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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绯云深吸了一口气,为了狄蔓,她也要把这出戏演完才是。
“你不把我送回去,也要让我坐回马车!”龙绯云手腕灵活一转,刚从祁道远的手心中夺回自己的手腕,就被他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
这一回,祁家迎亲人的笑声就更大了。
龙绯云脸色一瞬涨红,她真的不想在大婚之日跟自己的“夫君”动手。
纤细的小手抚上了祁道远的脖颈,“你现在最好就放我下来!不然我就真跟你动手了!”
“夫人,你既已是祁家的人了,也不用害羞了!”祁家副官扯着嗓子叫道。
龙绯云脸上的红晕又浓了一分,愤恨气恼地盯着祁道远深刻俊美的侧颜。她不是害羞,只是不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像待宰的猪一样扛在肩上。
袖中的匕首滑落到她的掌心里,被龙绯云紧紧握住,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抵在祁道远的后背上。
“放下我!”她咬牙,冷声又重复了一边。
“不放。”想也不想的回答,祁道远一点也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你与我共齐一马,我的女人,我亲自带回去!”
红色的喜服交叠在一起,看上去无比的亲密。红色的喜服,也不减祁道远身上的铁血威仪之气,只添了稍许的柔情与喜悦。
黑风似乎还记得她,看见他们走过来,响亮地打了一个鼻鼾。
“你还真不怕死!”混蛋,要不是不想挑起两家的争端,她真想一刀就杀了这个霸道,无理取闹的男人。
“若我怕死,又怎么敢娶你。”祁道远淡淡勾唇一笑,就将身上的人送上了马背。自己也翻身而上,握住了缰绳。
这话还真是变扭,龙绯云一直用冰冷愠怒的目光盯着他,心中一再告诫自己要忍。等大婚之后,她就会离开,绝不会再跟这个男人有半点纠缠。
白虎家送亲的人还是呆若木鸡一般站着,谁都不敢上前阻拦。不说祁家历代从戎,根深叶茂,是雍州王朝中的股肱之臣。就是祁家公子身上凛肃,不容置喙的气质,也让他们谁都不敢上前一步。
将龙绯云送上马,禁锢在自己坚硬的臂膀中之后,祁道远向白虎家来人看了一眼,“你们都回去,新娘我已接到,不必再相送。”
说完,勒马离开,完全不给白虎家人任何说话的机会。
见自家将军走了,祁家队伍也全都尾随离开。只留下无措无奈的狄家送亲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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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你要再摔我一次吗
坐在马背上,祁道远怀中的龙绯云很不舒服。
第一次是携他逃走,那时候只想着怎么避开凤家的人,从未注意到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不自在。
特别是他们两人都穿着喜服,今日还要拜堂成亲。
他身上的气息极具侵略,一闭眼仿佛就能听见金戈铁马,看见塞外的大漠夕阳。
龙绯云不舒服地动着身子,一刻都不想和祁道远多待,“能不能放我下去?我会骑马,我想自己骑马。”
握着缰绳的人,冷肃地回答道:“不能!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我们以后日日夜夜都会待在一起。你的不习惯,还是趁早改了。”
红色衣袖下的手指捏紧,龙绯云注意了一眼左右,祁家这次迎亲来了不少人,就来祁家军也来了,她就算是想逃,只怕也逃不了。
难道就要跟他绑在一起?离玄武洲还有很远,她不可能一直坐在祁道远的怀里。
“停下!”龙绯云叫道。
握着缰绳的祁道远剑眉轻蹙,“怎么,不舒服吗?”
