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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一旁喋喋不休,话锋突然一顿道:“或许有个人可与这玉嫣姑娘一较高下。”
“谁?”正冥思苦想对策的老鸨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就是你这楼子里曾经一舞动京都的凤羽姑娘啊。”
老鸨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凤羽来她这楼中是自由之身,待了短短半月又招呼都不打的突然消失,她到现在都还没打听到她人在何处,现下与她提凤羽,这纯粹是给她添堵。
“你这是纯心气我不成?”老鸨没好气道。
“不、不。”那人本是无意中提到凤羽,此时将二人一比较,细细一捉摸,面色忽的变了几变道:“今儿那玉嫣姑娘的脸我看的并不真切,但那双冷清勾魂的眼倒是让我印象深刻,仔细回味下,我怎么越想越觉两人相似,不但眼神,就连整个人的身段气质都极其相仿,莫非……”
“莫非她二人其实是同一个人?”老鸨面色阴沉沉的,“她从我这里赚了钱后,就不声不响的离开,再自己另起炉灶当老板?”
“唉,我也不太确定,要不你还是自己去看看。”
“我倒还真是要亲自去瞧瞧这玉嫣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老鸨双眼微眯,说的咬牙切齿。今晚那凤鸣楼光是开张,她这的客人就少了大半,就算她不是凤羽,她也得亲自去瞧瞧想想对策,倘若她真是凤羽……眸中森冷之色乍现,她既不顾当初合作情份抢她的生意,她就别怪她对她不客气!
她对凤鸣楼不客气,然对凤鸣楼双目赤红摩拳擦掌的又止她这一家。
刚开业已激起同行业波动对其虎视眈眈的颜玉此时正抱着两坛酒慢悠悠的顺着梯子爬上房顶,将酒抛给早已在房顶纳凉的慕逸枫一坛,自己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明明我将你直接带上来多好,你还非要爬梯子。”慕逸枫拍开泥封喝了口酒,桃花眼斜斜的瞟向颜玉,等着她将面巾给摘下来。
“有腿不用,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残废。”颜玉将面巾下方微微掀起,一口酒入喉,这才不紧不慢道。
“咳咳。”慕逸枫被咽至喉头的酒呛了呛,艰难的咽了下去,她这是在变相的骂他像个残废?他果断转移话题,手向她的面巾伸去,“你这样喝酒不方便,要不将这面……”
手指还未触及面巾,已被闪亮的刀锋拦截,“我今儿心情不好,你要再乱动,可别怪我不客气。”
“看出来了。”慕逸风无半分尴尬,仍是笑得风流四溢,只是瞧着颜玉的眸子却落在了她手中的解剖刀上,“你这刀瞧着挺特别的,介不介意给我瞧瞧?”
“介意。”毫不留情的拒绝两字砸向慕逸枫,手腕微转,解剖刀已收入袖中。
慕逸枫笑笑,继续喝酒,只是瞧着颜玉的眸色却微变,透着些许兴味,参着些许复杂,还有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在其中如丝漫延。
“我叫慕逸枫,你呢?”
“颜玉。”
颜玉?化名?
“为何心情不好?”
“不想说。”
“说出来心情会好些。”
“你信不信你要再说,我先将你的嘴给缝上?”
“你的针线活很好?”
……
慕逸枫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颜玉聊着,颜玉起初有些烦不胜烦,然聊着聊着也就觉得耳旁这聒噪之音没那么难受了,不知是否酒精起了作用,沉甸甸的心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酒喝完后,她抱着酒坛子起身,略有些摇摇晃晃的向梯子走去,慕逸枫怕她站不稳摔着想去扶她,结果被他制止了,并勒令让他好好在原处待着。她动作略有些迟缓的下了梯子,走了两步回身眼睑半抬,泛着丝醉态的眼不若平日里那般清冷,透过这温柔的月色瞧去,竟比酒还要醉人三分,不知是否喝酒又吹了夜风的缘故,慕逸枫瞧着颜玉,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不许再跟来。”她对慕逸枫命令的同时,手中抱着的空酒坛狠狠砸向了刚刚所待的房顶。
寂静的夜里,咣的声响,酒坛四分五裂,房顶被砸了个洞,房屋里立即传来了叫骂怒吼声,而颜玉这个罪魁祸首竟对微愣住的慕逸枫投去个挑衅的眼神,转身几步就消失在了街角。
慕逸枫瞧着她离开的方向,眸色幽幽,唇角的笑比三桃花还要灿烂。
真是有趣,有趣极了!
