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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儿！”
陈成的眼里，早已出现慌乱，小灵儿对于他，不是简单的战掳剑灵，他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女儿来看待了，虽然他也知道，小灵儿存活于世的时间，比自己长的太多。但每次看到她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身前，一副小大人般两手掐腰，一脸傲然的娇俏模样，他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妹妹。
可如今，自己的妹妹，却在承受着来自记忆力的冲击创伤，他的心，跟着揪在一起，疼痛难忍。
“给我出来！”
怒吼一声，陈成直接将混沌塔祭出，一口精血喷洒而出的同时，朝着小灵儿的头顶射去。
“混沌之灵，镇其魂！”
陈成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口诀，手里掐着古怪的印记，只见混沌塔上，有一道奇异灰芒闪烁的同时，直接罩上了小灵儿。
小灵儿的身体在这道灰芒罩上的瞬间，眼里有着一丝清明的同时，身子直接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冲入混沌塔中，消逝不见。
陈成伸手一招，将混沌塔收回，只见混沌塔直接没入眉心位置，消失不见。
“到底发生了什么？”
颜宇卓直到此刻还惊魂未定，看向脸色苍白的陈成，与一脸诧异，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的习坎。
“她知道了一些秘密，一些令人发狂的秘密……”
旁边的水之剑灵，看到三人的表情，身子一个飘忽，到了三人近前，低声说道。
“水之山上，有着三宗的奸细，她在进入塔的前一秒让我帮助你们，将奸细给揪出来……”
“你可以找出他们么？”习坎出声，直接问道。
“当然，我是水之剑灵，水之剑已经融入这座大山，我便能够感应到这整座大山上的气息流转，甚至是每一个修士的呼吸，都能很入微的观察到。用不了多久，只要他们稍有异动，我便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太好了！”
习坎大手一拍，脸上带着兴奋之色，他之所以不时的离开水之山，去往金之山找金老头下棋。
其一他本身是个老小子，喜欢出去溜达。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想放任不管，以此来查探出，哪些人是真正的怒海人，哪些人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但是一直收效甚微偶尔抓住的，也是一些小杂鱼，没有什么用处的小角色，根本问不出一点风声。
而这次，不仅水之剑灵释放而出的，虽然暂时不能释放其气息，但是如今水之剑灵在侧，已经是一大成功，没曾想，还能因此拔出内部的奸细，那可是盘聚心田多年的愿念。
“我出去走走，你们注意消息泄露。”
陈成见到水之剑灵与习山竹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心里烦闷，告退一声，去了山巅之上的悬崖边上，静静地，看着远方。
………………………………
第163章 最后一山
将混沌塔托于掌中，陈成的意识渗入进去。
只见在第一层，两千左右的三宗修士，此刻都在塔中修行，似已经习惯了这种塔中苦修的日子，一个个借助着混沌塔内的灵力，静心修炼，其中甚至有人，修为进境也算不慢，都已经到了筑基后期。
陈成的目光之时一瞥，便逐层查探，想要看看小灵儿的状况。
一层一层，陈成的心里开始发慌，直至到了第九十九层，他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只见小灵儿蜷缩着身体，似在沉睡，却又全身颤抖，睡梦中都在经历着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小灵儿，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让你如此癫狂？”
陈成有些心疼的看着小灵儿蜷缩在一起颤抖不休的灵体，心中烦躁的同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前往剩余三山。
远处有着脚步声渐渐靠近，颜宇卓走到陈成近前，如同陈成一般，站在悬崖边上，静静看着远山。
“你知道我为什么姓颜？跟着我的母亲？而不是我的父亲呢？”
陈成不语。
“因为我的父亲，姓柳！而柳家，便是龟蛇星域的大家族，可以左右整个龟蛇星域，那次的入侵，柳家，是最积极的一个。
