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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差点失手打了自己的亲妹妹。
龙璧茵擦着眼泪,记恨地望了望龙绯云又望了望自己的亲姐姐,发脾气道:“你们都欺负我一人,我现在就去找香君姐姐帮我撑腰!”
听到香君的名字,龙璧月眼中光芒一闪。还没来得及出声,龙璧茵就已经跑远了。
“看来在你亲妹妹的眼中,你还比不上龙香君!不过,你做得很对。龙璧茵跟我对上绝不会有好结果,她刚才泼妇般的叫骂声,想必院中很多人都听了清楚。”龙绯云转过了身子,目光落在临水的桥影上。
龙璧月盯着龙绯云比她更显娇小淡薄的身影,眸色幽深。
刚入府时蠢钝无用的草包,何时打磨成了一把利剑,就连她都不敢再直视其锋芒。娇小的身体里像是住进了一只怪物,龙璧月站在她的背后,仿佛能看见从她瘦小身体里伸出的利爪。
她只要上前一步,就能把毫无戒备的龙绯云推下河。就像上次龙绯云对她们的那样。但许久,龙璧月都不敢上前,她也不知自己在畏惧什么。
“用不着你在这挑拨离间!”龙璧月嗤哼了一声,离开了木桥水榭。
龙绯云听着背后远去的脚步声,伸手折了一朵垂落的紫藤花,轻嗅芳香后,淡淡轻笑道:“哥哥,她们都走了,你还要继续躲着看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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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亲妹比不上庶妹
花动影拂,龙薄天从水榭的柱子后面走出,一转眼,玄色苍龙花纹的锦衣已来到了龙绯云的身后。
他听到院中吵闹的声音就过来看看,没想会看见这么“一出戏”。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间她们姐妹两个,还要辱没香君的名声!”龙薄天冷声质问开了口。
龙绯云一朵朵折下手中的紫藤花,扬唇轻笑:“原来哥哥也是护花使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哥哥难道看不明白吗?”
一道厉喝传来,龙薄天难掩厌恶道:“不要叫我哥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一回龙家就搅乱了龙家十几年的安定!”
“所以呢?”少女的轻笑不绝,凝着浓浓的讽刺,转身凉薄浅笑望着龙薄天道:“你想我滚出龙家?还是想我死在十三年前?龙薄天你说这些话,可曾考虑过我们母亲的感受?我到底才是和你从一个地方托生到这个世界的人!”
龙薄天一挥衣袖,脸色僵硬铁青道:“不要给我提我们的母亲,那是我的母亲,不是你的!我妹妹早就死了,你根本不是她!”
“是或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得!”龙绯云毫不在意龙薄天的怒气寒意,依旧不起涟漪道。赤红的眸多了一分邪佞魅色。
“你想待在龙家也可以,收起你的那些肮脏手段和心思,不许再找任何人麻烦!”龙薄天发现她比想象中的更难缠,就退一步威胁道。
“如果我说不呢?”龙绯云眸光潋滟逼人,娇小的身子陡然泻出凛冽的刀锋之气。
龙薄天横眉冷竖,没想到她敢这么大胆,几乎要下意识地拔出腰间的剑。
“那本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才是龙家嫡女,我亲手讨回来有何不对?”龙绯云侧眸望他,目光从他握剑的手背上划过,眸光寒彻似冰。
“不!那不属于你!那是香君的,不是你的!”龙薄天满脸正色地指正道。
“香君比你典雅,比你高贵,她才配当龙家的嫡出小姐。龙家是一方诸侯,百年世家,堪为门面的大小姐,绝不能是乡下来回来的村姑草包!”龙薄天目色沉沉地望着她,一言一语都是极其的无情严厉。
“龙薄天你生了一双好眼睛,可惜还是个瞎子!”龙绯云发出低沉的笑声,不住摇头,“龙香君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说难听点就是一坨镶金的狗屎。”
“你闭嘴!”龙薄天恶声道,额角青筋爆出,好似她再敢玷污龙香君一句,他就能动手。
“我说错了吗?”龙绯云毫无畏惧之色,赤色瞳仁直视着龙薄天怒气横溢的眼睛,“还是你喜欢龙香君?舍不得我对她下手,抢回她所拥有的一切?”