回到府中,慕逸枫将暗阁中的盒子取出打开,拿出里面的解剖刀,指尖轻抚着刀身,眸底泛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温柔。
没想到竟是她!
………………………………
第六十七章 计划生变(有修,增字三千)
贾谧悲催的一晚挨了三次黑打,好不容易在晨时被冻醒拖着身子回到府中,大夫诊治后刚躺在宫里又来了人传唤,遂只得又咬牙强撑着入了宫。
“本宫吩咐你办的事查得……”贾南风刚把茶杯放下,抬眼就瞧见贾谧右手被白布裹成了个粽子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她皱眉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姐,我有负于你的信任。”贾谧惭愧道:“你不是让我查楚怀雄是否在严鹤手上么,我派人去查了,楚怀雄的确是在严鹤手上,我本想将人直接给救回来,谁知被他们的人给发现,幸好跑得快,要不然就不是受这点伤而是要你给我收尸了。”
“什么?你这伤竟是严鹤的人干的?”贾南风本已为他无非就是与人打架斗殴的伤,一听与严鹤有关,立即起身上前道:“伤的严不严重,我这就让御医来给你瞧瞧。”
“放心吧姐,府里的大夫已经看过了,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我回去休息两天就好。”他话虽说的无关紧要,可面上神情却透着对痛苦的极大隐忍。
“真的不用御医来瞧瞧?”
“不用,要是姐没其它吩咐,我就先回府里歇着了。”贾谧勉强露出个宽慰的笑。
出了凤椰,贾谧的隐忍愧疚神情立变,眸中是森冷刺骨的阴狠,他之所以将他受的伤栽赃到严鹤的头上,无非是顺水推舟而已。他这几日满腹心思只想着让凤鸣楼重新开张见到传说中的玉嫣姑娘,压根将贾南风吩咐的事给忘的一干二净,直到宫里的人来请,他方将此事记起,趁着来宫里的这段路程,脑子几转就想到了这个计策。他这一身的伤,正好为这个计策增添几分说服力,反正她二人长年处于敌对中,严鹤再多背这么个黑锅也无所谓,再者说不定人还真就在他手中。如此他既完成了贾南风交待的任务还能得到赏赐。至于那些敢对他下黑手的人和沈毅,他贾谧绝对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贾谧走后,贾南风凝眉沉思片刻,眸底寒光一闪而过,严鹤敢扣压她的人,她不介意送他份大礼。
伴着微醺入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颜玉这觉睡的极好,昨晚因景而生的些许孤寂在她身上已寻不出半分踪影,于她而言,纵是偶有情绪低落之时,也不过是头脑中冷静与理智的暂时歇息,并不会让她沉溺其中颓靡不振,反会另她寻出这低落情绪的根源,加以扼杀。
她在凤鸣楼用过早膳,换了身早备好的男装在街上转了转,偶听得路过的人说起丞相府嫁女之事,她算了算日子,这才发现过两天就是严嫣大婚之日,遂在街上拉了个玩耍的孩童拿了些银钱给他,让他去云府传话。
趁着等云溶的时间,颜玉拿出随身携带的改颜用品把脸稍作修鉓,换成与云溶结盟时的被沈毅“毁”的模样。
等了约摸小半个时辰,云溶来了,颜玉提壶为他倒了杯茶,直接开门见山道:“过两天就是严嫣的大婚之日,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一切就绪。”云溶指尖轻抚杯沿看着她,“你确定要冒这样的险?”
“当初他险些杀了我,就是冒险,也得给他一刀。”颜玉回得不容质疑。
她若不给他一刀,怎么能拿到他的血?若不能拿到他的血,怎么能判定她的身份?从她怀疑自己是严府二的那刻起,这就是她心头的一个隐忧,她必须将这个隐忧弄明白。
单纯的严府二身份或许并没有什么,单纯的太子妃身份也并没有什么,可这二者身份叠加在一起,再联系上各自身份背后所代表的利益团体,这样的身份就变得极为危险,因此没有人比颜玉更能感受到倘若她真是严府二身份所给她带来危机的严重性,这身份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若她毫无准备,当这炸弹爆炸后,她极有可能被炸的粉身碎骨。
或许以侥幸心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