龙绯云点头,“我想如厕!”这儿已入山峦,树林层层,或许她能找个地方藏起来,摆脱祁家这些人。
只要狄蔓不再出现在狄家,她恢复自己原来的身份,就再也没有人能找到失踪了的狄家二小姐。
“好!”祁道远倒是很随和,翻身下马之后就向她伸出了手。
龙绯云望着这张剑眉星眸,俊睿异常的面容,怔了怔之后任由他将自己从马背上拉下。
“你想去哪如厕?”祁道远等着她的回答,眸光幽幽。
龙绯云随意指了一个地方,刚提着裙裾想跑,身后的男人就跟了上来。
她总算明白哪里不对了,从一开始祁道远就打算跟着她,监视着她,难怪他会先下马。
唇角微抿之后,龙绯云转过了身子,“我要如厕,祁公子打算一起吗?我可没有互相窥探的癖好。”
狭长的眸微眯了一瞬,气场有些逼人,祁公子这个称呼异常的刺耳。
“我也没有窥探的癖好,只是不想你悔婚。”祁道远语气沉沉,没有隐瞒的意思。
龙绯云一僵,这人还真是直白,随即扯出了笑意,“悔婚?怎么会呢!祁公子贵为国将,又是一表人才,想加入祁家的贵女小姐想必也不在少数。我如此之幸,怎么舍得悔婚。公子放心,我去去就来。”
她这一次一定是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溜须拍马没有一点效果,反而她的新郎官,面色越发冷沉难测,“那凤家嫡长子,龙谷谷主,与我相比,你更倾心于谁?”
戴着人皮面具的脸上笑容渐渐消失,龙绯云简直要扶额,喝酒后她不知随口说了点什么,居然他一直记到了现在。
一个是风流不羁公狐狸,一个是冰清玉洁小龙男,另一个就是黑面小心眼将军。这个选择题,绝不是一道送分题,而是送命题。
“你是不是吃醋了?”龙绯云羽睫扇动,随口问了一句。
没想到他一脸沉寂认真地点点头,菱唇启道:“对,我是吃醋!对你的一切,我都在意。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以后你的心里再不许住进别人!”
不住进别人……龙绯云无奈,当她的心是旅馆吗?而且感情这回事,哪能由她全部做主。
没有等到龙绯云的回答,祁道远脸上的阴沉隐隐有越积越多的趋势,“你还要如厕吗?”
龙绯云翻着眼睛开口:“你一直盯着我,我怎么上厕所?”
祁道远已经知道她要逃的心思,现在只能忍着,等到了玄武洲之后再做打算,以免打草惊蛇。
她摆了摆手,赤瞳中光芒一线划过,“算了,不上了,没心情了!”
看她朝黑风走去,祁道远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
被他盯上的敌人,就没有逃掉的道理。同理,入他眼的人,也绝不会给她机会逃离。
队伍继续前行,而龙绯云只能继续乖乖地坐在祁道远的怀里。迎亲队伍里面只有几匹马,都有不认识的祁家人坐着。她要是不跟祁道远坐在一起,那就只有跟在后面跑得份。
一路上只有四处乱看,才能勉强忘掉身后还坐在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却不时注意着怀中自己即将拜堂成亲的娘子,目光掠过龙绯云的手指之后稍稍一顿,若有所思的眉尖轻点,却不留痕迹地问道:“你的手指怎么了?”
被他一问之后龙绯云低头看了自己的手指一眼,大红色的嫁衣下白色的布条显得格外明显,她想移开手,却又怕引起身后男人的疑心。
便故作风轻云淡道:“不小心被割伤的,不碍事。”
那枚凤戒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都拔不下来,只能用布带裹起来。凤家的红凤戒指独一无二,任何人见了那枚戒指,都能猜出她的真实身份。
而她绝不会再回凤家。
或许她演技够好,身后的祁道远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一会,便移开了目光没有追问下去。
只是一双有力的胳膊微微收紧,搂得她格外的紧。他不想去知道她身上的秘密,棱角分明的俊颜,线条绷着,他只知道她以后便是自己的妻子,她的秘密,他可以用一生去等她的答案。
不管她是谁,她有什么苦衷,他都想与她拜堂成亲,相守一生。
喜欢便是喜欢了,他爱恨分明,向来遵从自己的心。
但被祁道远突然抱紧了的龙绯云并不习惯,她想回眸看一眼祁道远的面色,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敢回头多看他一眼。
或许他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龙绯云望着山峦外渐渐出现的玄武洲,目光微凛,变得锋锐。
她只能将离开祁家的计划提前了。
青山玉峦一过,就连拂面的风都变得锐利起来如刀在割,再无白虎洲时的柔和缱绻。
玄武洲同样高山起伏,但山上无树只有光秃秃的巨石。
一路走来花草很少,更多的只有连天的风沙,扑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