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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于她所想,颜玉自是提前想到并有充足准备,实则这投票方式就是她思量后为确保贾南风夺魁留的后手,票数如此之多之杂,就算她动了手脚,也绝不会有人发现,这也就是设计此次投票规则的主要目的。毕竟这宴会是她所开,若贾南风在她的宴会上丢了颜面,到时迁怒于她,那就纯粹的是她自找麻烦。其次,女人的虚荣心是极强的,此次票选夺魁就好比被他人背后赞赏你的美貌才华,再间接传入你的耳中,你会认为这是真话并非他人的有心恭维,非旦不会怀疑反感,虚荣心的满足度将更是被当面夸奖的几倍甚至几十倍。这也就是颜玉给此宴的附加值做的b方案。她不屑于对任何人阿谀奉承,但这个女人她以后用着她的地方应不少,纵是用不着她,也要未雨绸缪防着她哪日内分泌失调找自己麻烦,是以提前打好基础是十分有必要的。
“本宫让你选的玉可以有把握?”贾南风低声对随侍在侧的李公公问。玉选好后她并未过目,是以心中难免没底。
“娘娘放心,奴才为娘娘选的乃是去年北齐进贡的和田玉,娘娘只管等着夺魁便是。”李公公回的信心十足。
贾南风略略回想了下那块和田玉,眸底荡起抹满意之色,此玉乃是北齐王室开国皇帝镶在王冠上的帝王玉,去年北齐战败后,北齐使者入京和谈朝贡时将此玉呈上以示臣服,她见着颇为喜爱就暗中从国库收入了手中,只是没多久便失了新鲜感,也就扔进了库房中渐渐给忘了。
此次参与品鉴的既是此玉,那么夺魁的毫无悬念必是她。贾南风看着两列座席认认真真品着玉面色却难掩期待紧张之色的众人,唇角泛起抹讥嘲,有她贾南风在,她们也配与她争魁!
颜玉瞧着她如此信心十足非我莫属的神态,思衬着自己有备无患让她夺魁的作弊方案应是用不上了,如此倒还省了她的事。
赏玉这个环节十分缓慢,仍在进行中,每块玉颜玉都瞧的十分仔细,可甭说有那块让它穿越的玉在其中,就是相似的也没有。但颜玉并不气馁,天下之大,玉何其之多,想找一块小小的玉如同大海捞针自是艰难无比,又怎能奢望着如此轻易的便能找到,是以她虽有微微的失望,但总归而言心情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半个时辰后,赏玉环节结束,开始进行投票。秋水端着在颜玉指导下做的类似于现代抽奖箱的纳票箱挨座一一让众人投票。
接下来自是数票环节,颜玉看着纸糊的白板上各编号的得票数,微微颦了颦眉,有块玉的票数竟紧咬着贾南风后面,看来贾南风的信心并不能与票数成正比。
此时票数尚未过半,自是下手的好时机,能不动声色极其自然的慢慢拉开二者的距离,若再晚些等到票数所剩不多时再下手,可就难免惹人怀疑了。颜玉端起茶杯喝茶,右手执杯盖的动作是优雅的兰花指。她不仅要让贾南风赢,还要让她压倒性的赢,这样才能让她更有优越感,若真让人在后面追着她再侥幸胜了,怕是纵然赢了,她也觉颜面无光满肚子怒气,这可不是她如此花费心思后想要的结果。
她喝了口茶抬眸却对上双兴味盎然的眼,那双眼自她面上微微垂落至她执杯的手上,笑意颇深。颜玉皱了皱眉,那双眼的主人对她举杯遥遥一敬,随即移开了视线去安抚身旁瞪了眼颜玉和他闹脾气的女子。此二人正是颜玉此前有注意到的右侧座位略靠后的一男一女。难道被识破了?应该不可能,以如此自然大众的执杯盖动作作暗号,有何破绽可言?颜玉暗道是自己多想了,遂悠然的拈了块糕点吃百无聊赖的等着评选结果出来。
一刻钟后,票数统计结束。颜玉闲闲觑了眼结果,头魁自是内定的贾南风,被甩出几条街的二甲及与二甲票数相差略大的三甲为七号和十三号。别人不知道各编号对应的是谁,颜玉这个主办人员自是知道。七号为靖国公夫人,十三号为杜夫人。这结果倒有意思,几位有份量的都进了前三甲,看来大家的面子都赚足了。今儿这宴会也算是皆大欢喜。
只是……
颜玉瞧着靖国公夫人的面色,似乎……对这个名次不怎么欢喜?
