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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指尖摩挲过她的唇瓣,红黑交织的重瞳看起来异常魔魅诡艳,清寒的声音变得暗哑低沉:“可是我想……”
“想什么?”龙绯云恨不能咬住他的手指尖。
龙浔不疾不徐道:“想你对他那样,对我。”
“你这是占我便宜!”冰清玉洁的小龙男怎能这样不要脸。
这是今夜,龙浔第二次对她笑,这一笑少了清傲风骨,多了些难言的魅色。
“你将会是我的妻子,你的便宜也只能由我占。”清寒低魅的口吻竟是这样的霸道。
龙绯云一时没了回答,她第一次见人不要脸还这样理直气壮的!
就在她无语之际,微凉的薄唇落在了她的面颊之上,轻轻摩挲,一路蜿蜒旖旎到她的耳边。
他的唇冰凉如清酒,可被他碰过的地方却是一片滚烫。
“绯云……”他低喃她的名字,在龙绯云愕然的僵硬中,他缓缓道:“今夜我们就洞房,明日我就带你回龙谷成婚。”
重瞳从她发丝间抬起,血色的猩红一点点蚕食掉他眼里的漆黑,脸上消退的龙血咒纹再次浮现。
玉魄寒潭般的面容变得魅艳异常。
不对!龙绯云已经被他抱起压在了床榻上,龙浔的气息不再清冽而是异常的灼热。
她记起上一次龙浔强吻她,夺走她初吻的时候,气息也是这般诡魅灼热。与他平日的清冷自持完全不一样。
龙绯云拔下头上的发簪,抵在了龙浔的心口:“快点放开我!”
他微微起身,龙绯云看清了他脸上的纹路,像是大朵绽放的血莲,“你的脸……”
龙浔望着她抵在自己心口前的发簪,低低一笑,颠倒众生,“为什么不让我碰你?是不是因为你的心里有别人了,嗯?”
龙绯云看了一眼门外真想扯着嗓子大喊,小鹦鹉你的哥哥又不正常了!但喊完这一句,可能她的末日就到了。
为什么龙浔不正常的时候,都能被她遇上?还是这个男人遇上了她,才会变得不正常?
他灼热寒香的气息缠绕在她的周围,让龙绯云根本无法将心定下。
戴着金丝手套的指尖顺着她的衣襟一路滑下,直到落到她柔软的胸前,感受着她的心跳。
这一刻,龙绯云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不正常的龙浔会不会用血线直接将她的心脏挖出来?!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龙浔指尖的凉意。
“绯云让我看看你的心,好不好?”清寒的声音变得温柔,竟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不管她的心里住了谁,他都会剔除干净。
重瞳勉强还有一丝黑色没有被吞噬干净,如果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红色,龙绯云不敢想象身上的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龙绯云声音变得冷锐,带着一丝颤抖:“不好!你若真看了我的心,我还有命活着吗?”
“看来你的心里真的住了别人!”猩红的重瞳浮现起戾气,像是两汪血潭。龙浔身子向她贴近,像是拥抱她一般,如玉微凉指尖滑向了她的腰带。
就在这一刻,龙绯云指尖用力,将簪子推入了他的心口。只进去一寸伤不到要害,她只是想让龙浔清醒过来。
很快胸前刺穿的地方溢出了血,开在雪白的蜀锦上,宛若一朵妖花。
龙绯云拔出簪子,用力将龙浔推开,起身就要往门外跑去。
胸前的痛,让龙浔眼中的猩红渐渐散去,脸上的咒纹也在消失。
龙绯云在没有点灯的黑暗中转过身子,望着床榻上的人影:“龙浔,不要逼我恨你!”
………………………………
第二百三十五章:龙家省亲(一)
如果龙浔还有一丝神智在,她的话应该会让他不再追来。
龙绯云有些慌乱地推开门,一口气还没吐完就看见门口笑盈盈,俏生生站着的龙素,她里手中端着一只黑色的砂锅,就是自己晚上经常吃的夜宵。
但这一次砂锅的盖子没掩上,龙绯云闻着香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一看就看到了汤水上面漂浮的棍状不明物体。
龙绯云看着邪恶又眼熟,指着那棍状物体问道:“这是什么?”
龙素一脸天真无辜,毫无邪恶地回答道:“嫂嫂,这是牛鞭。”
牛鞭!龙绯云一阵五雷轰顶之后脸色就开始青,她第一次吃到的时候以为是火腿肠啊!心想这是用什么肉灌的肠,吃起来极有嚼劲,难道是牛筋?
