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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才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杏姑,杏姑的娘在她十岁那年因病去世后,赵秀才疼爱女儿就没有再续娶,父女俩相依为命,家里请了仆妇、丫鬟,庄子里也请了庄头,日子倒也过的顺遂。
没想到赵秀才突然得了急病,杏姑四处遍请明医,名贵药材吃了不知多少,也没能留住赵秀才的性命。赵秀才怕自己走后才十五岁的女儿挨欺负,弥留之际许给了本镇刘家的小儿子刘占财,前提是男方必须在女方生活,也就是所谓的倒插门。
刘家在镇子里也算还过得去,家里有十几亩地,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勉强能混个温饱。赵秀才看中刘家的原因是儿子多,就算小儿子过来赵家生活,刘家也损失不了什么。
就这样,在赵秀才临终之际,两人简单的成了婚,刘家撑头办的丧事,之后日子过的也算平静。只是,成亲三年,杏姑也没有孕事传出,不生养的传言渐渐地就传了出来。
刘占财每日里闷闷不乐,对杏姑开始撂脸子,混迹于烟花柳巷,也常常一夜不归,钱财上也理直气壮的向杏姑伸手,好像杏姑欠了他一样。为了挽回丈夫的心,杏姑忍气吞声的渐渐地把家里的银钱交给了他,庄子的收入最后几乎都落入了刘占财手里。
但是,两个宅子的房地契和庄子里的地契,杏姑却留了个心眼,并没有交给他。
开始,刘占财还矜持着,没有明目张胆的讨要,后来,见杏姑不上道,没有像交银子那样交给他,就翻了脸,从开口大骂到后来的拳脚相加,杏姑常常被打的遍体鳞伤,因为这个家是赵家,在自己家里她没处躲,没处藏,也只好忍气吞声的受着。
家里的下人们也见风使舵,对她的伺候也怠慢了许多。听说只有一个小丫鬟对她不离不弃,却被刘占财给卖了。杏姑对刘占财早就寒了心,把地契、房地契藏在了只有她一人知道的地方,就算刘占财翻遍了两套宅子,也没有发现契约的踪影。
后来,刘占财迷上了百花楼的海棠姑娘,又染上了赌瘾,签下了巨额赌债,把庄子抵债抵了出去。别看没有地契,庄子却让人堂而皇之的霸占了。霸占庄子的人,是镇上最大的财主钱贵田。最奇的是,钱贵田凭借刘占财的欠债凭据,又重新办了一张地契,自此赵秀才家的一千亩的庄子就这样变成了别人的。
没有了收入来源,刘占财却没有停止挥霍,又打起两套宅子的主意。杏姑忍无可忍提出和离,却被刘占财以无子之名给休弃了。写完休书以后,杏姑就晕倒了,刘占财打算让人把她抬出去时,听见家里仆妇说杏姑腰粗,好像是怀了身孕的话,让他大喜。
没有子嗣一直是刘占财的心病,急忙请了大夫诊治,却被诊出得了怪病,肚子里根本不是孩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刘占财一怒之下,把杏姑赶了出来,也就是刚才梅宜轩看见的一幕。杏姑也奇怪,并不求饶,只是不停地哭着,一直也不停歇。
飞凤三言两语把杏姑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梅宜轩听完后吩咐飞凤:”走,跟我出去一趟。“
春兰着急的问:”那奴婢呢?“
梅宜轩头也没回的说:”你和飞雁留在屋里,娘亲和小杰还在屋里,不能没有人。“
春兰这才不吭声了,却隐隐有些猜测,估计大小姐出去了,待会儿回来时会多个人出来,于是,出去找客栈的小二,添置一套被褥,随后想了想又要了一领苇席。
果然,不一会儿,梅宜轩和飞凤带着一个看样子足有三十多岁、面容苍老、目光痴呆、神情悲苦、绝望的妇人走了进来。
这个妇人穿着一身浑身透湿、带着补丁的破旧青色衣衫,面色惨白、发鬏凌乱、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腹部略粗、踉踉跄跄的被飞凤机械的扶了进来,不言不语,像个傻子一样就那样站在屋子里,好像已经不在乎自己到了哪里,任由春兰给她擦脸、整理头发,也不吭声。
这个妇人自然是杏姑。
梅宜轩见春兰忙活,吩咐道:”找一身你穿的衣服、鞋子给她换上,再找套被褥・・・・・・“在看到屋子里放着的被褥和苇席时,梅宜轩打住了话头,赞许的看了春兰一眼。
春兰的稳重、聪慧,让梅宜轩暗自感叹自己好命,竟然让她舍命相随。这份主仆之情,将来她一定要回报与她,以对得起她这份忠心。
杏姑让春兰手脚利落的一通换装,总算是有了些人气,呆滞的眼神也有了些反应,愣愣的看着屋子里的众人,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到了这里?
