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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莽子边说“那行”,边上前想要抢过来。
盘月儿退后两三步,道:“我早料到你有这一手!再动手,我就喊捉‘淫’贼了!”
木莽子想来一个缓兵之计:“这里没有竹片,我明日刻了送你。先把这几块还我,如何?”
盘月儿舒肝柔肠般笑道:“不用明日,我早准备好了。”说完,她‘抽’出放在几块竹片中间的一块来,递给木莽子。
木莽子接过一看,是一块无字的短斑竹片,已打磨干净、平整,暗想:“她还真是有心人了”,道:“你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刻好。”
木莽子‘抽’出龙水峡大‘洞’主送给他的那把锋利的小青铜忍,准备下手,一时没想好刻什么字,仰头望天空中的一轮圆月,突然想起龙宝坑黑龙‘洞’的月‘色’,发起痴来。
盘月儿道:“你只顾看月亮做什么?你把颈颈伸得比巫山人还长,也够不着,借一个云梯给你,也仍然够不着!”
木莽子收回头,眼看湖水中也有一轮圆月,叹道:“水中月,镜中‘花’。”
盘月儿笑道:“你这次开窍了。难怪你刻了月亮的,你叫水澹,我就是你这个水中的月!”
木莽子不答话,弯下腰,拣了一颗小鹅卵石,抛进湖中。
一声水响过后,起了涟漪,那水中之月一时就变了形。
盘月儿半怒半笑道:“你拿我使啥子气!快点给我刻字!”
木莽子坐在沙面上,用青铜刀慢慢刻了起来。
水面恢复了平静。
盘月儿坐于木莽子左身旁,见他手上的小铜刀非常漂亮,道:“你这小刀太‘精’巧了!送我如何?或者,你要我的什么换,都可以。”
木莽子听她语气,有几分暧昧,更不想接招,道:“送你了,你自己刻字?”
盘月儿呶了呶嘴,道:“那还是算了。小气!”
盘月儿不知他这小尖刀,是龙水峡中大‘洞’主送的,是一组暗器中的一支,仅余这一支了,怎么可能随意送人。
月光下,盘月儿又闻到木莽子身上发散出来的香味儿,瞪大美眼看木莽子凝神静气刻字,越看心中越欢喜,她也是唱歌的高手,即兴轻声唱起一首歌儿,歌声婉转缠绵:
“今晚月儿,又圆又亮,
跑到湖心,水面之上,
风儿轻吹,妹儿轻唱,
我有嘉宾,中心喜之。
夜如何其?夜‘色’未央。
哥哥千万,不要着忙。
一刀一刀,用心刻之,
笔划越深,情意越长。
月亮月亮,从此不回,
永远住在,水的中央……”
这原来是一首流行歌儿,被盘月儿即景大幅度改成了现在这样。
木莽子听这歌儿,想起瞫梦语在龙宝塘唱山歌的情形,忘了刻字。
盘月儿温柔笑道:“看样儿,你觉得好听?”
木莽子觉得她的声音像龙宝坑相思谷上的仙‘女’的歌声一样美妙,有一种魔力,但不想让她更加误会,便笑道:“比夜蚊虫的叫声,稍可好一点。”
盘月儿道:“你对我笑了,当然就是觉得好。”
这逻辑,木莽子不想争论,不回言,继续刻字,盘月儿则继续轻伴唱。
不多时,木莽子道:“好了!”
盘月儿接过竹片,放在另外两块的上面,看了看,不消说不认识,道:“只有两个字?过分!那几块竹片上,最少也有三个字。”
木莽子胡‘弄’道:“你不知字数越少越好?”
盘月儿冷笑道:“你休想胡‘弄’我,你不如说白板板最好!老实给我说,读什么?”
木莽子故作玄虚道:“休要小看只有两个字,极要紧,极高妙,读作:‘骚’月。”
盘月儿疑道:“你莫非在骂我?”
木莽子这次认认真真道:“若是那些浅薄的俗物见了,或是有此误解。”
盘月儿喜道:“我早知你与那些身上酸臭的男人不同,你就如盘瓠湖的水一样宁静和干净。那,这两个字是啥意思?”
