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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黑衣人头目，却早已在林晓羽说出来的话之后，惊的无力再去思考什么。
他虽然想过自己会死，也设想过自己一千种一万种死法，但是林晓羽所说的这种，却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而且，光是这种毒药的罕有，便让他深知自己的气数已尽。只是，在最后一刻，他回光返照一般，吐字清晰的问林晓羽：“这就是是何毒？”
人家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但是却没有说，将死之人，必须得回答他的问题。林晓羽本不想把《药王毒谱》一事说出来的，越多人知道，她就越麻烦，更何况，身边的上官暮云可不好应付，到时候他要是缠着她问有关《毒谱》的事，那就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了。
只是，这‘笑穿肠’已经研制成功，她有不可能埋没了它以及师傅的辛劳成果，于是撇了撇上官暮云，却见他沉着脸默不作声，似乎在倒数这黑衣头目的时间。
好吧，就当做做一件善事吧！林晓羽心中如是想道。
“笑穿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黑衣人头目眼神忽然明亮之后暗淡了下去，接着便看到他居然不可思议的笑了。顶着肿成猪头一样的五官，还要勉强的扯开了笑容，试想这笑会有多恐怖，多骇人？
只是，这笑，却是黑衣人最后发自内心的笑。让林晓羽搞不清，让上官暮云对林晓羽的疑惑更加的深了。
原来啊原来，‘笑穿肠’，十大失传的奇毒之一，能死在这种毒下，他也算是三生有幸啊！
于是带着最后得到的满足，黑衣人头目最终就如林晓羽说的那样，在肚子爆裂之后，看着‘笑穿肠’的成果，带着林晓羽的实验成果，最终成为一撮黄土。
“你和简明启是何关系？！”
突然，林晓羽的一手被上官暮云狠狠的抓住。带着审视的眼神，想要看穿林晓羽的灵魂一般。从刚刚得到的消息中，他确认了一件事，林晓羽的出现，跟这批杀手的出现，太过巧合！
尤其今晚，他们两人连夜赶路，只有三个人知道，而他相信，飞鹤绝对不会出卖他。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林晓羽本身。
要么她就是简明启留在青烟翠柳的细作，要么她就是直接安排细作的头目。
“放手！放手！！混蛋，你抓痛我啦！”那被上官暮云强扭过来的手腕，手臂上方正是被黑衣人头目的银剑所擦伤过的那只，于是，原本因为下毒想要验收成果的兴奋而忘记的疼痛，这这么一记强有力的力量冲击下，让林晓羽是疼的龇了牙。
而潜意识认定林晓羽是细作的上官暮云，却是怎么都不放手，还用阴鸷的语气更冰冷的逼问：“你最好老实交代了，你是不是简明启那老狐狸的细作！？”
怒！林晓羽听了上官暮云的逼问，怒火攻心！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男人对她的态度处处都带着审视，带着针对，带着莫名的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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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不过如此！
怒！林晓羽听了上官暮云的逼问，怒火攻心！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男人对她的态度处处都带着审视，带着针对，带着莫名的敌对……
“去你妹的细作！我林晓羽用得着给人跑腿？”一双美眸快要喷出火焰，在夜空中，显得更为明亮。
只是这话，倒是提醒了上官暮云，回想起那张人皮面具，回想起往日的种种，他的大手不客气的朝着林晓羽的脸上探去，他想知道，林晓羽的身份，是不是也是她假冒的。因为外界的传闻太过诡异，只是撞了一下脑袋，十几年的痴傻就能撞好，如果是真的，那只能说上天垂怜。
不过，他是上官暮云，是不是谎言，那就由他来判定！
“哇~哇！你想干嘛！你个人渣，败类！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不觉得可耻吗？”下巴，双颊被上官暮云捏的生疼，尤其他像在撕墙纸一样的动作，在刺痛了她皮肤的同时，更是刺痛了她的神经。
这男人在怀疑她林晓羽这个人的身份！
你妹纸的！虽然她不是真的林晓羽，但是这幅皮囊已经货真价实的跟她的灵魂合二为一了！
最最最主要的是，林晓羽的记忆，林晓羽的感情，林晓羽的一切，她都已经为她背负，所以她就是林晓羽，林晓羽就是她。
被人质疑的感觉很不好受！林晓羽在上官暮云一次又一次的探究和质问下，突然停止了哇哇乱叫，反而冷然的说道：“上官暮云，你不过如此！”
