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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大变,有时整天把自己关在后花园“金銮茅厕”内,不吭一声。
有一天,正当我练完功小憩的当儿,义父忽然势如疯虎般闯进了我的卧室。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如要喷出火来,不由分说的对我一阵挥拳猛殴。我被打得“七荤八素”,突然想起了刚刚吃过的午饭也是七荤八素。义父边打边骂道:“小杂种,你个没良心,言而无信的东西,到底我是你爹,还是你是我爹,你怎么能让三娘怀了种。”三娘怀了种,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难道和三娘练功的时候泄了身,我可记不清了,每天都要练很多次功,日积月累下来,难免疏神记错也是有的。尽管我过目不忘,过耳成诵,但每天练功又都是令我“飘飘欲仙”,“飘飘欲泄”,亦幻亦真,如醉如梦。我想失误一两次,记错一两次总是有的。三娘怀了种,难道我有了孩儿,我要当爹了。可我怎么能对得起义父,义父辛苦把我养大,无非就是让我练成一门惊世武学用以拯救整个武林,帮他老人家一个忙。而练成一门盖世神功,对我也大有益处。现在不仅前功尽弃,并且也使得义父蒙羞,难怪义父要这般大发雷霆。义父是出了名的一根经,平时很少发火,一旦发火,却有如“三尸神暴跳,五陵豪气冲天”,令人震恐,所以极少触他发怒。尽管这个时候他才仿佛有点楚希霸“出息罢”的影子,但这种影子大家轻易不想见到,所以也极少有人敢冒犯他的虎威。我自小跟随义父左右,对他的这点“出息”自然知之甚稔,很小就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因此向来极少触怒义父被他打骂。所以我决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尽量顺着义父让他出气,想让义父把气出完,再想办法。虽然我亦有金钟罩铁布衫功夫罩体但还是在他殴击到我头顶百会穴第三次的时候,也就是挨到第三百一十八拳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晕了过去。
待到我醒来,已是今天晚上,我暗暗咒骂,低低偷笑,心情古怪之极。心想:义父虽然对我不薄,但这一顿老拳倒也对我挺“厚”的。我想动弹,但稍微舒展了一下四肢,感到浑身上下疼痛无比,不禁“嗷嗷敖”地叫了半天。过了一会,疼痛稍减,我安静下来,努力回忆着以往一切。现在我能动的也只剩下了脑子,其实我的脑子也是一阵阵的疼痛,不过较身体而言动一动也还是可以的。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的头顶百会穴被义父猛击了三次,浑身上下一共逆来顺受了他三百一十八拳。总算我从小在金钟罩铁布衫这门威震武林的护体神功上苦下幼功,好歹保住了一条命,若是换作普通人,就算有一百多条命也通通报销了。我虽然想了良久,但仍然毫无睡意。我想:一定是睡久了,睡饱了,无法再睡下去了,想睡也睡不着了。我的身子丝毫不能动弹,只好就这样躺着。又过了良久,有可能是想事情想得久了,累了,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这一觉我做了好多梦,梦到了好多人。饱满诱人的丫鬟翠莲,身形苗条,风姿可人的大娘燕然,二娘燕语,暖云,暖雪,暖晴,暖照四个娇滴滴的美人,还有众多陪我炼采和功的美貌婢子。忽然一个身形玲珑,娇美难言的女子向我招手,只见她一双明眸,灿烂熠熠,长长的扇形睫毛,像蝶羽般轻颤,却不是三娘是谁?三娘轻唤着我的名字,我微笑着缓缓走了过去。三娘用她那白玉般的左手,拉住我的右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小腹上,我的手掌忽然感到了一个人的心跳。我道:“三娘,你的心跳得好快。”三娘“扑哧”一声,笑道:“傻瓜,这是我们的孩儿在动。”听到这句话,我恍然大悟,喜悦之情充溢于我的心间。我大声叫道:“我要当爸爸啦!我要当爸爸啦!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义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义父!”恰在这时,义父势若疯虎般冲了过来,大声叫道:“你这个忘恩负义没良心的东西,玩了我老婆,我打死你这个不讲信义的王八蛋!”说着一招“秦王鞭石”挥拳向我头顶急砸,恰在这时,我忽然发觉自己已来不及退却,于是运起金钟罩铁布衫的护体神功决意挨他一拳。