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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先更新半章,下半章明天再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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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看到本王很诧异么?”礼王嗤笑一声叫醒了发懵的君瑜,他细长的丹凤眼底渐现暗涌。
君瑜忙低身行礼,心里纳闷礼王怎会出现在此,他不该还在回京的路上么,“臣女拜见礼王殿下。”
“本王先行回来汇报详细战况与父皇。安王若是脚程快些,五日后会到达。”礼王似乎读出了她的想法,自言道。
“臣女先行告退。”君瑜不想与礼王在此纠缠,上次她以拒绝了淑妃的拉拢,更要避嫌。
无奈礼王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目不转动地注视着她。君瑜只好抬头,一字一句道,“请礼王殿下松手。”
“上次本王说了,下次见面时,就是你告诉本王答案之时。如今不过十日就到了太后与陛下下旨赐婚之时,你可有选择?”礼王将她拉至一旁的轩阁,避过往来的宫人,低声问道。
“想来前些日子,臣女在淑妃娘娘面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君瑜别过头,并不去看礼王,她解释地有些厌烦。
下颌忽然被紧紧地扣住,礼王凤眼微睁,一抹怒气在眼底闪过,“一个小小的良家子就如此得意,说到底不过是个玩意。记着除了本王,你别无选择。”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君瑜狠狠地打开礼王钳制着她下颌的手,怒视着满脸冰霜的礼王,冷哼一声,“我司徒君瑜就算违抗圣旨,也不会与一个不会尊重女人的人为伍。”
说罢,君瑜转身疾步离去,背后传来礼王寒彻头骨的声音,“本王方才从紫宸殿来,父皇将袁家小姐指给了齐煊做正妃。”
君瑜的心在那一瞬间似乎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下一刻,她却释怀了。齐煊还未回来,此话只有经由他口中说出,她才会信。
回到千秋殿时,齐玲珑一脸焦急地来找她,“不好了,方才淑妃过来说陛下要将袁思真指给阿煊哥哥。”
“我知晓了。”手腕上的红豆椽子似乎有些重,君瑜藏在袖中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我该去给太后娘娘准备点心了。”
“你还有心思准备点心?”齐玲珑拉着她,一副气极的模样。
“玲珑,那是陛下的圣旨。我们着急也是无用的,我自是信你的阿煊哥哥,才如此的。”君瑜叹了叹气,安抚齐玲珑道。
齐玲珑鼓着腮帮,“还有,你什么时候认识澜哥哥的,方才淑妃娘娘说澜哥哥很中意你聘你去做侧妃,还好皇伯父只说了待定。”
“方才我也是从他口中知晓这消息的。”君瑜扶了扶耳畔落下的青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进礼王府的。”
“澜哥哥自小就爱与阿煊哥哥争东西,他们二人年岁相近,澜哥哥四月生,阿煊哥哥比他晚了两个月。可自小阿煊哥哥就比他聪颖,他因此常遭淑妃娘娘苛责,久而久之,不论遇到了何事,他总是要与阿煊哥哥一争。后来,阿煊哥哥心思不在朝堂上,整日在栎阳城游玩,他们二人才算消停一些。”齐玲珑叹道,“总觉得澜哥哥向陛下求娶你,不过是为了与阿煊哥哥相争。”
在千秋殿的膳房,君瑜还是照常做好了点心,不过太后却是留在毓秀宫用了晚膳。想来今日肃帝下旨,怕晚膳也要去与袁贵妃知会一二。
在揽月阁与玲珑随意用了些点心,两人都了无食欲,君瑜只觉得即便齐煊不会娶袁思真,她可能也未必能嫁给齐煊。肃帝早已说了,若她一意孤行地不容许齐煊纳侧妃,她就已失去嫁给齐煊的资格。冥冥中,她觉得对于她的归宿,那日太后与肃帝早已有了定论。可肃帝为齐煊定了袁思真为妻,总让她心中有几分失落。上辈子,她虽不羡慕袁思真,可阖宫上下,除却她的恩宠,袁思真在齐煊心中还是有些许的地位,这让她十分的不安。
齐玲珑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看你逞强的模样,你心底肯定还是在意的。毕竟思真与阿煊哥哥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了。虽然阿煊哥哥心中一直是那年青平原上救他的小女孩,就是你那位大才女表姐咯。所以思真等得很辛苦,她大概从未想过做阿煊哥哥的正妃。”
