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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瑜真的诧异了,她还不知晓夏尔岚除了单纯的一面,是十分聪慧周到的,知晓选择自己熟悉的人,如兰姑姑的为人她是放心的,且又有紫蔻查过,身世是最清白的。
“阿瑜姐姐你来。”夏尔岚从木台上一跃而下,握住她的一双手半天不放。
“才人不可如此。”君瑜忙欠身行礼。
夏尔岚鼓着腮帮,“阿瑜姐姐不要这样,又没有旁人在。”
“才人与君瑜小姐且先进屋,奴婢这就让宫女们上晚膳。”如兰笑容殷殷,她也是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做嫔妃的大宫女,且她看陛下如今很是宠爱夏尔岚,又有长情的模样,故而下定决心要尽心尽力地做好,若有朝一日,夏尔岚有幸添得麟儿,她的下半辈子也算无忧了。
“多谢如兰姑姑。”夏尔岚挽着君瑜入暖阁,“阿瑜姐姐,太后娘娘待你还好吗?”
君瑜颌首,“太后娘娘慈爱对我是很好的。你呢,殿前伺候,可还好?”
“陛下说我聪明,学东西很快,前日还教我临摹他的字帖呢。”夏尔岚一脸的高兴之色,“陛下还说我比其他才人宝林多了几分灵性。从陛下那里得到的赞赏比我生下来这十四年的都要多。”
“我们尔岚本就是很聪慧解人的。”君瑜笑了笑,见她过得不错,心中的愧疚感才稍稍减下一些,且她深知尔岚并非是恃宠而骄的女子,所以并不担忧她会因此得罪了谁,只是在这后宫中,受宠本就是一种罪过。
夏尔岚脸红了红,将她拉到桌旁坐下,“姐姐莫要取笑我了。今日我在紫宸殿侍奉陛下时,太后宫里的张嬷嬷说太后去汤峪,你也要跟着去么?”
“是了。今日你不叫我来,明日我也要是过来拜访一趟的。太后这次的意思大概是没有半月是回来不了的了。我不在宫中,你若有事便叫谷雨去找紫蔻商量。”君瑜闻了闻谷雨递给她的茗茶,“好香,是南楚的六安瓜片,有种林檎果的香味,是极品哦。看来陛下很舍得嘛。”
“姐姐你又打趣我了。”夏尔岚害羞地低了头,“陛下说这茶有果味,说我一定喜欢。就赐了我两盒,姐姐你若喜欢我就送你一盒。”
“我可不敢要,这是陛下对才人的心意。”见夏尔岚脖子根都红了,君瑜也松了要玩笑她的心思,“好了,你也知晓除了敬亭绿雪,我多是偏爱红茶花茶的。女子身子本是寒的,你也该多饮些红茶花茶才对。”
“姐姐这么说,我还蛮想姐姐那里的玫瑰花,比宫里的还要好喝。”夏尔岚点头,宫中虽一切吃食都是好的,她却觉得与君瑜在翠轩阁时,一同分享时才是最美味的。
“这倒不难,我那里还剩下两罐,叫谷雨给你都拿来就是。”君瑜笑道,“你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让谷雨去找我说就是,即便以后我不在宫里了,你找紫蔻,我会与紫蔻尽力帮你的。”
夏尔岚倚在她的身旁,微微叹息,“还剩下不到三月,姐姐你可有法子了。这几日我侍奉陛下,见陛下对安王殿下很是在意呢。想来,安王殿下的婚事,陛下有许多顾虑。但姐姐放心,我会在陛下面前多为姐姐美言的。想来不论是谁,娶了姐姐都是莫大的福气,我倒是有些好奇安王殿下是何模样又何本事叫姐姐你倾心的。”
“才人,晚膳到了。”如兰在暖阁外通报道。
君瑜微微一笑,“就你饶舌,你侍奉陛下一日定然也是饿了的。”
两人一同用了晚膳不在话下。
次日一早,君瑜就去侍候太后娘娘,而齐玲珑总是比她晚,太后身旁的张嬷嬷便打趣她们说是分不清哪个是太后的亲孙女。
太后兴致不错,携着两人来寒香阁赏花,君瑜见昨日的雪落在花瓣上便有心想要收集梅花雪,谁知太后也正有此意,她便与玲珑两人一起与宫女们边采集边玩,好不高兴。
前几日君瑜剪了几枝梅花放在瓶中准备带回揽月轩,谁知太后得了眼缘,从她那要去了,说她插花比花房的人做的好看。
“君瑜,昨日贵妃过来瞧见你送哀家的插花,看着很是喜爱。不如你今日折些腊梅花送去给贵妃些,她定然喜爱。”太后对一旁的君瑜道。
君瑜应声,特意取了几枝红梅为主黄腊梅做衬,袁贵妃上辈子喜红梅多于黄腊梅,想来太后让她去送花给袁贵妃也非即兴,今日来寒香阁也并非单纯的兴致不错。