木莽子道:“就是美丽的月儿。”
盘月儿双手把三块竹片一并捧在‘胸’口,开心笑道:“这个好!这个好!”如获至宝。
木莽子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少‘女’的了解或许太浅薄了,那些关于她的传说,或许只是捕风捉影,她的纯粹甚至有可能在自己之上,暗道一声“惭愧”。
未等他醒过神来,盘月儿已起身就走,木莽子急道:“不守信!你快还我那几块竹片呀!”
盘月儿早跑了数步,边跑边回头笑道:“呆儿,你没听说过:嘴巴两张皮,边说边在移?”
木莽子想追上去,却见一只极其雄壮的大‘花’犬站在盘月儿身后,不知是何时来的,那犬怒视自己,如果自己再上前一步,随时都有可能向自己扑来,便又在湖边发了一回呆,方才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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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巴到烫
又过了几日,下午习武完毕,众人收拾离去,蔓二姐见盘月儿一个人眼神痴痴的,坐在校场边上的一块石头上未动身,过来道:“她们全都走了,你还不走,想什么呢?”
盘月儿长叹了一口气。。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
蔓二姐笑道:“我看你样子儿,是想男人了。‘女’大不中留!你才十六呢,才来了几回红,就想那个事了?不过也该想了。这些日子,我看你就不对,你的大眼睛藏不住心事。你也不用辩,快快如实招来,否则大刑‘侍’候!”
盘月儿抬头看天上的云彩,不说话。
蔓二姐道:“你不说,我如何给你出主意?”
盘月儿似看到了希望,收回头,道:“嫂子不是外人,告知不妨。我见了那人,感觉以前在哪里见过,心中慌慌的,闷闷的,睡也睡不得,吃也不想吃,眼前总有一个影子儿。”
“你到底说的是谁呀?”
“湖里面最多的东西。”
“鱼?”蔓二姐突然悟了,笑道:“你是说水呀?我看他风吹就要倒,你怎么会喜欢他?我看那个虎贲楚畏,雄壮威武,好像对你有意思。”
盘月儿脸红,道:“缺嘴装不住口水!见了‘女’人口水滴答的,不说他。”
蔓二姐笑道:“哪有你说的那样严重,楚畏不过是有一点小缺嘴,不伤大雅,巴国男人的身上,哪一个没有几处伤疤?”
盘月儿道:“可我不喜欢有伤痕的男人。”
蔓二姐道:“就算如此,你才见过几次,这没有道理呀!”
“反正,我见了那个水做的,真觉得几时见过。”
蔓二姐笑道:“这怎么可能!除非在梦里。我看你就是在说梦话。”
盘月儿不认同这说法,道:“况且,他还救过我的命,早不来,迟不来,妖怪把我卷下水,他就来了。嫂嫂,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蔓二姐叹口气道:“我的三姐啊,你真动凡心了?”
盘月儿点了点头,不说话,眼神中有一点‘迷’茫。
一会儿,蔓二姐道:“如果真是这样,可他隔几日就要走了!”
“这我晓得,因而心烦,可是,我已试过两三次,他不来气!”
蔓二姐想了想,道:“你要是真看准了,我自有妙计。”
盘月儿点了点头:“我宁后悔,不错过。大姐、二姐都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武士了,至少心中有了,只我没有。过了这个寨,就没这个店了,我要他留在三苗寨,其他的事再说!”
蔓二姐笑道:“丹涪水一带,要是说武功高手,伸一只脚出去,就要撂倒好几个,你偏要打梦脚。”
盘月儿神神秘秘对蔓二姐轻声说了一句话,蔓二姐惊道:“他是啥子变的?三姑的蛊术都奈何不得他?这我就没法儿子了。”
失望写在盘月儿脸上。
心眼比板眼多的蔓二姐见状,思忖一会儿,出了一个馊主意:“这几日教练武功,我已看出来,木莽子、巫山人,都是武功高强,又心高气傲的人,平常手段如何留得住!除非下一个绝招。”
盘月儿喜道:“有什么绝招?”
蔓二姐笑了一下,道:“这个绝招,没有男人跑得脱。男人都是猫咪儿变的,哪个不喜腥?更何况,我们三姐,这般美貌,看也看得昏死个男人。你要是去丹涪水走一圈,屁股后面必定跟一大队武士,江州只得立马封你个大将军,不然就没有男人去上战场了。”
见盘月儿并不理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