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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扣啐了他一口,“你小子,没个正经”可想想也是。不能去。保连又说:“眼下春光无限,趁离预考还有些天,有个地方倒是能去玩玩的我们去扬州玩一天怎么样,你不是有个叫程霞的女生在那里吗人家可是写过几封信给你的。”存扣瞪了他一眼说:“我去的啥头绪,我去了就是感情的骗子了。你说,你说我现在心里除了阿香还能容得了谁”保连有些讪讪的。半晌又说:“你心里充实了,也要想想朋友哩。”存扣认真地看他,说:“好,等高考后我介绍她跟你认识好呃。眼下可是不能分神哩。”两个人乖乖哄乖乖,心里都知道目前心静的重要性。可是对于阿香不来信也不回信这事,存扣还是有些耿耿不快。
他忍不住对保连说:“阿香,心黑狠。”
“瞎说。”保连说,“女子理性起来比男的都要强。阿香,不简单。奇女子哩。”
存扣听了心里也欢喜。阿香确实是奇女子,单从写信这件事上就可以证明:她能忍,而他却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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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第四章312005119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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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第五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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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1月11日00:21
光阴荏苒,不觉到了五月中旬。存扣和保连预考双双通过补习班预考过后学校并未放考生假,校方舍不得浪费宝贵时间。同学们也理解。分数出来后,那些未通过的同学才不得已无奈地回去了。虽然通过预考对他俩不是难事,但毕竟也是喘了口气。班上还剩七十个同学,补习班居然也淘汰了三十几个人。预考真是一面铁筛子,让多少往届生心里又多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一年的辛苦和梦想付诸东流,想想真是残酷有些人因此就永远为自己闭上了升学的大门。这就是社会,社会总是充满着竞争的,没有办法。钱老师在班会上说:“大
浪淘沙,剩下的都是金子,但金子不一定都能发光。两个月以后高考成功了,你才是一颗发光的金子。大家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冲刺,再冲刺,拿下高考这个上甘岭”
钱老师的演说很是鼓动人心,但存扣又有些不以为然:预考淘汰的就是沙子啦太武断了人的成长犹如花期,有的开得早,有的开得迟;有在温暖的平原上欣欣然开的,也有的却开在奇寒料峭的岩壁上。成功的路千万条,考学路不通,未必就没有其他成功之门,只不过考大学更容易让人接近梦想罢了。把考大学说得像上天国似的,一劳永逸了存扣不大看得惯这种说教,觉得钱老师这人还是格调不高,嘴脸有些势利。
还有,即便是在上甘岭,激烈的战斗也有短暂的歇息时间,哪怕只有几分钟。存扣是想小小地喘口气了:他想和保连再去吴窑一趟,去看阿香。几个月不通音信,他实在是吃不消、熬不住啦。他的心里像长了草似的,想起来像有一群蚂蚁在草窠里爬。无论如何,他要去一趟,否则他同样不能安心。现在是星期三,这个星期天就去吴窑,去见亲爱的阿香妹妹见了面就先假装生气,把她撩得哭起来,才解“恨”他设计着相见的情境,忍不住地笑了。
阿香,我的妹妹,我的亲人,存扣就要来看你啦,你知道不知道呀
