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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纠出谋害她的真凶并拿住那人把柄。
她想地太深入,以至于自己何时睡着都不晓得了。一觉过后她下榻出门,随手招呼了一个邸店小厮,刺探起了当地人掌握的情报。
“幽州城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说着她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钱袋,示意他若讲好了就有铜板拿。
小厮的目光随着钱袋起伏升落,他咽了口水俯身一礼后回答:“听来往的旅人道,幽州府尹病了月余。”
秦英点点头,从钱袋摸了十几文给他。
小厮见她果真赏钱,出手还很大方,说得更加殷勤卖力了。
她就这样得知了幽州原来并没流行疫病。
前些日子,车队其实是被“城内疫病”的谎话拦在外边,于是后来车队改道进了草原,守卫死伤十之二三。
几乎不需要思考,秦英就明白那些刺客,事先与守城的串通了。
幕后之人为了杀她还真煞费心机啊——既要摆平守城卫队,还要委托一流刺客。
等她确认了幕后人是谁,捉到他狡猾的狐狸尾巴,一定要将他收拾地再不能翻身。
车队诸人在邸店消磨一夜,旦日他们打点了行李人马就往东边去了。
她则带崔姓少年坐着租来的牛车,慢慢悠悠地到了幽州城。
城门守卫严格地排查出入车辆,秦英撩开了车帘子,把自己已经刻了三道官职的鱼符递交给守卫,道自己是特地过来给府尹大人治病的。
守卫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鱼符,边陲之地验人身份并不与皇宫相同。但看秦英的面色坦然自若,也就放她坐的这辆牛车过了审核。
秦英放下门帘收好了鱼符挂在腰带上,听一旁的崔姓少年纳罕地问:“你的面上为何做了伪装?”
秦英知道刺客与守城卫队有勾结,却没告诉眼前的崔姓少年。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不愿给他增添心理负担。
她撕了人皮面具,让脸孔透气片刻然后戴上笑道:“秦某害怕这些人见了真容情难自拔。”
崔姓少年见状撇了撇嘴:“你当的是官,又不是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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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回 人之大患也
第二百二十九回
秦英虽然拿人皮面具遮掩了脸孔,然而这腰间的鱼符造不得假。她进城以后,很快就得到了军府的关注。
身着暗色袍子的青年扫了一眼城楼下缓缓驶过的牛车,叫人认真盯着秦英的行踪,就背着手走下台阶,到其他城门查看守备了。
这城内确实如邸店的小厮所说,没有流行疫病。秦英开了半扇轩窗,叫崔姓少年留意着外面的食肆。他疑惑地看向秦英,她面不改色地承认了自己是个吃货,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先去考察当地美食。
崔姓少年刚被她的话蒙过一次,现在却还信以为真。从袖子里拿了秦英给他弄的炭笔,抬手就往空白的帛书上勾画舆图、标注食肆了。
秦英弯着嘴角眼梢,暗叹了一声孺子可教也,心想这附庸有时候还是挺好用的。
乘车赶到了幽州府邸,秦英下车走到门前,一反常态地没有拿鱼符出来,只是拱手谦虚地道,鄙人曾学得一些医术,想斗胆为府尹大人瞧瞧。
门口的两个应门童仆向里面通传了一声,秦英等了半晌就被邀进门了。
在四方平直的府内走过了两道回廊,秦英顺利地见到了卧榻的府尹,面色发黄,眼窝下陷。他这副憔悴的模样让秦英唏嘘不已:这三品大员当的不容易啊,还没为民操劳为君分忧呢,先将自己的身子用酒肉美色熬空了。
这种戏谑只能是在心里打个转,秦英收敛着眉眼,中规中矩地给府尹开了方子施了针,道两天以后她会再来探看。
刚下了针府尹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府尹身边的长官为表示感谢,亲自将她送了府去,并且请她住到旁边不远处的一间上好邸店。
秦英原本为难地摇头,道自己身无长物出不起那么贵的房费。长官豪爽地回答道房费是有公款有出的。接着他当着秦英的面,预交了一旬的房费。
