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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属下并不清楚,皇后娘娘只吩咐属下来瞧瞧您是否安好,以及再向您寻问些事。”
“好什么好?在这种脏污不堪的地方能好?”贾谧听他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低吼道。今日才被带进来时,他看着这地方,闻着这令人作呕的味,他险些没吐出来。
黑影见他说话中气十足,应是未受伤,遂未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直接道:“皇后娘娘让您将这次少女死亡案交待清楚,不得有半分隐瞒。”
“没什么好交待的,这些都与我无关,是有人栽脏陷害。”贾谧一口回绝。
“贾公子,这可是关系到您的安危,若您不肯说,皇后娘娘纵是想要救您,怕是也无处下手。为了您自己着想,还请您如实告之。”
贾谧想了想,若告诉了贾南风,她毕竟是他亲姐,再怎么罚他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若不告诉真继续待在这监牢中,他可受不了这罪。思之过后,他没好气道:“前两年,确是有那么几个姑娘被我失手给弄死了,但我都处理的十分干净,谁知道现在被人给挖了出来,定然是有人要故意害我。”最后一句,原本是随口一言,他说出后却脑中一个激凛,没错,的确是有人要害他。
就凭那几个贱民的家人,怎么可能事情过了这么久了还能把事闹到大理寺而未被压下?这幕后定然有人在操控。只是这幕后之人是谁,竟有这般大的能耐?贾谧狭长的眼中唳气横生,眯眼想了想,一个名字跃然脑海:沈毅!
对,定是他没错。只有他与他仇怨最深,他在朝中的实力,也足够在幕后操控这一切。难怪凤羽会向他求救?他如今总算是想明白了,他们是里应外合联合起来谋害他。
一旦推测出幕后之人,所有的事前后串联,便是极其的顺理成章。
好你个沈毅,我还没找你算帐,你竟然又下套害我,真当我贾谧是软枺酉肽缶湍苣蟮牟怀桑考众仔丶渑鹬猩眨院谟罢抖そ靥溃骸澳慊厝ジ嫠呶医悖退凳巧蛞愫Φ奈遥兴欢ㄒ氚旆ň任页鋈ィ曳乔资衷琢松蛞隳峭醢说安豢伞!
“沈毅?”大半夜仍未就寝等着的贾南风听着暗卫带回的话,眉峰紧皱。
依贾谧如此肯定的态度,他与沈毅之间必定有过节。若放以前,沈氏一族不涉党争,对于贾谧这样的结论或许她会怀疑,毕竟她是贾谧的姐姐,他们之间就算要解决恩怨,沈毅也定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与贾氏对立,但如今他是严鹤的女婿,严鹤与她是政敌,沈毅就有绝对的理由采用政治途径来对付贾谧,因一旦贾谧此事闹大,严党借题发挥,她身为姐姐的,必定要受牵连。
严党现下渐显败势,他们定是以此事来作为突破口,顺势反击。
贾南风目露寒光,严鹤他竟敢拿贾谧开刀,她若不给他些颜色瞧瞧,她就不叫贾南风。
翌日,朝堂较之菜市场更甚,彻底吵成了一锅粥,到最后直接由对骂演变成了全武行,庄严的大殿内,一派鸡飞狗跳之象。而之所以出现这一诡异场景的,主要原因在于一上朝,贾党就开始向严党发难,纵是贾南风竭力将贾谧的事压下,严党仍是得到了风声,连夜做足了准备的严党自是不遗余力的反击加攻击,是以两派斗的硝烟四起,直接由文生武。
最后,因严党近来被清理不少,贾党人数上占了劣势,故以严党被揍的鼻青脸肿连严鹤都未能幸免及贾党的险胜告终。
当然,朝堂上的胜败,连带的就是各自身后实力的损减。
然奇异的是,向来占据骂战主力军的言官,这次却嘴如河蚌紧闭,任两派骂的如何凶,他们都在旁冷眼瞧着,谁也不帮,谁也不踩,由着两党往死里斗,斗死了才好。
回到府里,严鹤气得拨了护卫的剑在院子里朝花草树木狠狠砍了翻发泄才终于觉得哽在心头那口气稍稍顺了些。
然两派人斗得你死我活的同时,提前告假未上朝的云溶正拖着颜玉在她府中竹荫小道上散步闲聊,孤夜将今早朝堂里传回的消息禀报给他,他仅是淡淡道:“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精彩。”
“你预料到了?所以今早不去上朝?”颜玉斜晲着他问。
“阿璃心思总是这般通透。”云溶颌首赞赏。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你待久了,我是想不通透都难。”颜玉意有所指。
“我也觉得阿璃能变得如此通透,我着实功不可没。”云溶眸含浅笑看着颜玉,“既然我这般功不可没,那阿璃打算如何谢我?”
