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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也没理她,只轻轻的吩咐了一句:“把二小姐叫进来!”
“是!”古嬷嬷答应着立即出去了。
屋子里静静地,谁也没有说话,就连大夫人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也住了嘴。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但却微妙的出现了紧张的气氛。
梅宜轩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面上却因为二小姐的即将到来出现了害怕、畏惧的神色,这是梅宜轩仔细分析原主的性情条件反射性的改变。就算自己要改变原主的性子,也得循序渐进,不可能一下子完全改变过来。所以,梅宜轩才绞尽脑汁的想出面对老夫人时的神态,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了一个庶女应该有的态度。
而且,从古嬷嬷离开,她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始终在观察着她,她知道一定是老夫人。因此更加的不敢有丝毫的异常,面上始终带着惶恐的神色,好像自己惹了什么滔天大祸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她才听到了一声长叹,随后那道目光就消失了。她也随即出了一身冷汗,多亏自己心理素质过硬,换了一般人,搞不好就露了马脚了。
这时,古嬷嬷走了进来,轻轻禀告道:“老夫人,二小姐到了。”
梅盈轩在古嬷嬷身后走进了屋子,恭敬地给老夫人施了一礼:“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吉祥!”
老夫人扫了屋子里的人一眼,威严的说:“二小姐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古嬷嬷,传我的话,今天的请安都免了,让她们都回去!还有,告诉那些奴才,别以为人死了他们干的那些事主子们就不知道了,让她们好自为之。识相的赶紧回去,如果真要追究,那就全家一起追究,谁也别想跑掉。梅府的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竟敢奴大欺主、陷害主子,她们竟然还有胆量来?她们哪里来的自信?就照着我的原话告诉她们!一字也不许少!”
“是!”
见老夫人发了火,众人浑身一凛,齐声答应着陆续退出了屋子。
大夫人似是犹豫着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就出来了。
古嬷嬷在听雪堂的外面一字不落的传达了老夫人的意思,等在外面的二夫人、大少奶奶她们倒没什么。等梅青、梅萧和慧香娘听完古嬷嬷的话后,心惊胆战的跪下磕头谢恩,灰溜溜的回去了。
大夫人阴鸷的眼神狠狠地盯了梅宜轩几眼,最终不甘心的看了听雪堂的院子一眼,才“哼”了一声,带着丫鬟仆妇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大少奶奶也随着大夫人走了,临走看了梅宜轩一眼,面露怜惜之色。
梅宜轩面色惶恐的躬身送走了大夫人,才直起腰来。她见对面不远处二夫人并没有走,急忙怯怯的走上前去,恭敬地施了一礼:“侄女给二婶请安!”
王文静看着梅宜轩那诚惶诚恐的样子,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在大夫人手下讨生活可不容易,也真难为了这个孩子了。于是,点了点头说:“好孩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去找二婶,只要二婶办到的,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梅宜轩急忙感激涕零的道谢:“侄女谢谢二婶!”