她做好插花后,太后特意命张嬷嬷跟着她去送,大约意在让贵妃莫要太为难她。君瑜心下对太后更有些琢磨不透,这个上辈子与自己并无几分交集的长辈到底在想什么。先是叫贵妃与淑妃同她一起去汤峪,若是说单纯地挑拨淑妃与穆贵嫔的关系也不对,毕竟这样后宫失衡了,淑妃一党独大,对袁贵妃是一种挤压。
袁家无法成为有力的外戚,一方面是有王家的压制,另一方面则是袁贵妃极力地劝解当今家主,也就是袁思真的伯父,莫要参与朝堂之争。齐煊这个安王殿下本有太后与贵妃两人在后宫坐镇,算得上是背景强硬的皇子,却不能去争那个位子,且母家看似也没有能力帮他争取。本就奇怪,而袁贵妃则一心为太子争取一切利益,她曾记得苏嬷嬷说过,袁贵妃未入宫前与王皇后是挚友,自小一起长大,情谊不比常人。故而,王皇后仙逝前,特意请肃帝善待袁贵妃,也拜托了袁贵妃对太子多加照顾。但即便袁贵妃没有让齐煊坐上那个位置的心思,并不代表袁太后没有。比起袁太后入宫时,袁家的地位已大不如前,君瑜忽然明白这个韬光隐晦的老人是在等着一个让袁家再次升起的契机。她也许就是袁太后手中的一枚棋子,可有着什么样的作用还未知。
捧着花瓶进了毓秀宫内,袁贵妃身旁的苏嬷嬷将她手中的花瓶拿上去给抱恙卧床的袁贵妃看,袁贵妃眼中露出了欣赏之意,“果真是心灵手巧,本宫多谢你的美意。”
“臣女不敢。”君瑜低声道,“望娘娘能早日康复。”
“其他人都下去吧,本宫想要与这孩子说两句。”袁贵妃对一旁的宫人道,一旁的宫人退下后,苏嬷嬷则与太后身旁的张嬷嬷一同出去。
再剩下她们两人时,袁贵妃朝她招了招手,“好孩子到我这边来。”
君瑜察觉袁贵妃的称谓改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跪坐在她的塌下,“娘娘有何吩咐。”
“对不起,是我前些日子吓到了你,那件事我很是愧疚。”袁贵妃歉疚道。
“娘娘莫要折杀臣女,那件事是臣女自己不小心,娘娘不过是略施惩戒提醒臣女罢了。”君瑜忙回道,她不明白袁贵妃为何要再提及此事。
袁贵妃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是我一时气急,做的过了些。我本知晓你这孩子心地纯良,又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思真自幼丧母,在我膝下多时,我便失察了,需你体谅了。”
君瑜沉默,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惶恐,袁贵妃越是这样,她觉得越是有什么不对劲。
“你看这红梅开得多好看,正是因为有这黄腊梅的陪衬才显得更好。”袁贵妃见她不语,将话题拉到了她送的这瓶花上。
果然又是这个话题么,君瑜心道,袁贵妃待袁思真倒是极其的尽心了。
“本宫知晓你与煊儿两情相悦,如今还容不得旁人,但早晚煊儿还是要纳侧妃娶妾的,太子除了太子妃外也还是有五六个良娣良人的,礼王府中更是姬妾旁多。只要他待你真心,旁的不过是衬托你的人罢了。即便不是思真还会有旁人,你若没有接纳旁人的觉悟,本宫也是不能够放心将齐煊交给你了。你可想好了,若本宫不去向圣上为煊儿提及迎你做正妃的事宜,淑妃那边可是有意让你做礼王府中的诸多的姬妾中的一个。”袁贵妃字字坚定,半劝半威胁,并不留任何余地与她,要么接受齐煊纳侧妃,要么就放弃齐煊。这样的袁贵妃于她是陌生的,那个记忆中温和关怀她的袁贵妃并不是如此的咄咄逼人,也许是她上辈子与袁贵妃毫无利益冲突,更无如今的相对的坚持,所以她也曾为遇见这样的袁贵妃。想到这里,君瑜还是沉声道,“劳娘娘烦心了。”
“你。。竟然如此倔强。”袁贵妃见她似乎毫无回复她的意思,“罢了,本宫给你时间思考,一个月后给本宫答案。”
又是一个要她答案的人,大约在宫中高位处久了的人,真的以为他们有处决他人生活的权力,但他们都错了。没有人甘愿被人摆布,她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