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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还真的像萧皇后所说的,天网恢恢,疏而不露。善恶最后终有偿。
秦英坐在车窗边,忍不住看了看天上的如絮白云。
那云端之上……是否真的像道家或者佛家讲的一样,住的全是神仙或者佛祖呢。
忉利天上。
阎王领着两个鬼王匆匆进了辟时殿。他朝着殿内安坐席的天帝跪拜道:“陛下,下界出事了!”
身着白衣的天帝正闲散地捧着《金刚经》读,听此,他抬起了眼:“…出什么大事了,竟能让你如此惊慌?”
“也不算大事,只是这件事需要由您裁决。”阎王坐直了磕磕绊绊地道,“不日前,梅花仙子下凡历劫。刚才她……她又……”
天帝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书,等着听下文。
“梅花仙子杀了一个想轻薄她的人。最关键的是,这人的阳寿还差十三年。敢问陛下这个人要如何处置?”阎王咬咬牙,索性一口气说完了。
他虽然主管地狱大小事宜,可梅花仙子是陛下的内眷,她杀了人,而那个人却是要给陛下戴绿帽子。面对陛下的这桩家事,阎王怎么敢擅自插手。
“这有什么好问的。既然那个人阳寿未尽,便让他活着吧。”天帝平静无波地道,才要将视线转开,又想起什么似的扣了扣几案,“你且带了药君下去,将他救回来。”
“就……就这样吗?”阎王觉得自己的下巴要掉了,看天帝事不关己、不痛不痒的模样,他都怀疑过去天帝是否和传闻中一样,不顾天界纲常,将梅花仙子宠得放在手心儿还怕掉下去碎了。
“难道我还要因私废公,平白断了一个凡人活路?”天帝挑起眉问道。
阎王连忙收敛心神重新拜道:“陛下仁德圣明,胸襟广阔。”
天帝不动声色,任凭对方将吹捧之词越抬越高。
等三位不之客离殿,天帝摇头叹息:“阿琢你到了下界,却还和以前一样,明知道有些事不能去做,还偏偏要沾惹上。”
“看来是我过去叫阿琢的遍数太多,把你叫地越来越拙了。”天帝自言自语,“或者说,你本来就拙,我才给你取了‘琢’字。”
沉思一会儿,他用右手捂住胸口道:“但愿儿子不要随了你。”
漓珠站在辟时殿的门外,方才阎王入殿的时候她便已经到这里了。辟时殿内的对答她没有听见,却隐隐猜到了他们是在讲某个下界历劫的花仙。
“哼,只要我在辟时殿,你永远别想得到天帝!”漓珠恶狠狠地对着虚空道。
“她不是我的。”天帝开门,皱着眉低声说道。
漓珠闻言心下窃喜,面上还装着不露声色:“陛下恕罪——臣妾只是随口一提。”
“你也不是我的。”天帝无辜地眨眼道,“……算了,我说了你也不懂。要是阿琢在就好了。”他身形一晃便到了十步远处。
她痴望着天帝的背影,又开口唤道:“陛下如今身子不好,这是要去哪里?”
天帝头也未回地传音过来:“云水桥。”
云水桥建在辟时殿外侧,桥上施了术法,顺着它一直走就能去往任何想去的地方。
天帝扶着凭栏慢慢地行着。云雾笼罩中,他到了下界一所幽暗的牢狱。
触目之处是很长的甬道和一面面斑驳的铁栏,他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松地走进去。直到看见丁字监里那抹熟悉的身影。
“阿琢……就算是为了自己,你也要好好活下去。”他隔着那张铁栏轻声道。
不久,长安城的上方毫无征兆地凝聚了一朵乌云,渐渐下起了秋雨。雨势一般,只是淋到会冷得刺人骨髓。
雨点打在朱雀街的行人身上,他们纷纷提了衣袍加快了步子,或是去找地方避雨,或是拿了趁手东西往头上遮挡,只有一个白衣青年什么也没做,依旧是慢慢地行着。
没有路人能看清,他脸上挂着的是眼泪还是雨点。
与此同时,秦英她们乘的马车与白衣青年擦肩而过,车辙带起的水溅上了他的衣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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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明争与暗斗
第五十九回明争与暗斗,三司之推事。。。
刚落一场淅沥沥的秋雨,长安西市的空气中便混杂着湿润而爽朗的泥土味。
未时,听到醇厚庄严的一声声鼓点,茶馆才慢悠悠地对外开放。一会儿,茶馆满座。
“今天继续讲梅琯的事。”说书人故意停顿一下,吊人胃口,“前些日子坊间传闻,钟露阁的乐妓梅娘子,是李将军偷养在外的妾…”
不过李将军一方面有正室管束,另一方面有色心没色胆,便一直没纳梅娘子。有时他难以排遣相思之苦,就召她去府上吹个曲子,见她一面。
侯尚书看李将军没给她名份,就想挖墙角。侯尚书怎么做的呢?
他把那娘子的户籍迁出教坊,之后敲锣打鼓地闹到钟露阁。那娘子硬是把迎亲的人全骂走了。说书人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地连说带比划,难怪生意这么红火。
侯尚书不甘心,他当天屈尊来到梅娘子的厢房。梅娘子不同意做他妾室,侯尚书就用强了…他觉得生米煮成熟饭,娘子就不会再倔了。
但他忘了,那娘子跟着李靖学过几招拳脚功夫,是个会舞刀弄枪的主。┠。([。c[om
千钧一之时,梅娘子拿了侯尚书随身带的佩刀,连砍登徒子三刀。现在侯尚书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真真假假口耳相传,故事越离奇曲折,贵族子弟、黎民百姓莫不津津乐道。
平康坊身价最高的艺妓被两个武将争夺,一方是大败突厥的将领,一方是重权在握的兵部尚书。
她的名声一落千丈,从出宫廷进宅府的官妓变成杀人未遂的罪犯。
一个青年不耐烦地扣起茶碗:“这些我们早就听过了。梅琯后来怎么样了?”
“郎君别急,听我细细道来啊。”说书人笑了,眉目间是隐约的戏谑,“侯尚书的妻子看到梅娘子以后,愤怒的眼神可以烧了整个尚书府前院…”
说书人编得一口好故事,能把没亲眼见的事说得活灵活现。
不过这段故事里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没有听众在意,只有当事人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复杂滋味。
京兆府狱。
高高的天窗透不了一丝光亮。大只的老鼠在黑暗中仔细摸索着食物与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