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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我的婚事,以我的婚事来牵制齐煊,只要我人在宫中,她们大概就会更无忌惮些。”
白子墨长叹,“知晓你都明白其中利害,可我们如今竟是束手无策。阿煊他至今没有消息过来,我也是前日才知晓他被行了军法。你走时,阿煊可还好?”
“嗯,他已大好了。北地军来了一位塞外最好的大夫。”君瑜回道,“陛下似乎有意让他在北地郡建府,他今年生辰,还特意赐了他美人与侍卫。想来,他未婚妻的人选也是有了吧。”
“你不必担忧,没有人可以逼着阿煊做他不愿做的事情,即使陛下大约也是不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白子墨微微一笑,玩味地看着君瑜,“我记得你离开栎阳时,与他似乎还不是这般好。在西域发生了什么,让你对他芳心暗许?”
君瑜红了红脸,将齐煊与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
白子墨听后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当年在青平原上的女孩是你!那阿煊这么多年来对崔兰的绮思不都错付了么。你呢,为何自那以后没有再想起过青平原的阿煊。”
“我那时年幼,大雨后发了一场高烧,烧得迷迷糊糊。那件事若他不说,我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做了一场很逼真的梦。再后来,也没有人提及这件事。我便忘了。”君瑜默默叹气,“万般皆是命半分不得强求。”
“至少你们没有真正地错过,阿瑜,你想清楚了,若是真的要与阿煊走下去,以后你遇到的事情怕是比如今进宫还要可怕千倍,你可以坚持下去么?如果不行,倒不若嫁一个一心一意爱护自己的男子平安地过一辈子。”白子墨凝视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眸中寻出一个正确答案。
“我想信他一次。”君瑜的目光柔和而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白子墨忽然长长地松了口气,难得笑了起来,“罢了,我也释怀了。既然阿煊比我遇到你更早,自是你们的缘分了。下辈子,不要做我妹妹,也试着做我的妻子吧。”
“大哥!你又说笑了。”君瑜脸上一片绯红,心中对白子墨的愧疚更甚一层,若是没有齐煊与崔觐,白子墨也许是最适合她的人,一个与自己是人生知己的夫君是难得。
“罢了,不调戏你了。你烹的茶好香,我且先尝一杯。”碧绿色的茶水晶莹剔透,飘着袅袅茶香,让人迷醉,白子墨将自己所有的遗憾与不甘都混着这茶喝下去。终有一日,齐煊站在那高位时,身边的女人非君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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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崔觐高中的那日,黄府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而黄夫人更是吩咐下人们发散喜糖果子与看热闹的人。
君瑜则是亲自给崔觐披上状元的大红礼服,也算完成了她与崔觐的约定。
“阿瑜,从今日起,我就可以护着你与姨母了。”崔觐忽然握住她为自己绑着腰带的手,轻声道。
他的手指冰冷而坚硬,没有一丝温度,君瑜不敢抬头,不敢去看他灼热的目光,他那双无辜的眼睛会让她更加焦虑难过的。
崔觐看她脸上并无喜悦之色,眼眸的颜色沉了沉,唇角却又微微勾起,仿佛在嘲笑这世间的一切,“姐姐,以后我会作为弟弟好好地守护你与姨母,可好?”
当君瑜抬头时,她看到的是崔觐久违笑容,他以前经常这样对自己笑,可自从两人是姐弟的事情被戳破后,他这样的笑容不再有了,让她不禁有些恍惚。
头上被崔觐轻轻扣了一下,他宠溺地注视着她,神色一如旧时,“傻子。”说罢,就大步走出门外,留下君瑜一人在原地发呆。
“阿瑜姐姐,你还在发呆,我们一起去看阿觐游街吧。”李雪晴穿着鲜亮的走进来,拉着她的手臂,这几日崔觐似乎有意要她与李雪晴熟悉,常以她的名义下帖请李雪晴过来。
今日显然不仅仅是黄夫人高兴,李雪晴还未成为崔觐夫人,却都欣喜的要飞上天了,她脸上有着最纯粹的骄傲与自信,是有着被爱与爱人的自信。
“阿瑜姐姐?我妆容不好吗?”李雪晴见君瑜盯着自己看,不禁问道。
君瑜摇摇头,笑了笑,“不是,很好看。我们去街上吧。”
慕容明达中了探花,游街时紧随崔觐之后,在人群中看到君瑜时,特意招了招手,笑容依旧明亮暖人。
君瑜也回以笑意,一旁的李雪晴微微好奇,“阿瑜姐姐,慕容小少爷是不是对姐姐有意思?”