但是,这时,一封沉甸甸的信送到了存扣手上。无来由地,存扣的心突然也沉甸甸的,像一枚生铁秤砣往下沉落,左眼皮蓦地突突跳起来,竟有种说不出的预感。他浑身都抖了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心怯地不敢在班上和宿舍里看信,匆匆来到东面废河边上。拆开信展开,才看了半页,他感到喉咙里一咸,“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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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第五章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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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1月11日00:21
张银富用大锤砸开女浴室后墙,把阿香救到家中,受了惊吓的阿香攥住被窝头“哇哇”大哭着要妈妈。三十七岁的张银富心里真是又爱又怜。在喂她姜汤时再不肯喝,只是要妈妈,像个无助的婴儿。这时候,巧凤和喜海从庄东赶到了。奶奶也颠颠地喊着“乖乖”后脚跟过来。
阿香去浴室洗澡时,巧凤和喜海拿着扁担到离焦家庄东面四里的徐家舍,到巧凤的兄弟
家挑团糕。巧凤的娘家从前就开碓房,当然现在不玩那古董磕粉了旧时舂米采用人力踩踏碓臼的机械方法,家里添置了碾米机、打粉机,并帮人家年蒸苏北里下河地区过年前蒸好糕、团、包子等预备节日期间享用,称“年蒸”。每年都先做好了团糕等姐姐、姐夫来拿。姐弟关系一向很好。
喜海担团,巧凤挑糕,喜滋滋地才出徐家舍西面水泥桥,就看到了自家庄子上起了一处浓烟,把夫妻俩惊得吓出屁来。看看那烟不像在庄东,但心里毕竟惶惑,挑着担子“咯吱、咯吱”大步流星往庄上赶。要到庄时,那火烟已经小了。救火的人对他俩说,你家阿香被张银富救起了,赤条条地抱家去了呢。夫妻俩把团糕担子往自家院里一丢,进屋抱了被窝和棉衣就往庄西张银富家的二层小楼赶来,把姑娘弄回了家。
是夜,张银富高低睡不安稳。他不开灯摸黑钻进了东房女儿的被窝。这空寂安宁的房间里分明还游动着几小时前阿香留下的体香从被窝头的空隙处袅袅地溢出来。他在夜的浓色里嗅着鼻子,极其小心专注地捕捉着这温暖干净又带着些甜丝丝的信息。
女儿去了外婆家,明天才回来。女儿从小跟妈妈亲,跟外婆那边亲,跟爷爷奶奶亲,就是不大跟他亲。这也难怪,张银富是个事业型的人,十八岁就进了吴窑制药厂,从最普通的工人干起。结婚以后在供销科当采购员,天南海北地跑,很少顾到家里,疏远了妻女家人,女儿对他生分是有理由的。妻子罹患肝炎不治后,他想把晓兰接到吴窑自己身边来上学,但女儿不肯。老父老母也舍不得放走孙女。年纪大的人都孤独,身边有个小孩子,家里才有生气。他在吴窑药厂南面的湖边上有一幢建筑别致的二层小洋楼,是他在吴窑另辟的一个家。可以算是一个安乐窝吧,花近四万块钱修的,里面装修得高档华丽,在吴窑镇上都是上数的。但妻子在家里劳动惯了,很少到这儿来。她是一个朴实本分勤劳的农妇,不能习惯他身边的氛围。她只懂下地、服侍女儿和老人。她是个好女人哪,可惜福浅命薄,三十二岁就去了。丧偶的他倒也没太想到续弦的事,他是个忙人,一千多号人的厂子要他当家呢,应酬也多,也并不感到太多寂寞。
说到男女之事他也不空虚。他有权有钱,又是个神气人。跑供销出身的人大多能抽会喝,他也不例外,好烟一天两包,白酒高兴起来能弄一斤,醉了也不武酒,就是上床睡觉。但这两年酒量有所下降,常醉,大概是年纪渐长的缘故,人不再少年了嘛,酒上到了该服软的时候了吧。但他生性好赢怕输,酒桌上还是硬撑,宁可委屈了肠胃也不委屈酒场气氛。酒上尚勉力维持,却有一处让他极为沮丧:他的性功能也常常不支了,很难像青年时雄风凛凛,而且时间也不够长,很快就完了。他在外面新华书店买来书看,知道这症状叫阳痿、早泄,跟劳神过度和耽于烟酒有关联。但身为厂长哪能不劳神呢,烟酒又不能戒,事实上也戒不掉。他就想主意治疗,暗地里不知吃过多少付猪腰羊淫牛鞭鸡卵子,但收效都不大,他就有些着急了。听说上海有一家大医院泌尿科专治这个,他打算去看,但由于事忙,暂时先搁着。
春节前,张银富要去杭州医疗器械厂订购设备,带了供销科的高晨东和阿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