梅宜轩将杏姑拉到了矮椅上,拉过她的手腕为她诊起脉来。
飞凤、飞雁淡定自若的站在一边,一点也不奇怪的样子。
春兰却惊呆了,看着梅宜轩张嘴欲说什么,却最终把话又咽了回去,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梅宜轩诊脉,脑子里却像是开了锅似得,嗡嗡的转个不停。
大小姐会医术?怎么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怪道她觉得大小姐不简单,原来是深藏不露。也是啊,从离开梅府后,大小姐买了那么多的药材,如果不懂医术,买药材也不懂药性啊?对了,田庄的小童有病,莫非也是大小姐医治好的?她记得那个铃医叫着师傅追着马车跑的样子,当时她还奇怪呢,以为叫的是飞凤,这么说,叫的是大小姐?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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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每天恢复两更,这段时间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晓村谢谢大家了,周四快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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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背后主人
就在梅宜轩为杏姑诊治的时候,慕容弘却在梅宜轩所住房间的斜对过房间吩咐飞鸣。
此刻的慕容弘神情漠然的站在窗前,一身青衣小帽打扮,却掩不住自身所具有的霸道、凌冽、器宇不凡的气质,一双深邃、湛黑的眼眸,流露出犀利、冷酷的寒光。他薄唇轻启,低沉、浑厚的嗓音在房间响起,却让听者忍不住浑身一凛。
“立即查明刘占财和那个田庄之事,我有预感,这里也许是一个惊喜的发现。”
“是!”飞鸣答应一声,无声的从后窗跃了出去,眨眼间消失在了雨夜里。
慕容弘静静地立在窗前,外面瓢泼的大雨击打在窗户上,雨珠飞溅在他脸上也浑然不觉。此刻他的思绪像脱缰的野马,在脑海里尽情驰骋,一时间理不出任何头绪。
这些年,大皇子慕容麟依仗着韩国公韩铭海在西北的十五万兵马以及梅允琛的支持,他的暗中势力基本上他都摸得一清二楚。因为注定是对手,他投入的精力比对别人要多得多,掌握的情况自然也很全面。就连韩家和慕容麟训练死士的秘密基地也被他探知了,只是为了麻痹对手,没有打草惊蛇。
如果最终慕容麟登基,他会在第一时间摧毁他的秘密基地,把那里的数千暗卫精英毁灭殆尽。
可是,他自以为的全部掌握,会不会有哪里疏忽了呢?
平舒镇距离京城三百多里地,这里也只是个稍微繁华点的镇子,虽然人口近十几年多了好几万,但因为这里一马平川、千里平原,想要暗中隐藏兵马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是以他的注意力从来没有关注过这里,会不会这里是韩家另一处暗卫训练基地呢?
很快,飞鸣的归来,证实了他的猜想。
飞鸣禀道:“庄子现在的主人钱贵田是平舒镇人,不过,早前曾经是韩家的家奴,这个情况奴才也没想到。钱贵田的庄子原来并不大,也许是手头紧,也许是怕引人注意。后来可能需要扩张,钱贵田才买了大量的土地。
可是,赵秀才的祖上很早就买了一千亩地,让钱贵田想要扩张的意图受到了阻碍······”
原来,钱贵田的家在镇东,是一个占地十亩的宅院。他买的庄子距离他家当然也最近,后来因为扩张,想要把方圆一万亩地的土地,包括宅子圈起来,却遇到了阻碍,这个阻碍就是赵家的一千亩地。
别人家因为畏惧于钱家的势力,把地都卖给了他家,只有赵家拒不答应,说是祖产,不能擅自变卖。于是,钱家买通了赵秀才的贴身小厮,给他下了慢性毒药。
只是,刘家刘占财没有在钱家的预计里,后来只能让同是钱家背后支持的妓院百花楼、赌坊逍遥窟接连使绊子,美人诱惑加上巨额利润驱使,很快把刘占财拉下了水,只是没想到地契杏姑怎么也不交出来,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