一句充满挑衅的话语，霎时萦绕在上官暮云的耳际。
“你什么意思？”
他生气了！尤其在自己摇摆不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结果的时候，他被她的言语激怒了。
想他上官暮云智勇双全，能文能武，放眼整个沐王朝，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偏偏一个小丫头却说他不过如此！
不过说来也奇怪，一向自视甚高，不会轻易对外人展露情绪的他，却在她林晓羽的面前一再破功，以他上官暮云的骄傲，他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失控。更不会承认因为不想她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而强制加在她身上的诸多猜疑。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他不希望跟她敌对。
如果真的是事实，他宁愿自己亲手毫不犹豫的摧毁她！所以，他才会如此急切，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的身份耿耿于怀。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得到他所猜测的结果，也没有得到他心中所认定的事实，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却又切切实实的被林晓羽的话给挑衅了。
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你不过如此’和‘你不行’的意思跟意义都是一样的。不仅是对心里的打击，更是对男人面子的挑战。
“啧啧啧，果然是人头猪脑！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林晓羽的话成功的刺激到了某人的神经。
人头猪脑？
“这是你对本王的评价？呵呵，很好，很中肯！”上官暮云故意放开了一抹笑，然而在林晓羽手上加大的力道，却是很好的表达了他此刻内心的感情。
林晓羽也倔强的不啃一声，回以‘友好’的笑容，“不客气，应该的！”
两人的暗中较劲，结束在一队急速赶来的马蹄声中。最终上官暮云还是放开了林晓羽的手，故意忽视那还在流着血的伤口。
“爷！属下来迟，望爷恕罪！”
疾风从七星背上翻越而下，单膝跪地，瞧着地上已经横了一地的尸体，内心闪过百种情绪，自责，懊恼，风怒，担心，惊恐，总之，如果用颜色来描述的话，疾风的脸，早已色彩斑斓。
七星在王府外嘶鸣的时候，他便知道是爷出事了。不然七星不会回来搬救兵！
“起来吧，与你无关！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们得在天亮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
“是！”
疾风领命起身，只是眼角的余光却见到了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一愣。早些时辰在王府，听闻宁乐公主来找王爷，而王爷书房的女人，十之**便是宁乐公主。而此刻，跟在王爷身边的却是小厮打扮的小子，分明就是林萧宇！
“你怎么会在这？”疾风惊奇的问道，原本话不多的他，难得却是对林萧宇这个人比较上心。
“嘿嘿，不是你说你们家王爷求才若渴么？”林晓羽聪明的反问，听疾风的语气，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果然是个愚钝的男人。
“奥！”
像是这个解释说服了疾风一般，没做多问，便处理起这些黑衣人的尸体。
上官暮云见着疾风跟林晓羽只见的互动，那种像是朋友和知己之间的问话方式，让他不自觉的对着疾风多看了两眼，眉头不自然的皱了一下。
“疾风，让他跟着队伍步行！”忽然冷冷的，上面暮云对着疾风说道。
他话里的‘他’自然是指林晓羽。
“是！”对于上官暮云的命令，疾风是从来都不会违抗的。
只是当疾风见到林晓羽手臂上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时，忍不住向上官暮云求情道：“爷，林大夫受伤了，可否让他骑马？”
面对疾风的求情，上官暮云心里是讶异的。这个属下，跟随了自己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跟自己开口求过什么，今天居然为了林晓羽向他讨人情？
原本还未消尽的怒意，在疾风的开口下，却莫名的得到了助长，只听得他重重的丢下一句：“不准！毫无军功可言，有何资格骑马！”
说完，华丽丽的坐上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