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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车队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停了,远处围着好些衣不裹身的流民,当下心有不忍,主动跳下了太子殿下的玉辂车,寻问刺史可否给他们散些粮米。
刺史心里门儿清,秦英背后可是有太子殿下撑腰的,不太情愿可是也点头默许了她。
过了一刻有余的光景,秦英去而复返,乖乖地坐在李承乾的身侧,重新捧了《针灸甲乙经》背针诀。
李承乾不曾外望也猜到秦英又出面多管闲事了,伸手戳着她的大脑门,做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老成模样,叹道:“……妇人之仁。”
秦英象征性地躲一下,之后投怀送抱似的,粘在了对方的手臂上,摇了摇他的宽幅大袖道:“若秦某不在车队之中,太子殿下独自视察民间,遭遇此状会如何做?”
“……我照实说了你千万不要发恼。”李承乾被她闹地脸上发窘,原本想说的话硬生生地拐了好几个弯。
“殿下说就是了。”话纵然说得大度,秦英却有些紧张,咬着牙关挤出几个字。
她的这层保证犹言在耳,李承乾也就不怕惹她,清了清喉好整以暇地答道:
“沿途散粮不是个万全之策。流民大多饿了几天,其贪心也随之而猛增。见拦车有利可图,做了一次还会做第二次,我们被拦的时候长了,必然会越走越慢的。不如车队将粮暂留,到了义仓转交给当地县官发放。”
“机智。”秦英眨了眨眼眸赞叹,对他表现出十分的崇拜。
李承乾哂然一声笑道:“我上了好几年的太学,看的策论好歹比你这读书广而不精的半吊子多。”自夸的同时不忘黑秦英一把。
秦英被他噎地无言以对。
上辈子她就晓得李承乾是个天赋极高的,读书算不得过目不忘,然而只要看过了一遍,就能提纲挈领地复述内涵。可惜他上辈子的天赋,被人引导去了旁门左道,害了他前程断尽,也害了秦英含冤身死。
这辈子她再次遇到了他,便不会眼睁睁地看他长歪。
感觉自己在散粮话题上占不到便宜,秦英便强行转移了话题:“既然殿下见多识广、学问精深,那么以为河东数州的水患是由何而生?”
“既然你是个道士,那么会不会风水堪舆?”李承乾刮了刮秦英微凉的鼻尖儿,笑盈盈地眯着眼反问道。
秦英再次口头失利,便有点儿越挫越勇,张牙舞爪地扑到他的怀里,磨着牙恨恨道:“我若是会风水堪舆,不就寻到一处金矿闷声发大财了,还用得着去道观挂单过活?”
李承乾环住她的纤弱腰身,接了她的大部分重量,半是刻意地仰头往后一倒,做出投降的姿态:“是是是。曾经挂单过活的秦道长,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开观行医的秦大人。秦大人不会风水堪舆,便不要对本宫要求万能啊。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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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回 闻风知水信
第四百二十一回
秦英被他结结实实地抱着,左边面颊正贴在他散开的衣襟间,那一小片牙白的肤色不仅很养眼,贴着清清凉凉还很舒服。如此美0色当前,秦英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蹭蹭他的胸口果断装困。扯平什么的才不要呢。谁知道他会不会有后手欺0负自己。
李承乾撑着额头,淡淡望了秦英的侧脸一下,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漫不经心地喃喃道:“若秦大人会风水堪舆,很容易就能知道水患因何而起。我们一路上视察灾情,说不准还能帮着绝了祸患。”
“我现在去学还来得及吗?”秦英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大猫,腾然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
“秦大人愿意学是再好不过的了。不过你能真背过天干地支,看懂全国水道图?”