“本次评选结果为……”
“云太傅到。”宫人的通报将秋水宣布结果的声音打断。
众人纷纷抬眸瞧去,只见云溶抱着粉雕玉琢的团子分花拂柳而来,一大一小皆是令人神魂相授目眩神驰之姿。
该行礼的各自行完礼后,还不待颜玉开口寻问他前来所为何事,靖国公夫人已率先上前将由宫人竖立扶着统计票数背对着云溶的“白板”给扣下背朝天,再将选出的前三甲的玉挑出,搁于拖盘着侍女呈于云溶眼前,笑吟吟道:“云太傅品鉴美玉的造诣天下皆之,太傅自认第二当无人敢居第一,今日我等受太子妃娘娘邀请在此赏玉品茗,既然云太傅凑巧来了,不若顺带点评一下这三块玉让大家开开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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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互坑
“承蒙夫人抬爱,云某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云溶将团子放下,果真闲适从容的品鉴起玉来。
颜玉不知为何心头咯噔一跳,总觉有不好的事即将发生。然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她亦不好阻止,若真开了这个口,此前的票选结果怕是会立即招来怀疑,现下她只能期待贾南风的玉当真非凡品所能企及能得到云溶这般的专业人士认可,如此倒是能让她的虚荣心直接满足到爆棚。
可若被否定了……颜玉瞧着云溶修长玉润的指伸向拖盘,竟不自觉的屏息凝气,视线跟着他的指尖移动。
最终,云溶拈起了贾南风的玉,颜玉凝住的气息缓缓逸出,然还未逸出一半,却听云溶含笑道:“三者中,若论外观色泽质地皆当属它为最。”颜玉剩下的半口气卡住,额角抽了抽,只觉他还有下文,果不其然,只听他接着道:“然它虽足以以假乱真,却并非是真正的玉。”他一句话,不亚于陨石坠湖击起千层浪。四座的人愕然之后,神色精彩纷呈,纷纷猜测着究竟是谁,竟然在这样的宴会拿块假玉来滥竽充数,真是丢人现眼之极。
“真正的珍品美玉……”云溶将贾南风的玉搁回拖盘上,在靖国公夫人满是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中,他重新拿起的,却是杜夫人的玉,“当属它。”末了,他无视靖国公夫人如被雷劈了僵在脸上的笑,徐声问道:“夫人,云某可判断的准确?”
他此言问出,无异于将靖国公夫人让他点评玉不动声色移形换影的变成了对他的考验,就算是得罪了谁,也与他无分毫关系。颜玉抬眼看着笑意温润从容自信的云溶,拢在袖中的手渐收成拳紧握,真恨不得给他几拳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准、准……”靖国公夫人张了张口,终是无法甘心的将那二字说出,然她再怎么不甘心,云溶是权威,诚如她所说的,这鉴玉方面,云溶自认第二无人敢居第一,她又如何反驳?只能咬牙认了,“准确。”
“瞧太子妃娘娘的神色似乎并不认同云某的判断?”云溶眸含浅笑与颜玉隐生薄怒的眼四目相对,极为谦和有礼道:“若臣有说错的地方,还望娘娘不吝指正,臣虚心受教。”
很好,他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颜玉颇有种想拿出解剖刀给他几刀的冲动。他此话看似平平淡淡无甚深意,可此坑却比靖国公夫人所跳的坑深的何止百倍。无论她回答“认同”或是“不认同”,她都会惹来不小的麻烦,且将他此前得罪人的账悄无声息的统统转移到了她身上。若“认同”,贾南风和靖国公夫人都将将账记在她头上,若“不认同”,很好,此坑更深,得罪杜夫人的同时,她势必还得在贾南风和靖国公夫人之间的玉做出选择,不但如此,还得背上个挑战权威不自量力的罪名,被人记恨的同时还得被不知多少人明嘲暗讽唾弃。虽然这些她并不再乎,但她却极不喜被人坑的滋味。
既然左右都要被坑,那不如大家同时掉坑,这样也还有个垫背的,坑底也不算寂寞。
颜玉微微一叹道:“云太傅真是说笑了,云太傅乃是鉴玉这行的权威,本宫见识浅薄哪能与云太傅相比质疑云太傅的判断。只是……”再一叹,“心头很是羞愧,我等如此多人如此多双眼,却不及云太傅的慧眼分毫,不仅选了个假玉当魁首,连剩下的两块玉都点评错了,可见我等在品玉方面与云太傅相较真是云泥之别,此番真是汗颜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