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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么回来的?”
“过程并不重要。”云溶淡定的将衣衫陇好,盛了碗粥递给她,柔声道;“趁热吃。”
颜玉定定的瞧着他,真恨不得将那碗粥扣在他的脑门上,他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知不知道他的伤虽不致命但绝不能轻视,好不容易结痂开始愈合的伤口,如今被他折腾开,再想愈合恢复起码要花原来一倍的时间,他难道连这么浅显的常识都不懂?
她自己有腿可以赚用不着他背!
“我不过只是将你背上断崖而已,没过多久孤夜他们就赶来了,不信你问他。”云溶瞧着她冷厉的模样,只得无奈的解释。
瞧着公子被颜玉“施暴”却不反抗,现下又如此服软的模样,孤夜心头很是不平,他真是不知公子究竟看上了她什么,此时听公子点名让自己说,心头思衬着得让这个粗暴的女人知道公子为他所受的苦才行,至少看在公子受伤的份上得对公子温柔体贴些,遂直言道:“属下的确接到公子的信号就及时赶去汇合了,但是娘娘仍是由公子背着的,并未让属下们替他分劳,属下以为是因娘娘受了伤行走不便公子才如此做,问后才得知是因娘娘这几日未曾休息好,公子不愿娘娘劳累,且命令属下们说话走路均不得发出声音,以免扰了娘娘休息,属下所言皆是事实,娘娘若不相信,大可将属下的话无视。”孤夜双目平视,不顾云溶让他闭嘴的眼色,极为顺溜的将话说完。
“云太傅对我这侄媳可真是体贴备至,侄媳改日定当让太子略备薄酒答谢,今日就先行回宫不打扰了,告辞。”颜玉面无表情转身就像门口而去。
就这样就走了?满心期待颜玉对云溶温柔体贴的孤夜甚是为云溶感到不平。
“等等。”云溶走上前拦住她,轻叹道:“你纵是恼我,要回宫也得先换身衣服才行。”
“谁恼你了?”颜玉本能反驳,说出口才觉这话暧昧矫情得紧,遂又冷硬道:“给我准备身换洗的衣服,还有我要沐浴。”
云溶被“请”了出去,门紧随着他抬起的脚后跟“啪”的声被关上。
敢如此对公子的,这个女人绝对是第一人,孤夜真恨不得将她扔出云府,然他侧眸却发现云溶不仅未有丝毫怒色,唇角反漫开丝笑意,与平日里惯有的笑不同,这丝笑直达眼底。
孤夜心头霎时泛起层层忧虑,公子这是着了这个女人的魔了?这八字都还没一撇都如此的纵容着她,要这八字真成了……孤夜深深的为云溶将来的地位犯愁。
下人不多时就送来了干净衣物和热水,颜玉将自己泡在热水中,浑身筋骨经热水一泡,全都在撒着欢的叫器着酸软疼痛,连日来的精神,双腿被马车的拖行,又在密林中奔跑行赚她早已身心疲惫体力透支匮乏不已,她虽隐忍着未表现出来,但云溶还是查觉到她的不适了吧,所以才会待身体有所好转时趁着她睡着将她给带了回来,让她勉于路途的劳累。
她身子下滑将自己整个人没入水中,任由水灌入耳鼻将思绪冲散,她需要的是理智,而非清楚明白云溶对她的好。
连日来气氛的严府,昏睡了将近四天四夜的严嫣指尖微动,终于有了醒来的迹象,正在为她擦拭肌肤的红儿立即将被子为她掖好跑去叫来了严鹤。
“嫣儿,醒醒,嫣儿……”严鹤匆匆赶来握着她在床边胡乱挥着的手,柔声唤道。
“不要……不要……。不要!”不停说着梦话的严嫣猛的惊坐起身,瞳孔毫无焦距的愣愣看着前方。
“嫣儿?”严鹤见她愣坐着不动,试探着唤她,让她回神。
严嫣愣愣的寻声望去,好半晌后瞳孔方聚焦看清了严鹤,她紧紧的反握住严鹤的手,抖着唇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发出声来:“爹,阿玉……是阿玉、是阿玉做的……她要顶替我嫁给王爷……她要抢、抢……”她一时情绪过于激动,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晕了过去。
“红儿,照顾好。”严鹤将严嫣轻柔的放回盖上被子,阴寒的脸上漫卷着狂风暴雨起身大步出了房门,唤来杜仲沉声道:“带上府内护卫,随本相前去云府。”他本欲布署周详寻个有利时机再找云溶清算阿玉诈死这笔帐,此时他却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
阿玉是他的女儿,若非这一切由云溶在幕后主使,阿玉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不仅接二连三的伤害自己的姐姐破坏她的婚礼,甚至还要杀他这个父亲。早知云溶谋化如此之深,将阿玉作为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他当年就应该阻止阿玉嫁给他,将云府彻底铲除,也不会发生今日这些事。