王文静看了梅宜轩一眼,转身也带着手下人走了。
梅宜轩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淡淡的对杏雨、飘雪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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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惩罚
梅宜轩带着杏雨、飘雪很快就回到了紫月苑,此时已经巳时二刻了。
后面老夫人如何惩罚梅盈轩她不想再投入过多的精力去关注,因为想也知道,府里就这么一位身份贵重的嫡女,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宣扬怎么处罚她。
梅宜轩也没有天真的以为老夫人会为她做主,她只是想要有一个名正言顺性情改变的理由而已。以后,她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不敢说话,随便一个下人都敢轻视的大小姐了,但必须有一个合乎情理、顺势改变的契机。
这次梅盈轩下药,给了梅宜轩很好的缘由,生死面前不是最佳的反抗机会吗?这从府里每个人心里疑惑她竟然性情大变,但却也都接受了她这么转变就能证明,梅宜轩的性情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也能露出自己的真性情。
别人不说,梅允琛作为父亲,他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欺负的窝囊废,所以,梅宜轩的转变正应了天时地利人和。
叶嬷嬷见梅宜轩她们进了院子,急忙迎了上来,担心的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梅宜轩摇了摇头说:“没事。”说着,径自进了屋子。
叶嬷嬷急忙跟了进去,准备为大小姐换身宽松的衣服。杏雨、飘雪也赶紧去利落的准备茶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漫不经心和不屑。其她三等丫鬟柳絮、荷香、迎春也勤快的做着院子里的杂活儿,两个粗使嬷嬷张婆子、周婆子也抢着挑水、劈柴,再也不敢偷懒。
经过昨天梅宜轩的初步震慑,院子里总算是像那么回事儿了,就算奴才们还是各揣心思,至少表面上已经不再表现的那么明显了。
梅宜轩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奴才们的变化,心里多少舒服了些。
她不怕这些奴才有异心,但最起码让她这个主子面子上得过得去。现在她还没有时间一
个个清除出去,何况就算是清出去了,大夫人还会派来她的人手,所以,如果不是太过分,梅宜轩也不想跟这些奴才过不去。
现在,她得想想下面该怎么做。
今天算是过了第一关,把老夫人给应付了过去。最难办的是童姨娘和五少爷,他们可是梅宜轩最亲近的人,一些微妙的变化恐怕都会引起她们的怀疑。
还有,自己在这个院子里是唯一的主子,也就是说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和物都归自己所有,当然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不过,奴才们的卖身契一定在大夫人手里攥着呢,所以,人不算是自己的。
屋里屋外的这些死物也都归府里所有,也没自己什么事。自己能够拥有的,也就是每月的月例银子了,这个应该是自己的吧?还有就是首饰盒子里那几样可怜的头饰,看样子也值不了几个钱。
唉,看起来,自己要想在古代生存,不想办法是不行了,总不能手里一文钱也没有吧?就算为了在府里活的好点儿,也应该有些积蓄才踏实。
正想着,叶嬷嬷拿着从衣柜里找出来的在室内穿的衣服,一身藕荷色的软布单衣走到她面前说:“大小姐,换上这件吧,不出去的话还是这件舒服。”
“好。”梅宜轩顺从的把身上这件外出的较为正式的衣裙换了下来,边穿衣服边似是关心的问道,“叶嬷嬷,听说童伯伯生病了,很严重吗?”
叶嬷嬷似是不愿提起,含含糊糊的说:“不严・・・・・・重,就是吃饭没吃对付,噎着了。这死老头子,越活越回去了,就这么点毛病也值得把我叫回去。”
梅宜轩仔细观察着叶嬷嬷说话时的神色,见她脸上满是懊恼和忐忑,并没有半点心虚,心知叶嬷嬷并不知道自己被下药的事情。
不过,童八四,也就是叶嬷嬷的老伴很可能早就被大夫人母女收买了,要不然哪里会这么巧配合着恰好有病?梅宜轩从来不相信那些巧合,那些所谓的巧合百分之九十九是人为的安排。
看来自己需要梳理的地方还有很多呢,整个府里,竟没有一人是真心的忠于她的,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绝妙的讽刺。难道这个原主做人这么失败?还是说人心已经薄凉到如此程度了?
作为府里的正经小姐,就算是庶女难道没有一点心机,竟不懂得笼络人心,培养一个对自己忠心的人?
也是啊,想想自己首饰盒里那些可怜的头饰,她就理解了原主为什么屈辱而死了。收买人心得有银子啊,她手里没银子哪个下人甘心冒着得罪大夫人母女的风险和她一心呢?下人们可都是人精,这么浅显的道理会不懂?
梅宜轩换好了衣服,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叶嬷嬷,你手里还有多少银钱?”
叶嬷嬷愣了愣,想了想才说:“还有不到五两银子・・・・・・”
梅宜轩刚想问不是才到月中吗?怎么月例去了一半了?脑子里就突然出现了关于银子的记忆。
原来,她每月的月例银子都接济了五少爷梅圣杰和童姨娘了,而且脑子里浮现出来的五少爷、童姨娘都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堂堂梅府五少爷会吃不饱吗?就连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