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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依……”
“叶清朗,你就是个懦夫!”我扭头就走,叶清朗起身想拉我,手伸出来,又落下去。许是因着起得太急,身形并不太稳。
“小丫头你做什么?”车子远远的驶来,赵艇的声音带了丝冷厉。我的印象里,赵艇一直都是嘻皮笑脸的,但此刻他堪比警匪片里的高难度动作,车还未停稳便跳了出来扶住了叶清朗。
叶清朗脸色煞白,嘴唇也泛青。我奔回来扶住他,这么近距离的感知着他的脆弱,我所有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自责更是像潮水一般淹没过我。
“叶清朗!”
“叶三!”
姜意洲比我们都冷静,打开了车门,让赵艇扶着他上车,要送他去医院。
叶清朗笑得虚弱,我揽着他,让他半个身子都倚在我肩上,便听他几不可闻的说:“吓到你了?”
我摇头,他又道:“我没事,就是血糖有点低,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洋洋在等你,有赵艇陪我,你放心。”
我忍不住,不久前才收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放心,我一点都不放心。”我挽着他的手臂,紧紧的箍着,一点点都不愿意放松。
“乖了。”一路的成长,他鲜少这样哄我。而此刻他这样的哄,我却一点都不愿意听。我拱着他的脖颈,不住的摇头:“我不要!”
姜意洲把车开得飞快,他果然是知道的,径直就开到了叶清朗所在的医院,在路上赵艇便跟他的主治医生通过电话,才到医院门口,立即就有人迎过来把人带上去了。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望着赵艇,语气很不善:“赵先生也知道叶先生的身体状况,怎么还帮着他偷偷出院,要真出了什么事,责任谁担?”
赵艇被女孩子这么一通指责,只张了张口叫道:“何看护……”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何看护穿着这家医院的护士服,紧跟着主治医生进去了。叶清朗的状况是真的不好,他说低血糖不过是在安慰我。
手术室的灯很快就亮了,赵艇这才有空正眼看我:“小丫头,你是不是还嫌他现在不够惨?”
姜意洲挡在我身前:“赵先生!我知道你关心叶三,但如意没有错!叶三要瞒着她躲着她还不惜一切伤过她,也只有她一根筋爱着叶三,才会不顾一切的替他生下洋洋!她知道叶三出车祸的事,已然愧疚无比,你还想要她怎么样?”
姜意洲很少会和人红脸,但此刻对赵艇说的话却是声色俱厉。
我听不见他们吵嚷,靠着墙滑蹲在地上,我咬着拳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我不该伤他的,我为什么要伤他?他心里比我还不好受,我为什么……
有护士过来劝阻了姜意洲和赵艇,不多时姜意洲手机便响了,估计是茜茜打来催促的。姜意洲看了我片刻,低声道:“我先去洋洋那边,你别太担心,叶三在国外疗养了大半年,病情已经稳定得差不多了,这里的医术也不差……”
估计是看我听不进去,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手术过去了半个小时,叶家也来了人,想是赵艇生怕叶清朗有个三长两短,特意通知了叶家人。
“如依!”叶勤英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我。事实上,我回沐市的这大半年,一直都隐藏得很好。再加上叶清朗当初是以叶勤英做错事为由要离开的,叶家人并没有疑心到我身上来。加之我在叶家的存在感向来不强,因而倒也隐瞒得还算好。
对于叶勤英,我也还是恨的,只是眼下,叶清朗重于一切。
“小姑姑!”叶锦伦看上去成熟稳重了不少,但一笑起来仍然是那个阳光的男孩,两排雪白的牙齿配着一个酒窝,那声称呼也没有丝毫变质。
“清朗情况如何?”叶勤英问赵艇,赵艇没有回答,只以眼神示意“手术中”的指示灯。
之后叶疏痕也赶了来,她已经进入叶氏工作,一身套裙显得优雅干练。七八年过去,每个人都生着变化。
近一个小时之后,手术结束。叶清朗被推出手术室,整张脸苍白着,我握着他的手,顾不得叶家人的视线。赵艇和叶勤英在问叶清朗的情况,医生回答说受了些感染,情况不算太糟糕。“但千万别再轻易的离开医院了!这好容易才稍稍稳定下来的病情,经不得折腾。当然,病人自身的配合和意愿也很重要,所以家人多陪陪他,务必让患者精神轻松愉悦。”
我后来去找过主治医生,说是一年多前的车祸导致了他的内脏破损,做了脾脏切除手术,现在的身体免疫力很弱,轻易就会感染。