不过一切为时不晚,区区一个云府,他有的是办法让它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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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谁敢动他
待到水微凉时,颜玉方出了浴桶,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霎时神清气爽。坐在妆台前将人皮面具揭下,净面后再将容貌稍作修饰为楚月璃的模样,她起身打开门正欲出去却又微微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瞧着桌上早已凉了的粥,眸底闪过丝些微犹疑后终是跨出了房门。
随手招来个婢女让她去告诉云溶她已离开,遂直接向大门而去。云府颜玉并非初次来,上回被云溶所救在府里住过一晚,但次日因急着回宫并未细瞧,如今沿途瞧去,只觉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无不透着风雅甚是赏心悦目。
行至大门处,颜玉刚步上台阶,却见严鹤带着浩浩荡荡的护卫怒气腾腾而来,门口的护卫想要阻拦,却被他带来的人直接拨刀架在脖子扣住,他步履生风两袖鼓荡转眼间就来到颜玉身前,两人本是错身而过,他在视线划过颜玉面上时却突然堪堪停住了脚步,凌厉的眼风剜刮着她脸部的每寸肌肤。
颜玉神色如常任由他打量,心头却暗自琢磨着他如此大阵仗到云府是何事,这般的气势汹汹,肯定不是来讨饭吃的。难道他查出了严嫣成婚当天被替换及他被刺杀与云溶有关?
“阿玉,你可真是爹的好女儿,怎么,才短短几月不见,连爹都不认识了?”严鹤语声透着浓浓的危险压抑。他未曾想,竟然刚入云府就碰到了阿玉,纵是她男装打扮容貌改变了几分,可这样的时间地点种种巧合叠加在一起,此人除了阿玉,不会再是第二人。
经他如此提醒,颜玉才回神思及此处:楚月璃的容貌与严府二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而她此刻正顶着楚月璃的脸站在他身前,可纵是如此,哪怕严嫣将见过她的事告诉他,但作与一个缸定论“已逝”的人,他这语气是否太肯定了些?
难道他已怀疑“她”没死?或是已经确认?
颜玉心思电转,面上却从容镇定道:“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明白?”
“好个没听明白。”严鹤面色愈发阴沉,怒喝道:“杜仲,将二给我押下带回严府。”
“谁敢动她。”一道温润低柔的嗓音传来,杜仲刚伸向颜玉的手立即收了回去,饶是动作快,手背仍是被强劲的指风划过渗出血迹。
闻讯而来的云溶徐步上前,颜玉甚是识实物的退至他身后,错身而过时,云溶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先随孤夜离开,颜玉立即心领神会,她也巴不得赶紧离开。
此时面对严鹤,二人心头各自有所打算。云溶所顾及之处为,严鹤如此肯定的将她当成了严玉,定是发现了什么,接下来定会将严玉牵扯进来,她也定会知道他与严鹤及严玉的关系,才经历了一场误会,以一刀为代价重赢她的信任,若在此时这关系让她知晓,这一刀怕是就白挨了,还会更加加深误会,是以云溶首先是将颜玉支谆而与颜玉而言,若严鹤当真有什么证据现下就证明她是严二的身份,介时她既是贾南风的人,又已将严鹤彻底激怒,这二人皆是云溶的政敌,若云溶知晓她是严府二,她们将再不是同盟而是敌人,到时她三面受敌,处境会变得分外艰难,因此绝不能久留。故二人虽思虑点不同,但结论却是出奇一致,那就是颜玉必需赶紧离开。
孤夜带着云府护卫护着颜玉向府内返回,严鹤抬后一挥,“将人给本相抓回来。”他眸色狠唳的看着云溶,“云溶,你识相的就最好将人给本相交出来,如若不然本相定踏平你云府。”
“我倒要瞧瞧丞相有何本事能将我云府踏平。”云溶神情冷骏,温润的眸中寒意凛冽。
严鹤带来的大批护卫欲冲入府内劫人,云府的护卫又岂会任由他们闯入,两方人马立时展开了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