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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他却像是复活了一般，忽然从天而降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让她略微地有点……措手不及。
古月里神色担忧地看了一眼谷凝，但是却没有在她的脸上自己所害怕的那种表情，心中微微安定了几分。
他执起她略微冰凉的指，用手心的温度温暖着她的指尖，支持着她度过这世界上一切的风浪。
谷凝似是终于回过神，看着那张即使几年没见但是却依然熟悉的脸庞，心中思绪复杂。
如果当年不是他们谷家忽然归隐的话，现在的她，极有可能已经成为了这个倒在地上的男子的妻子了。
但是……
谷凝回握着古月里的手，迎着他带上了几分狂喜的眼神，用眼神安抚下那埋在心底的淡淡不安。
不管怎么说，她谷凝一辈子的丈夫，都只会是这个叫古月里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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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楚只觉得好想回到了从前，在那个他依然幸福地生活着的时候。
少女的笑靥如花，漂亮的指尖执起那把专属的锻造锤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是如此的意气风发，那是让他深深迷恋的气质。
朝夕相处，日夜相对。
他早就将她当作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来疼。
只是，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杭楚觉得头很疼，光明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好刺眼。
他睁开了眸，入目所见便是这几近四年隐藏在最心底的那张脸。
只是，这三年多的时间让一个小女孩逐渐长成，原本微微带了几分稚气的脸上现在稚气已脱，带上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美得让他有点惊心动魄的错觉。
他张了张嘴，那字便像是早就烙印在了心底一般熟悉，自然而然，张嘴便出――
“凝。”
那是一种无论沧海桑田都不会改变的味道。
谷凝轻轻怔住，竟是有一种时光回到了从前的错觉。
手不自觉便是想抚上，但是递到一半的时候却是停在了半空。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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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杭楚看到谷凝这突兀的停顿的动作，眼中划过一抹浅浅的忧伤。
是的，当他再次醒过来之后，当他开始成为灵魔宫大圣使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谷凝眼中的神色挣扎了一下，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但最后，那份挣扎还是化为了平静。
他看得真切，所以他眸中的最后一丝微光也是在同一时间悄然隐匿而下。
谷凝轻轻咬唇，刚才将昏迷的杭楚抬进来的时候，古月里几人便已经是指认出了杭楚就是灵魔宫中身份最为神秘的大圣使。
大圣使……
谷凝发现她脑海中的思绪从来都没像现在这般乱过。
灵魔宫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跟杭楚相处了相处了十几年的她，怎么可能将他看成是敌人呢？
而且刚才，她趁着他们几人没注意的时候，指尖搭上了他的脉，并没有想象中的血气紊乱，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虚弱不堪。
只是……
谷凝回过神，看着面前那个可以称之为青梅竹马的男子，终于是开了声，“杭楚。”
女子那熟悉的声音轻唤着他的名，让他神色不由得微微怔愣了一下，太久没有人喊过他的名字了，久到……他都要忘却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种微妙的静默。
空气压抑得似乎将要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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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里，你担心去就去看看！明着不行你还不能来暗的吗？！别在姐面前晃！老娘被你晃得眼花了！”苏素素翻了个白眼，对着面前那不知道已经是第几十次在她的面前像怨夫一般飘过的男子吼了一句。
古月里闻声回头幽怨地看了一眼苏素素，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又一次幽怨地飘过。
他当然想去看啊，但是刚才他家凝儿把他赶出来了，他怎么好意思还在那里杵着，难道在那里当个装饰用的花瓶吗？
想到这里，古月里再一次幽怨地叹气外加从苏素素的面前飘过。
司空夜也是蛮无奈的，人家哀怨有哀怨的排解方式，虽说他家娘子看着心烦，但是他也不好直接把古月里糊墙上然后不让他动的啊……
倒是他们还真完全没有想过，那灵魔宫的大圣使居然就是杭家的杭楚。
而且，他们也记得当时在剿灭灵魔宫下三寨之一的时候，那人明明白白切切实实地告诉了他们，黄枫剑的主人，也就是杭楚已经死了。
那现在这种又算是什么情况呢？
难不成灵魔宫还有能够起死回生的神人？
再加上之前古月里对此人见到金耀剑时的描述，分明就像是前尘记忆被外力强行封隐了的典型表现……
这时胖虎却是超级淡定的搁下了茶杯，犹豫了一下，像是思量着要用怎么样的用词，清咳一声，便是将几人的注意力全部引到了他的身上。
“其实那个人……”
胖虎晶黄透澈的眼眸微微眯起，嘴唇嗡动，一句话便是让几人齐齐变了脸色。
古月里两道俊眉紧紧皱起，声音凝肃，“你说他……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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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收藏加更】
“自从我进阶帝品神兽白虎以后，兽型和人型间的转换是明面上能看到的得益，”胖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但是实际上，这双眼睛才是。”
苏素素脑洞忽然大开，“所以，你能看到？”
胖虎神色肃穆地点点头，一副很有威严的样子，“那叫杭楚的，已经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活人了。”
众人微默。
哪怕是苏素素也觉得这里面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她都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一下。
古月里忽然便是站起身来，神色间有点不安，“不行，我要去看看。”
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已经是完全消失在了三人的视野之中。
苏素素这时却是有点恍惚了。
按照胖虎的白虎之眼观察到的，杭楚那人的身体其实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生机，只是血魄珠在里面辅助附在这上面的灵魂进行操纵……
那他们呢？
他们不也是异界的一缕幽魂附在了这身体上，掌控了这具身体才能一直到现在的吗？
所以，他们难道也是……
“你不是。”
司空夜忽而便是将她纳入了怀里，火红色的衣衫翩扬，将她紧紧困在了他的怀中。他似是怕她没有听到，他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你不是。”
苏素素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复杂，总感觉听他的语气，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
忽然，苏素素脑海中忽然闪现一道灵光，她发现，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很久很久了。
自她从另外的世界穿过来的一天就从未考虑过的一个问题。
“司空夜，你当时为什么会娶我？”
当时的司空夜可以说是整个龙皇城中最为各家女子倾慕的天之骄子，但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要娶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子为妻。
而按照自家的姐姐告诉自己的话，司空夜从放出消息到真正娶了她进门不过是短短几日的时间……
再然后，她永远不会忘记，她穿过来的那一刻，她正坐在他和她的喜床之上。
穿越的前提，不是应该这身体的前主人香消玉殒又或者是只残一息吗？
然而，若是能嫁到给司空夜这样的人，想必任何女子都不会自尽吧……
苏素素发现，这个真相貌似有点残酷，她有点不想再想下去了。
若是这前身的主人不是自尽的，而且听刚才司空夜那句话里的意思，他竟然是知道自己的担忧，更有甚者，竟然能知道自己是幽魂附体的事――
他难道……
司空夜垂了眸，但是那漂亮的手却是紧紧捉住了她的前臂，没有分毫想要放开的意思。
没错，那一夜，他对本应是成为自己的妻子的女人下了狠手。
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生机渐失，却无动于衷。
看着那本应断了气息的女子在没多久之后又是睁开了眼，也并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而这一切，他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只是脑海中，那行在白玉喾帝函上浮现出来的字越发的清晰俊逸。
――魔主灭世，血煞江湖。
【咳，各位淡定，小伍的文不虐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