“送你一句话作为感谢。”颜玉皮笑肉不笑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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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久违的疏离
午后,颜玉去了十里坡,结果月无心却不在,她将新编制的教材给他搁在桌上后独自去了钱家为产妇拆线。颜玉仔细检查了下伤口,恢复的很好,她又盯嘱了些注意事项后,在钱家上下的千恩万谢中出了钱府,直接回了凤鸣楼。
“倚红楼那边如何?”颜玉唤来汀箩问事情的进展。
“唉,姐姐,别说了。”汀箩眉峰皱的死紧,眸中跳动着怒火,“昨儿倚红院的老鸨没来,我今儿去瞧了瞧,结果倚红院竟然换了东家,老鸨前日拿着当家给跑了。”
“哦?”颜玉淡淡应了声,倒并未再说什么。
“姐姐你不生气?”汀箩不解。
“我为什么要生气?”颜玉笑看着她,“我与她与不过是生意场上的较量,该拿的也已拿了回来,后面并购她的倚红楼,也不过是在商言商,她若不愿将倚红楼卖给我转而卖给别人,也是再正常不过,我犯不着为此事生气。”
“可是……”汀箩仍有些纠结。
“哪那么多可是。在生意上,你倒是要和她好好学学。”
“哼,她?我才不和她学。要学也和姐姐你学。”汀箩不屑道。
“你这脾气,还真是要改改,断不可因自身的喜恶而忽视对方身上的优点。”颜玉倒了杯茶给她,让她坐下,道:“你即如此不屑她,那我问你,假若设身处地你是红姨,面对这次的事,你会如何处理?”
“我……”汀箩挠了挠脑袋,想了半晌,只得放弃道:“我想不出来。”
“所以这就是你要向她学的,红姨这人虽然为人不如何,但在生意场上多年,她这次的处理办法,站在她的立场上,可说是最好的。如今她没了杜大人的倚仗,又与在她看来有新上任刑部尚书撑腰的凤鸣楼为敌,若再强行撑下去,讨不得半分好处,结局只有二:一、被凤鸣楼收购;二、无法维持经营,关门大吉。这两个结局,于她而言,任何一个,都是她不愿看到的。所以她选择了与她损失最小最有利的第三条路,将倚红楼卖给了他人,既不用向凤鸣楼低头,损了自己的面子,又不用承担此后的经营风险,可谓是一举两得。该抓时抓的牢,该舍弃时抛的果断,这就是你应向她学的。现下,你可明白了?”
“玉姐姐这么说,好像是挺有道理。”汀箩似懂非懂的点头,她讪讪笑了笑道:“我再回去好好想想。”说落一溜烟的跑了。
颜玉摇了摇头,知她性子大大咧咧,除了吃对其它的并不感兴趣,倒也未强求她。
“玉姐姐,穆公子来了,你要见吗?”刚跑了的汀箩又跑回来,手扒拉着门框探进脑袋道。
回想起几天前穆逸风来找她去看玉,颜玉起身道:“不用,我出去见他。”
两人连逛了几家翠玉轩,仍是两手空空,穆逸风瞧着颜玉,潋滟的桃花眸中若有所思,“玉嫣有心事?”
“嗯?”颜玉不明他为何如此问,侧眸透着些微疑惑看向他。
“我看玉嫣今日选玉全没了往日的热情,反倒有些心不在蔫,似没什么兴致,还以为你有心事,看来是我猜错了。”穆逸风笑着解释。
经穆逸风一说,颜玉回思着此前选玉时的状态,确同他所言如出一辙,她心头一惊,从何时起,她竟然对寻玉心态悄然发生了转变如此怠慢了?
是从被云溶带回京都,知与通灵玉无望后?还是云溶舍命相随跳入幽魔窟救她于危难中?又或是……凰儿与漫殊的时空相隔及她意有所指的让她“珍惜眼前人”……
还是……与云溶日久相处,滴水石穿的将她寻玉回去的坚定意念给慢慢消磨?
无论是哪种,颜玉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最近这段日子,的确没怎么想到回去,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