而且，他们的相遇，是在互相厮杀中，那个时候的我父亲，杀了我怒海数十修士，却救了我的母亲，两人一起在一个山洞里共同度过了三个月，许是日久生情，便有了我的姐姐。
但是，这段感情终究是难以被怒海所认可的，即便我的父亲放弃了所有，也难以得到怒海的饶恕。”
颜宇卓的眼里，有着晶莹闪烁，看着陈成的背影，接着说道：“但是，我的父亲，他就被压在土之山下，已经有了快一百年了。”
“我知道，因为战掳剑灵的事情，你的心里不舒服，我也是。
但是，我们每一个人，不是应该正视过往，踏步向前么？你可以好好考虑下，如果继续走，我愿意相随，只要能够救了我爹，我颜宇卓这身皮囊，以后就是你的了，绝不含糊。”
说完这些，颜宇卓也不等陈成答复，直接转身离去。
“为什么？他杀了这么多的怒海修士，理应受到惩罚，不是吗？”陈成转身，看向即将要消失在远处的颜宇卓，出声问道。
“你杀了多少三宗修士，他们也一样，都有父母亲人，都有妻儿，你知道吗？修真界杀戮，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我不懂，你懂了吗？”
颜宇卓脚步停顿了一下，身体颤抖了片刻，继续朝前走去，直至消失不见。
“杀戮，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陈成默默想着颜宇卓的话语，看向远处的眸子，越发朦胧。
翌日，整个水之山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看似温和的习坎，却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一天一夜，便是在整个水之山上，展开了血腥屠戮。
靠着水之剑灵的敏锐感知，整个水之山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修士被杀，有许多，直至最后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他们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怒火，看到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师兄弟们，手中握着灵剑，刺入自己胸膛的时候，他们的眼里，唯有一丝感叹，与重重的解脱。
杀戮，持续了整整七日，血腥气息弥漫整个水之上，甚至引来了周遭百里内的妖兽，他们闻腥而动，将整个水之山围住，通红的眼中满是嗜血之色。
陈成在这几日里，婉拒了习坎的庆功宴的邀请，独自待在一个小屋中，沉默不语，怀中抱着战掳，看着战掳发呆。
这几日里，陈成每天都会意识渗入混沌塔，看看小灵儿的状况，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似陷入了沉睡般，身体不再颤抖，脸上也没了惊恐之色。
由于小灵儿陷入沉睡，陈成等人只能暂时呆在水之山，而陈成也借助水之剑灵回归，借此机会，拿出当日细看给出的玉简，研究水灵力。
水，无色、无味、无嗅。
水灵力，五行灵力之一，看似柔弱，却劲气内敛。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时间，便在陈成慢慢感悟当中流逝，而混沌塔中的小灵儿，也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她的身体，不在似五六岁小孩般娇小，吸收了部分水灵力的记忆后，她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如今蜷缩在混沌塔中的她，看去已有二八年华，身上也有了沧桑的岁月气息。
这一日，陈成还在静静感悟，只觉眉心一痛，小灵儿竟是突破混沌塔，直接站在了陈成的身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视着陈成。
“你是灵儿？”
陈成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虽然从对方的眼神，身上的气息能够感觉到对方便是小灵儿。但是，那种变化太大，使得陈成也是不敢直接断定。
只见眼前的少女，亭亭玉立，身上一身翠绿衣裳包裹着玲珑身材，看似二八年华的她，虽然还是一道灵体，但是那种成熟的韵味，比之很多年龄相当的女子，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是啊，不认识了吗？”
出奇的，灵儿竟然没有鼻孔朝天，一脸傲然的看向陈成，而是有些羞涩之意的轻声回答道。
“变化太大了，我还真适应不了！”
陈成讪讪一笑，看到后者终于醒转过来，心里由衷高兴的同时，走到小灵儿身前，珍而重之的，将自己之前所想，告诉后者。
“灵儿，我已经把你当做了我的妹妹看待，虽然你是一道灵体。所以，作为我的妹妹，我就要为你负责，既然恢复五山剑灵会折磨你至斯，我想”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