三娘抱住我,大声道:“不准你杀他,要杀就杀我罢。”义父双眼血红,精光油亮的头顶上满是汗珠,大声道:“好!一对奸夫淫妇,我今天就结果了你二人性命。”说着醋钵般的拳头便直砸下来。我抱着三娘想要避开义父这断金裂石般的一拳,忽然间又感到浑身无力,三娘一声惨叫,背心中拳,满口鲜血喷在我的脸上,身上。我紧闭双眼抱着三娘向后急退,手中忽轻,睁开眼来,发现手中抱着的是三娘的头颅。义父满手鲜血,不住狞笑,左掌成“刀”;居然以刀掌斩下了三娘的头颅。只见三娘圆睁双眼,口中幽怨地喊道:“羽儿,你要为我和孩儿报仇啊,羽儿,你要为我和孩儿报仇啊。三娘面色忽一又变,嘻嘻一笑,柔声道:“羽儿,咱们‘采和’罢,咱们‘采和’罢。三娘忽又面现惊诧,高声尖叫道:“羽儿,我的勉铃呢?我的勉铃呢?哪个贱人动了我的勉铃?哪个贱人动了我的勉铃?・・・・・・
我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一骨碌从地上站起身来,感到身上已不再疼痛,心中却尤有余悸。抬头望向窗外,东方已现鱼肚白。这时我才突然发现,我在地上晕倒昏睡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我。我大声喊道:“三娘,三娘,义父,义父,翠莲,翠莲・・・・・・”我呼喊着每一个我所熟悉的人的名字,但过了良久,没有一个人答应。
我走出房外,只见诺大的院子里静悄悄的,阒无人声。我在院内四下走了走,发现院内除了留有数十鸡犬,留下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心想自己以前的生活一直有人安排照顾,所以也只懂得安逸享受,现下情况突变,却不由得无所适从起来。我望着深邃寂静的院子,感觉到的只有落寞和来自于梦幻中的那份深深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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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结义 (一)
风像女子温柔的手指,来来去去轻拂着我的脸,我不禁沉醉,其实所谓的沉醉也是因为呆在原地很久的缘故。我无所适从,心想自己毫无江湖经验,遇到这种江湖上所谓的这种全家集体失踪只剩鸡犬的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然还剩一个人,那就是我。而我以往所谓的“江湖见识”也只是偶尔听到的师父的唠叨而已,因为从出生到现在我的生活一直便是在义父的荫庇之下,从九岁那年在易安居定居之后便很少出去过这座庞大的院落。于是我内心踟蹰,彷徨,不知该如何是好,从上午站到下午又从下午站到黄昏。我像一座雕像,呆呆地从辰时立到酉时。我想这样立着,绝不会是“神像”,因为每次迎神赛会或者各种庙会见到的各路神祇,或者过于美貌,或者其丑无比。我自知自己堂堂一表,凛凛一躯,虽然没有美得近乎某些神祇或丑的近乎某些神祇。当然也不会是“鬼样”,尽管也有一部分鬼是美丽善良的,但大多数的鬼在人们的心目中一定是丑陋凶恶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做鬼,所有的人都愿意做神。当然,我没见过鬼,鬼是否见过我,我也无从得知。但我常想:人是活鬼,鬼是死人,人不惹鬼,鬼不惹人,鬼对于我来说,原本也没甚么可怕。反而倒是某些人,神出鬼没,装模作样,让人看着走样,干的不是人干的事。譬如我感觉天书老人疏通鬼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尽管他名字叫的好听,美其名曰可以与鬼疏通,给人办事。尽管义父对他总是那么的信,尽管这几年我得以修炼武林第一神功采和功并可以借此纵心所欲地享受人间极乐也是疏通鬼的主意,但对于我来说好人坏人盖棺定论之前也是可以分得清的。我的内心有一个声音不只一次的告诉我,疏通鬼是一个伪君子,我十分相信自己这种未卜先知的内心独白。因为曾经有很多事情,比如说今天某人要来,今天某物将会落入某人之手,今天赌钱某人会输某人会赢,内心的那个声音就可以未卜先知般地向我提前轻轻诉说,但不知什么原因,有的时候内心的这种声音却毫无反应,所以有的时候要它灵反而不灵,不要它灵的时候反而灵。这种内心的声音,来去无踪,很难捕捉,很像诗人创作时所需要的那种灵光一闪的感觉,我亦把它称之为“灵感”。
我想这几年真是荒唐可笑,所练采和功无非就是普通江湖术士所谓的采阴补阳罢了,但义父被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