然而长官前脚刚走,就有持刀的人后脚进了邸店,将秦英和崔姓少年住的这间房,围成了密不透风的铁桶。
厢房的门关着,秦英听到多而不杂的步声,端水杯的手晃了一晃,险些磕在小几上。
没想到军府的人耳聪目明地如同千里眼、顺风耳,这么快就知道她来“自投罗网”了。
她原本是觉得自己能抢占机遇,见府尹一面再与军府之人周旋。
不过这样好像也没有差池。
府尹的病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用那副方子一直吃着就能好转,至于那两天以后再来的话语,只是为确保自己两天内的安全罢了。
崔姓少年被吓得不轻,想要凑到门口观望情形,却被她摆手制止。
秦英用手指蘸了白水,在漆色的几案上写了一行状如狗爬的小字:你若是有闲心,不如打开窗子看看。
他偏着脸花了许久功夫才看懂她的字。
她转瞬就拿涟漪送给自己的香帕抹了桌子,消去一切痕迹。
等厢房外恢复了宁静,崔姓少年深吸一口气,推了自己手边的小窗往外瞧,只见远处的绿树碧丛中尽是箭芒,不知暗藏多少杀机。
崔姓少年瞬间白了脸色,哐的一声赶紧合了窗,一溜烟地抱着头猫进了房间角落。他觉得自己刚才坐在炕上实在太危险了。
他们两人之间放着一张小案。秦英见对面的人影惊惶窜到远处,用涟漪绣的帕子,给他写了什么丢过去。
她写的是:有人要杀我,又不是要杀你。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少年将揉成一团的帕子打开,迎着光看清字迹,气鼓鼓地愣了一会儿,才重新坐上了炕。
崔姓少年学着她的方法,在几案上写着工整小楷,无声地质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到幽州城来,岂不是故意送死吗?
秦英笔速极快地答道:越是危险才越是安全。
他虽然是庶子,但从小就受良好的家风熏陶。七岁识文断字,九岁写赋作诗。可内心悔恨交加的他,觉得自己就不该盲从秦英。于是崔姓少年再也不管读书人的教养,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大字:狗屁。
秦英对他摆了摆手,笑得越发愉快。
崔姓少年别过了头,被气坏的他准备再也不理会秦英了。
一下午无话。秦英拿了包袱里的难经当做消遣,一边翻阅着书一边勾画要点。
酉时正她开始思索今晚上的饭要如何解决,看对面少年的愤慨模样,断然是不会冒险出门帮她买什么吃食的。
再言厢房的门已经被围住了,连只蚊虫都飞不出去,他们两个活人又如何走得脱呢?
军府是要禁秦英的足,她若没有军府的首肯,根本出不去。
秦英思前想后,感觉她拿自己做饵,放长线钓大鱼实在不明智。她抱了左手臂,对着难经上的斗大墨字,长吁短叹老子之言:人之大患,在吾有身。
若没有这副身体,她何须经受皮肉受伤,和忍饥挨饿之苦呢?
崔姓少年被她吵得很不耐烦,于是狠狠瞪了秦英一眼。
秦英回应了他一个鬼脸。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秦英道了一声进来。
少年皱起了眉,心道她当初进来的时候居然忘了锁门,亏他过去将她奉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明。
长相严肃的中年人走近炕头,递了帖子道:今晚军府设宴,请两位务必赏光参加。
秦英看着上面的瘦长字体,不知怎么想到鸿门宴这个词。她礼数周到地回施一礼并笑了笑,收下帖子塞进袖子,起身跟着中年人步出了厢房。
少年迟疑一下,最后也跟了过去。
夜宴席间宾客很杂,秦英与崔姓少年只是不起眼的存在。
然而开宴后推杯换盏,有人敬酒敬到了秦英这里。
秦英笑眯眯地接过来杯子,倾身故作庄重地与他碰杯,酒水泼到了那人的衣襟上,泛着点点白色沫星。
敬酒者面色阴沉起来。犹如夏日暴风雨来临前密布的云霾。
她对他继续微笑,丝毫不觉得自己故意泼酒是做错了。秦英假模假样地对他拱手:“鄙人姓秦,敢问大人免贵姓甚?”
“秦大人的高名,顾某在幽州也略有耳闻。”他言罢仔细打量着秦英,心中纳罕侯君集为何非要杀她不可。难道她小小年纪就已经碍了侯君集的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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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回 军府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