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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难获。
“死即不朽!这个听过的,唱个我没听过的。”瞫梦语命令道。
也难怪她这样说,据《华阳国志》记载,这应是一首巴人的流行歌曲。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虫,怎知你是听过,还是没有听过?”
“就唱你们当地的。”
木莽子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落到峡顶之外,信口唱道:
日头出来,晒痛个人,
日头落土,冷痛个人,
你比日头还要狠,
时冷时热是要命……
尚未唱完,前面不完处,突然从树丛后面钻出两个人头。
木莽子、瞫梦语一看,是两个十余岁左右的男孩儿,其中一个叫道:“你是哪个?”
这两人未料到附近有人,且惊且喜。
木莽子道:“我是木莽子?”
那孩子道:“哪里有个木莽子?”
“就是水莽子!你是那家的?”木莽子道。
那孩子喜叫道:“我去龙宝寨给他们说!”
两个孩儿扭头就跑,木莽子喊也喊不住,不知是那家的孩儿。
木莽子道:“他们心慌什么。”
原来这两个孩子,不是龙宝寨上的,而是属于龙宝寨,但在附近散居的人家的。由于大人们常拿木莽子(水澹)失踪的事,教育孩儿们不要乱跑,因此孩儿们多知道有个出了事的“水莽子”。
不多时,木莽子、瞫梦语出了黑龙谷,果然前面宽阔起来,田野、竹林、小桥、流水,俱在眼前。
前面不远处,溪河岸边,断岩下面,有一片水竹林,木莽子道:“快到了,竹林中就是龙宝寨。”
未到寨门,偷听唱山歌的两孩子已到寨中报告,水融夫妇等人已到寨门来接。
亲人相见,悲喜交加不用细说。众人流下的热泪,龙宝坑河沟里的水估计涨了半尺。
儿子带回一个美丽的女子,水融女人欢喜得紧,听说也是失踪的女子,半信半疑。
被虎安伯打入天坑的巫贞夫妇得知水融之子回乡,也急来相问,俱各相见。
巫贞见瞫梦语长相神态,暗想:“这女子似与虎安宫中的女人相像。”想到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自己轻轻笑了笑。
瞫梦语听介绍说“巫夫子”、“巫夫人”,心想:“这里也有与如烟同姓之人。”她此时,仍没想到是到了天坑。
正在说话,虎安宫侍女如烟的亲兄巫城与木莽子之妹水仙从外面匆匆赶来,原来二人正在后山的楠竹林,不知做什么,听知消息,急忙回寨。
脚才进寨门,水仙哭叫。
水融夫人道:“才没哭了,你又来了。”
水仙道:“哥哥,你到哪里去了?”
木莽子转身拉住妹妹的手,笑道:“慢慢给你说。”
水仙见瞫梦语貌若天仙,站在旁边不说话,上上下下打量。
木莽子道:“她叫如梦。”
瞫梦语与水仙见礼。
木莽子看见同妹妹水仙一起进来一个陌生男子,在几步之外站立不动,目视这边,十分高长,颈部微微左偏,从面部表情看,猜想不是善茬,暗道:“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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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醉语点破
木莽子心中道:“这人,好长啊!应是对松青青下毒手那人,如烟的兄长!”。
木莽子见他同水仙同路进来,心头有点不快,这时缓过注意力来,看了巫城一眼,见巫城也正看自己,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交锋才刚刚开始。
巫诚从第一次见面的木莽子眼神中,就看出来他对自己不够友好,但此人不幸是水仙的亲兄啊,有点郁闷,听水仙回头在叫他。
巫城过来,勉强与木莽子见了礼,借口离去。
木莽子见水仙、巫城二人情状,猜测到松青青被打的几分原因,心中更加不高兴巫城。
按他们规矩,从外面回来,先得到后山的温泉里洗得干干净净,祛了晦气。
瞫梦语在水仙、水香(木莽子堂妹)陪同下,先去洗了回来,安置住处等事宜;木莽子随后同多年未见的堂兄水华去游了一个舒服回来。
随后,他们到寨子后面的地心洞去举行了一场规模不大的祭祀活动,由寨主水融主持,感谢神灵、祖宗将失踪者木莽子送还龙宝寨。
寨子中的其他人则在热热闹闹准备接风宴。
当晚,天黑透了才准备停当宴席。
龙宝寨里,火把齐明,堪比节日,酒、肉、菜、果、水,不必细说,都是上好的。
多数人就在龙宝寨的前院坝子,围成几个圈,庆祝失踪者归来;几位年长者,水融、水和、巫贞三家人和唯一的客人瞫梦语则在接待过天坑来客的大厅里。
水融之女水仙,水和之子水华、女儿水香和水萍,以及年稍长的水云,为这一处宴席的兼职服务人员。
他们并不严格区分就餐位置,男女混坐在长方形几案的两边,男左女右。
左边上方是四位七旬以上长者,包括坐在第四人位置的老服务员水民,其他人随意席地而坐。
水融请巫贞坐在水民身边,随后自己挨着他坐下,下边是木莽子、水和、水云、巫城、水华。
他们的对面,是水融、水和的女人、巫夫人、瞫梦语、水仙、水香、水萍。
菜过五味,酒过数巡,水仙问瞫梦语:“你家在哪里呢?”