“不会,明达只是我的好朋友。”君瑜无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轻笑道,“方才崔觐朝你这边看来,全栎阳的女孩子可都嫉妒的要命。”
李雪晴用帕子挡住自己的脸,一脸少女的娇羞,“阿瑜姐姐就不要取笑我了。”
君瑜不再说话,拿出帕子扇了扇周围的空气,饶是秋日,她却感觉到了闷热窒息的感觉,“我们回去吧,崔觐他也该去皇宫谢恩了。”
“是了。那阿瑜姐姐,三日后晓梦山庄见咯。”李雪晴有些迫不及待了。
前几日,黄夫人就决定要在崔觐高中后好生宴请他的老师与同窗,明后两日的谢师宴在醉阳楼,三日后是宴请崔觐的同窗好友,定在有温泉别墅的晓梦山庄,崔觐等人也可以就近打猎。
望着李雪晴上了马车,君瑜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旁的喜乐朝李雪晴的马车吐了吐舌头,“真是烦人,整日来寻小姐,还不是为了阿觐少爷。”
“罢了,我们先不必回家,且去相国寺吧。”君瑜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道。
虔诚地拜过佛祖后,君瑜依旧去南苑歇息,这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喜乐去后面的厢房帮她讨茶去了,她独自站在高大的枫树旁,想起旧年齐煊拿了她的结缘绳,当时是位身材高大的小师傅帮她挂上去的。不知是怎样落在齐煊的肩上的,难道真是天意。想到此她不禁微微踮起脚想要够到上面的枫叶。
身后忽然有一个高大的影子罩住了她,有一双修长的手臂帮她摘下来那片叶子。
心中闪过齐煊的影子,但她有明白一切都是痴想罢了,转身眼前的人也并不是齐煊,却不也不是陌生人。
“多谢度郎大人。”她微微欠身。
王璟之伸手将枫叶递给她,脸上是淡然而清雅的笑意,“不必多礼。今日是令弟的大喜之日,你却在这里做什么?”
君瑜接过枫叶,“常言道月盈则亏,舍弟年少高中,日后必有大劫,小女自是来求佛祖保佑他平安。”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识,令人感叹。”王璟之眼中投来欣赏之色。
“度郎大人谬赞了,阿觐是我的亲人,我的立场自然是旁人不同。”君瑜回道,她心中不安,不安地很。而这种不安恰恰是崔觐给的,不是别的。人心不足蛇吞象,阿觐若无法被皇权驾驭,结局怕也与上辈子无二。
“亲人么?”王璟之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落寞之色染上了他的眉梢。
琅玡王家身为世家大族,私家秘辛自然不足外人能道。即使是寻常百姓家兄弟因蝇头小利阋墙之事都大有其在,更何况是琅邪王家这样的大户。上辈子,太子登基后王家也算是荣宠最盛之时,可接下来太子亲自逼退了亲舅舅王丞相,对盘踞在栎阳中心的世家大族进行了打压。此事还未完成时,太子恶疾突发,便故去了。而后以白子墨与崔觐为首的清门新秀在齐煊的领导下对世家大族进行了最后的围剿,她去昆仑时,大胤的皇权算是历代最集中最坚固之时。这一世,事情又会以何种形式重演。
王璟之与她同时陷入了沉思,不一会还是王璟之先笑了笑,“再过半月就该入宫了,一切可备好了?”
“嗯。”君瑜颌首,这些日子司徒家与黄家都在宫里默默地打点着,为的就是不让她入宫受过多的委屈。
“以后你大约会在宫中常见到我,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去尚宫局来找我,大抵都是可以找得到的。若是不能见我,便请尚宫局一位叫紫菀的典记来找我便是。”王璟之靠在枫树下,他身为金部度郎,司掌宫市交易,若不是在户部则常在宫中六局两司走动。
君瑜有些微怔,见面才第二次的人就对自己释放出如此的善意让人不禁会揣摩这其后的深意。
“你无须多想,我见你是子墨的义妹,便想多加照拂,怕是我不这般想,改日子墨也会来求我的。”王璟之看出了她的疑虑,从容地解释道。
原来是沾了白子墨的光,君瑜低身向王璟之拜了拜,“多谢大人美意。”不过,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