他后来一定不够配合,才会导致术后近两年,仍然这样凶险。便又想起我生洋洋的时候,他坐在轮椅上的情景。这次他不过是从医院出来半天的功夫就已然这般严重,何况从这里到荷兰,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赵艇恨铁不成钢,说叶清朗车祸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出医院要去t市,当时术后出血,医生下过一次病危通知,叶爷爷听说后,血压没有控制住,直到现在还在吃药。
“之后稍稍恢复得好些了,又赶去了荷兰,还在那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据何看护说,他鲜少卧床,大多时候都是坐着在打磨那套桃木挂饰。直到后来撑不住,我在接到又一次病危通知的时候,将他强行送去了德国。”
“这才回来多久?小丫头,我实在不愿意再管你们之间的事了!”赵艇也是关友心切。
我很诚恳的跟他道谢,以后我会在他身边,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病危通知又如何?接了病危通知最后又康复的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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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我愿意
“叶小姐,叶先生不想见你!”何看护表情淡漠且疏离。叶清朗会有这样的叮嘱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我把保温桶递给他:“正巧,我也没想见他!”我的声音有点大,足够里面的人听清。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到医院来了,洋洋周岁过后,大妈回了香港,为了分出更多的时间医院家里来回跑,我特地请了一位阿姨帮着照顾洋洋,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到医院来报到。
但一次也没有见到过叶清朗。他以前说我固执,说我倔,很大程度上,我这种固执和倔和他如出一辙。
我转身就走,仿佛只是看在他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来做个回报一般。才走到电梯前,便听见病房门开了,何看护把保温桶拎进去,透过门可以看见他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先生,今天是猪肝汤。”何看护把汤装在碗里。门没有关死,从我站的角度,可以看见他们的互动,叶清朗的侧脸打着窗外的光,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坐会儿。”叶清朗没有回头。何看护静静的退了出来,带上门的瞬间,一抬眼就望见了我。
我扭回头望向电梯键,正好电梯到了,随即毫不迟疑的打算迈进去。
和电梯里出来的人遇了个正着,楚欣即便是出现在医院,也是衣着讲究的。李嫂拎着保温桶,朝我微微点了头。
“来看清朗?”楚欣也不是真的要答案,不过是一句寒暄罢了。我点头欲进电梯,又听她问:“既然在沐市,空了就回家去,两位老人家身体都不复从前,一家人,总要和和乐乐的在一起。”
楚欣一直很注重家的理念,也一直希望能够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在一起。事实上,我回过叶宅。那天见过叶勤英后,叶爷爷知道我在沐市,让人通知的我回。
叶爷爷表情肃穆,以往他看在白奶奶的份上,从来没有对我疾言厉色过。而这天,他的目光却很是锐利,给我一层沉重的压迫感。
“洋洋是清朗的?”他问的第一句话是这个,显然把前因后果都给查得一清二楚了,不顾我的沉默,又继续道:“莫怪他疯了似的说要离开叶家!”
“你不能留在沐市。”叶爷爷很直白的告诉我结果,叶家这样的家族,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着。
“叶清朗走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对于叶爷爷,我的感情很复杂,从到叶家的那天起,他不可谓对我不好,但他有他要顾全的东西,而我,必然会是被舍弃的那个,我没有什么好悲伤。但叶清朗,我打定了主意,不会离开他!
叶爷爷望着我,我和他对视着,态度异常坚决。
“如果洋洋……你也不离开?”
“洋洋是您的曾孙,您不会舍得!”我缓了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