青平原上的事情历历在目,她依稀记得齐煊蜷缩在地上强忍着泪水一直到雨水与泪水混在一起分辨不得时才放声大哭。齐煊在外人面前所展示的自己一向坚韧不拔,冷峻不凡,可他心中其实住着一个任性执着爱撒娇的小孩子,这个小孩子需要人适时地抚慰才能安静下来。上辈子齐煊对崔兰的执着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今夜我陪你睡吧。”齐玲珑怕她一人难过逞强,对侍书道,“去拿了我的被褥妆奁过来。”
两人梳洗过后,一同躺在榻上,君瑜的确难以入睡,与玲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玲珑与她说了许多齐煊小时候的事情,有些她上辈子从袁贵妃那里听过,有些她从未知晓的糗事。原来终其一生,人都不定会了解枕边人,至少上辈子她以为她够爱齐煊,其实她并不了解他。譬如,齐煊的抱负。听玲珑说着齐煊的过去,仿佛从某个节点上,齐煊选择了隐藏,他明明是肃帝三个儿子中最出色的那个。大胤后宫的事情在君瑜心中埋下了疑惑的种子,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肃帝这样的后宫。大儿子与二儿子为了皇位斗得凶狠,最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小儿子却不得不选择避嫌。这一夜,她想了许多,这辈子她若真的与齐煊在一起,那么齐煊的抱负她是不是可以支撑的起,答案她心知肚明,纳娶世家女子,对齐煊的抱负绝对是不可或缺的助力。且这辈子,齐煊先行入了军营,本就与上辈子不同,太子齐飂还会如上辈子那般与齐煊友爱么?这辈子,齐煊面临的远比上辈子沉重的多。
次日太后的模样与平日并不一二,也未出言安抚她,只有玲珑一人聒噪着。袁贵妃与淑妃都过来请安,见她倒也再没有任何为难。如今无论是看似胜利的袁思真亦或者是对她心存恶念的李雪晴对她都是一脸的怜悯。她心中觉得可笑,面上却从不改色。毕竟她已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不会与这些女孩计较。而淑妃跟前的张碧华与柳依依似乎并不如袁贵妃身旁的两人如意。张碧华自圣旨下达后就称病在昭阳宫足不出户。而柳依依则做了众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抗旨不遵。
太后与陛下念其是年轻不懂事,罚她在佛阁抄经。君瑜因近来常去,两人倒也经常碰到。起初柳依依对她总是不屑,大约带着对崔兰的成见,连带着对她也不待见了。
大约墙倒众人推,如今的柳依依不但失去了淑妃庇佑,又惹得陛下不悦,她的父亲魏国公柳城清几乎是放弃了她一般,任她在宫中自生自灭。大约是淑妃对她桀骜的举动十分不满,君瑜可以看得出柳依依在宫中吃穿用度都被克扣了不少。她平日里高傲惯了,如今只能硬撑了。恰逢近日又倒春寒,柳依依似乎连新衣都没有,佛阁的宫人们似乎故意而为,刻意减免了佛阁里的银屑炭。
君瑜因有厚衣,再者梅香总给她送来手炉,抄写经书时倒也还好。但当她看到柳依依因衣衫太薄而冻得发抖,连笔都拿不稳时,心中还是不忍。特意叫梅香拿了新的手炉与她,柳依依并不领情。大概那是她最后的骄傲了。
几日下来,君瑜见她手上已有冻疮,且佛阁的宫人踩高捧低,柳依依在此抄经一日,上来的茶水都是温的,饭菜都是凉的,着实让君瑜感到很不舒服。故而她特意叫喜乐来此伺候,至少喜乐偶尔可以为柳依依添茶倒水。
这日,柳依依才抄完了一日的定额的经书,正准备拿给太后时,王芙蓉等人走了进来,她们不敢对君瑜做甚么,却也是十分得意,围着柳依依,似乎要为以前的事情报复。
“哟,这不是魏国公家的大小姐么?啧啧,这佛阁这样了,穿得这般寒酸。连女官都不如,若非是坐在这里的,本小姐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宫女呢。”王芙蓉啧啧道,瞧见柳依依手上的冻疮,故作讶异之态,“看看,这小手都有冻疮了。”
柳依依脾气本就刚烈,如今却是受得了王芙蓉这般挑衅,若是平日,怕早就动起手来。
“这字写得歪歪扭扭的,怕会污了太后娘娘的眼。在这之前,本小姐就算做好事了,帮你将它撕掉好了。”王芙蓉给身旁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那彩衣小婢上前抢走了柳依依手上的纸张,扔在一旁的炭火里。
柳依依想要上前去将纸张拿开,却被左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