瞫梦语道:“虎安山。”
众人饮得正酣,吃得正好,说得正高兴,瞫梦语所答,巫夫人却听见了,忙道:“你是虎安山的,那肯定晓得虎安宫了?”
见巫夫人对自己说话,瞫梦语侧过头,正要答话,突然想起在路上,木莽子要她到龙宝寨,仍然说自己叫郑如梦,理由是这里也有与虎安宫有仇的部族,便道:“我是虎安山郑氏的。虎安宫哪能随便进得去,从没去过呢。”
巫夫人本想问女儿巫妮(虎安宫侍女如烟)的情况,见瞫梦语这样说,料她不知,又想问她从虎安山如何到了这里,想到或许同自己一样,是其亲人犯了“大罪”,正是她的伤心事,便不再问,继续与水和女人说话。
且说巫城是个喜热闹、图虚荣、爱出风头的,见众人多与木莽子、瞫梦语二人搭言语,无人理他,就是水仙,也似乎不关心他的存在,一个劲与瞫梦语说说笑笑,再想到水仙之兄木莽子也不待见自己,喝起闷酒,难免偶尔要偷听几个女孩儿说话,不觉七八分醉了。
见瞫梦语美丽非凡,尚在水仙之上,巫城暗叹道:“想不到这天坑,巴掌大个地界,多有绝色。”
当及听到瞫梦语答水仙话说到“虎安山”,这小子吃了一惊,除了巫夫人问了一句,其他人正在欢喜的酒中,并不在意瞫梦语说的什么,但在巫城听来,却十分刺耳,暗惊道:“原来,她也是被打下天坑的,不妨去问问外面的情形。”
巫城边想边起身,端起酒盏,对身边的水华道:“我去敬酒!”
巫城从几案下方的空处,绕到瞫梦语身后,道:“我敬你一盏!”
巫夫人看到巫城起身,以为他像平常一样,很快灌饱了酒就要离席,想不到他会过来给新到的瞫梦语敬酒,这举动有些失礼,不知他发什么歪蔑,知他是有醉意。
巫夫人正要说话,瞫梦语已起身,水仙、水香也站了起来。
巫城醉哄哄对瞫梦语说道:“来!我敬你一盏!等我出去,杀了虎安伯全家,为你报仇!”
瞫梦语听了这话,吃惊非小,暗想:“木莽子要我继续隐姓埋名,果然这里有与虎安宫有仇的人”,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虎安宫的人?”
“我也是被虎安伯打下天坑的!”
听到“天坑”二字,瞫梦语更惊:“什么天坑?”
巫城不解道:“你不晓得这里就是虎安山第一险地,天坑?”
此言一出,瞫梦语大惊失语:“天坑?!那你们,你们,都是妖?是鬼……?”话未说完,两眼一翻,往后便倒,水仙、水香大惊,急忙扶住,她已昏迷过去。
情况突发,众人一时慌作一团。
巫城冷笑一声,喝干了手中的酒,退到边上冷眼旁观,仿佛这事与他无关。
木莽子正在认真回答母亲的问话,没有注意巫城的行为,急道:“怎么回事?”
水融也已起身,道:“一会再问,先送她到房里去。”
巫贞过来看了看,摸了摸瞫梦语的额头、探了鼻、脉,道:“不要紧,给她喝点稳魂汤。”
水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