黑瞳中的赤色,就像匕首上的血,能顺着肌理割开任何人的皮囊,看清楚每个人内心中光明或丑陋的一切。
龙薄天倏忽转过了脸,耳根泛红,极是愤怒的样子道:“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香君只是我的妹妹,我关心她,在意她是理所应当!”
“是理所应当?”龙绯云的笑声蛊惑诱人,在紫藤萝的花架下回荡,“理所当然为她翻遍天下,找出绿婀这把绝世名琴?理所应当将所有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听她弹琴轻歌?还是理所应当将一切最好的都给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你的亲生妹妹都不行?”
龙薄天握着剑柄的手在颤抖,尖锐漆黑的眸光要将眼前的少女生生撕碎。
“每个秘密都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但总有能打开它的钥匙。”龙绯云布满伤痕的小手抚上他了握着剑柄的手背,缓缓把亮出的剑锋又推了回去,“是秘密就要付出代价,龙薄天你想好要付出什么代价了吗?”
龙绯云不需要他的回答,她只想达成一桩交易。娇小的身影优雅地走了几步,融在光影交织的深紫色花藤中,也成了一抹刺目的春晖光影。
她停步,看着龙薄天不动的身形,眸中的赤红跳动如火:“该拿回来的,我都会拿回来,至于利息多少看心情而定。我不需要你做任何,只需要你让得远远的,不要挡了我的道。当然你如果不愿,非要与我为敌,我也乐于让你或龙香君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死是最容易的事,而活着却是最难的事!龙薄天你应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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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父亲,我要两个人
龙绯云来书房的时候,已比往常晚了许多。
龙英华坐在书桌后面忙着政事,眉峰浅浅耸着,皱成一道“川”字。
龙绯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唇角勾勒出极淡的弧度,看来已经有人把后院的事情告知了龙英华。
裙裾下的绣鞋露出半朵盛放的芍药花,如行云流风一般,已来到了龙英华的身后,一双小手抚上他的头顶。
风池穴常按可治百病,若用银针刺之,可立毙。
少女莹润纤细的指尖落下,就落在龙英华脑后的风池穴上。
顷刻间,近乎痛的触觉从风池穴传来,龙英华的身子绷紧,反手就要打开龙绯云的手。但就在他手腕抬起的那一刻,一阵沁润寒雅的香气从龙绯云的袖中流泻而出,恍若翠竹盈雪,让龙英华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风池穴的痛楚过后,是一阵难言的舒适,配着龙绯云袖间怡人寒香,让龙英华的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等半柱香后龙绯云移开了手,帮他捏肩的时候,龙英华才闭眼享受般道:“后院桥上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璧茵被宠坏了,口无遮拦,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龙绯云闻言,启唇轻笑,眼中却无笑,口吻顺从道:“璧茵是我妹妹,我本不该与她计较。只是她说绯云是野种,辱没了娘亲和父亲,所以我才会责罚了四妹妹,还请父亲恕罪。”
少女娇小的身子一晃,已在龙英华的书桌前面跪下。
平静的面容,从容至极,哪怕是跪着也不显卑微。龙英华放下手中的书卷,多看了她一眼,到底她是自己和玄瑛的孩子,骨子里的韧性还真有当年玄瑛的影子。
“起来吧!你是龙家嫡女长姐,管教几个妹妹也在情理之中,只要掌握分寸就好!”龙英华淡淡说了一句,并无责怪的意思。
“多谢父亲。”龙绯云起身的时候,膝盖上的旧伤似又痛了,身子晃了一下,就从袖子里面掉出一只藏蓝色的香囊。
香囊落下的同时,一股沁人的寒香缓缓散开。
龙英华闻到这股香气,就朝地上的香囊看去,金色的绣线绣出了龙纹,下面还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龙”字。
龙绯云小脸一红,慌忙将香囊捡起。
龙英华笑道:“方才你袖中的香气就是从这香囊里传出来的?”
龙绯云点点头将香囊送到了龙英华的面前,羞怯小声道:“这个荷包本就是想送给父亲的,但是……女儿的绣工拙劣,怕父亲不喜欢,所以才一直没敢拿给父亲。”
纤弱小手收回的时候,在龙英华的眼皮子底下一晃。几个深红色的血点印在手指尖上,极是明显,看得龙英华眉头一跳,露出疼惜之意。
书桌上放着的香囊,绣工确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