨轩毒经》:“胡兄,这里面有解百毒的方子供胡兄参详!”当即盘坐在床,运功护住白可仁心脉。
半个时辰后,洪宏青满脸虚汗扶白可仁躺好,盖好被子。在房中生了火炉。杏蝶拿出几套祛毒方案,两人商议一番。开出几张药方。
烧好大桶药汁,洪宏青除去白可仁衣服。杏蝶连忙闪避道:“我去调配药膏。”
洪宏青将白可仁抱到药桶。一阵奇痒奇痛令白可仁大叫一声惊醒,洪宏青喜道:“伯父醒了,我们正在帮您祛毒,您忍耐一下!”白可仁点点头,虚弱靠在木桶边缘,身上如受万千虫蚁爬行、噬咬般奇痒奇痛。可仁哀鸣一声又昏了过去。
“伯父!”洪宏青强运内力输入白可仁体内。
约莫泡了大半个时辰,药水透着难闻的刺鼻、腥臭味。洪宏青将炉火添旺,抱白可仁出来擦净,平躺在床,盖好被子,取出银针分刺可仁两手食指,然后缓缓举起双手引气指尖,点向白可仁。
杏蝶敲敲门:“秦兄,好了吗?”洪宏青逼出半碗黑血:“进来吧!”
杏蝶端药进来:“你先把药喂他喝下,我再去拿药膏!”
洪宏青将药膏在白可仁身上敷好,已是五更时分。洪宏青将吴门福星取下交给杏蝶:“胡兄,小生盘查用尽,我和伯父多有打扰,这就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