秦英闻言深感压力,没有骨气地重新扒着他的身子,再不放松一丝一毫:“我背天干地支,殿下看水道舆图?我们合力一定可以征服水患的。”
“不行。我比较懒,你比较笨。”李承乾像只狐狸似的,继续眯着黑亮若星的眼眸。
秦英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哪有李承乾这样玩儿人的,先给别人希望,之后给个打击。她沉吟一下央求道:“行与不行总得试试看才好。殿下若不答应帮忙,我就回自己的车驾大哭一场去。”
李承乾用一只手掩住了秦英的口:“本宫也不是个狠心的人,让秦大人落眼泪决然使不得……其实想要本宫帮忙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从此你晚上为我侍寝就好了。”
“天这么热,殿下还要什么暖床?”秦英装作天真无辜的样子,不解侍寝其意地问道。
“本宫要自己人暖床还需要理由?”他的手指轻轻扫过秦英下巴,指尖因长期持笔已然带了道茧子,此举弄地秦英有些发痒。
“全依殿下的意思办,但是殿下决不能食言而肥。”最后秦英妥协,抬头含羞带嗔地瞪了他一眼,目光没有一点儿威慑力,反倒撩拨旁人的心弦。那上挑的眼尾带了薄薄的红意,好像当真被他调0戏地欲哭未哭。
李承乾看了一箩筐治国策论,最是懂得如何驭人之道,见状也不着急将眼下的暖0玉温香拆吃入腹,任她抱着自己的身子,安安静静等擂鼓似的怦然心跳平复,情0潮黯然消退下去。
神经大条的秦英倒没感觉自己的腹部,正被一根半软半硬的物事顶到,闭目打了一记呵欠,就这么当李承乾是枕头被单之流,伏在对方的胸口睡着。她的睡相极其不雅,甚至往他衣袍上,流了一滩的口水印子。
半个时辰过后,她已然压得他喘不过气了。
李承乾想推开秦英,但又不太下得去手。抬起手腕两次三番终于还是垂落。叹息一下,随着秦英发出的浅浅呼吸声也养起了神。
……
秦英醒来是晚间了,车队诸人用过简答的粥米饭食,将埋锅造饭的痕迹抹了,只留下一只火苗儿,守在车驾之旁。
大家同行这么久的时间,知道秦英是修道人,正当辟谷服食期间,便没给她客气留粥。
左右秦英若是饿了,太子殿下也会想法子给她弄吃食的。
他们两个的关系,只要旁人没瞎,都能看出是有猫腻。
断袖断到明面也是个勇气可嘉的事情。只是有了解南风的好事者疑惑:秦英长得英气,殿下生得水灵,他们若是要滚床单的话,谁在上头,谁又在下?
“……莫要废话,我要在上。”
“嘿嘿,殿下爆什么粗口也没用。”
这晚某车驾内的声音不堪入耳。
第二天诸人都对李承乾投以怜悯的眼神,殊不知秦英才是倒霉被吃的一方,到了中午她那处,还在难以启齿地隐隐作痛。
身上难得不爽利,秦英的脾气也变得恶劣,毫不留情地占据了车厢大部分位置,之后把李承乾赶到角落道:“殿下不要试图攀谈于我,赶紧研究全国水道图去。”
“嘤嘤嘤。”
“殿下您能哭得再假一点吗?”
“昨晚我就哭得比较像。”
“再提昨晚我当真翻脸。”
李承乾在这个当口也不敢反驳秦英已经翻脸,毕竟暗搓搓得了一夜便宜,如今假惺惺地卖乖讨饶,却是触了秦英的逆鳞,见状摸了摸鼻子,道:“今天晚上不那么激烈了。”
“滚!”她的脸涨得如同熟透的樱桃,情急之下将手里的道经扔了过去,正巧砸到不知廉耻为何物的某人腿脚上。
“哎呦。”李承乾当即货真价实嚎了一嗓子。
秦英被他这么一叫,心肝跟着颤了颤,转身凑到他的身边,捏了两下自己的衣角,也不知自己要如何道歉,默然一瞬缓缓道:“好了我们不闹了。你把砸到的伤处给我看看。”
竹轴是件比较沉的东西,秦英隔了三五步的距离,抛掷到李承乾那边,杀伤力果然不可小觑。他的小腿骨处居然出现了个深色的痕迹,秦英伸手摸了摸,感叹幸好没有砸裂骨头。但是李承乾的眉眼依稀梨花带雨。
这天晚上两位伤号,并排躺在一床被子里,没有做令人害羞的事。
秦英午休时间向来漫长,于是没有半点想睡的念头,便和李承乾漫无边际地聊天侃地。
对方全凭本能,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到了后来他也不知自己回答了些什么。
……
第二天两者为了养伤,统统老实乖顺地看书,再也不起幺蛾子了。
秦英上辈子就接触过天干地支,而且她身为道门之人,也对这东西比较感兴趣,于是背起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