难怪那日小鹦鹉将砂锅送来,她闻着香尝尝看的时候,龙浔那混沌会露出那副欲言还休,浅笑淡淡的模样。
结果后来这些砂锅夜宵都被她一个人给吃光了!
小鹦鹉又指了指旁边:“这是鹿茸,人参,当归,还有……”
“不要再说了!”龙绯云仰起了头,她鼻血又要下来了!我恨你们兄妹两个,龙绯云在心底哀嚎。
龙素一脸莫名地望着龙绯云仰头望天跑开,“嫂嫂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哥哥折腾得太厉害了?”
窃笑了两声之后,龙素打算推门进去。而门却自己打开了。
龙素看清哥哥胸前的血迹,慌神间差点握不住手里的托盘:“哥哥你怎么受伤了?是嫂嫂吗?”
天下间能伤到哥哥的人就只有嫂嫂了!可嫂嫂为什么要伤他?
龙浔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指,月光穿过金丝手套能清晰看见他指尖的血点。
“不怪她。”龙浔恢复了清冷之姿,淡淡说道。他从袖间拿出白玉面具重新掩住面容。
“是你们造娃娃不成功吗?”龙素想不出其他理由,她记得谷里的小灰狗要骑小花狗的时候,也被凶悍的小花狗咬了好几口。
在藏兵阁他为了抢回她,又用了一次封印的血蛊。血蛊苏醒,他心底的心魔也像是要苏醒了。
他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她……
心魔会将他的感情无限放大,无论爱恨。一旦放大之后,就会脱离他的掌控,身体就会被心魔取代。
龙浔仰望着月光,漆黑的重瞳映着弯月莹光点点,面具下的菱唇轻启:“是我吓坏她了。血蛊在我体内苏醒了。”
他以为可以控制,却现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念想。除非不再接近她,永远地离开她,才可以让血蛊沉睡下去。
黑暗中的生物感受过日光的温暖,又怎会放弃!
这一次,龙素手中的托盘跌落在地上,彻底碎了。
“哥哥,怎么会这样!血蛊不是被婆婆封印好了吗?你又用它了是不是?”龙素黑葡萄般的眸子里噙满了泪光,紧张又气恼地望着他。
龙浔没有开口,龙素气急叫道:“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下去会……”
哥哥是她最亲的人,亦是她最爱的人。可再过不久,血蛊会反噬他,引诱他入魔。到时候哥哥就不再是她的亲人,而是她必须手刃的人。
她没忘母亲跳崖,父亲殉情的那夜,下了好大的雪,她的哥哥屠戮了一座山庄的人。火与血像是罪恶的红莲,跳跃在洁白之上。
他满目猩红像是地狱归来的修罗,身后跟着被他转化的傀儡大军,漫无目的地走在风雪中,不放过一个活物。
龙素粉嫩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她胡乱地抬起袖子擦了两把:“蛊婆婆一定有办法,哥哥,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任由龙素拽着,却知道心魔一旦种下,就再难拔除。
要么如愿以偿,要么亲手杀了她!
……
翌日一早,凤家的队伍穿过了雍州街道。两顶凤鸾的轿子行在护卫中间,十只鎏金车軎在日光下叮当作响。
马车炉中的熏香,两边酒楼上都闻得到。
春风十里,锦绣行。
酒楼上吃酒的客人也不剥花生米了,各个探头探脑在看:“这是谁家啊!这么大的排场,都快赶上皇族出行的仪仗了!”
身边的人轻嗤一声用手指了指:“看见没有,鸾凤织锦,千金一匹的坠云缎子用来做遮风的车帘。除了响当当的凤家,你可能在雍州城找出第二家来!”
“原来是凤家难怪了!”楼上的酒客应了一声:“他们这是去哪?”
旁边戴梁冠的书生听不下去了,“您一看就是从其他洲府赶来做生意的吧!今日三月三,龙家二小姐回府省亲,她嫁给了凤家嫡子,这排场能小吗?”
圆脸小胡子的商贾连连点头:“这我知道,我听闻龙家大小姐也嫁入了凤家,怎不见她回去省亲?”
书生扔了花生米接住,冷眼瞧着他:“你若还想要命,在雍州城里就别提起龙家大小姐,她嫁入凤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