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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眼羊”姓羊,五十岁,瘦高个,身材像根竖起来的扁担。他平时戴着副黑框宽边近视眼镜,验货时,还要依靠一柄高倍放大镜,“五只眼”看古玩。于是人们就送了他一个“五眼羊”的外号。
细细验过香囊,“五眼羊”放下放大镜。
他说:“不错,从外面镌刻的纹饰来看,这是一枚晚清光绪年间的紫铜香囊,做工十分精致。那时候,拥有这样物件的人家,非官即贵……”
王斌是来向“五眼羊”讨教紫铜香囊的“奇异功能”的,“五眼羊”的絮絮絮叨叨,令他有些不耐烦。
善于察言观色的“五眼羊”察觉到王斌的不耐烦,以为他是要询问紫铜香囊的价格。
他对王斌说:“物件的年代不远,也就值两千元左右,你给了小贩两千八,算不上捡漏,怎么样?留在我这里寄卖?遇上‘有眼缘的客’,说不定能卖个一万八千的……”
王斌看看周围,店里空无一人。
他压低嗓门问道:“你没听说这香囊还有某种神奇的功能?”
“你也听说了香囊的传闻?”
王斌隔着“五眼羊”厚厚的近视镜片,也能看到他眼眸子里闪烁的欲火。
“五眼羊”摩挲着掌中的紫铜香囊说:“传说那时候,京城的青楼名妓会客时,落下床幔,宽衣解带后,从枕头下摸出这物件,贴在酥胸上,甜言蜜语向客人漫天要价,每次都如愿以偿……”
王斌听得入迷。
“五眼羊”停顿了一下,问:“怎么样?好听吗?我看呐,这都是想把紫铜香囊卖个好价的人编的故事――”
王斌真想把他遇到的怪事告诉“五眼羊”,不过他没那么傻。
他从“五眼羊”的手心里拿回香囊,就要告辞。
“五眼羊”叫住他:“还是把物件留在这里尽快卖出去的好,我怀疑这物件是小偷从别人家里偷来的赃物。”
王斌半信半疑:“不会吧?”
“五眼羊”向王斌要过香囊,摆弄几下,竟然将香囊打开了,从里面倒出一些干花之类的东西。
王斌暗暗钦佩道:不愧是行家,我摆弄半天都没能打开,他这么轻易就弄开了。
“五眼羊”用一只镊子拨弄着倒在桌面上的干花。
他说:“你看,这些发黑的花是旧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而这一些还依稀能看到上面的颜色,看看、看看――这是白的、这是酒红的、这是金黄的吧,闻闻、闻闻,还能闻到些许清香呢……”
王斌还真的闻到了淡淡的清香,心想,奇了怪了,怎么刚才没闻到?也许是因为干花在盒子里?
“五眼羊”接着说:“凭我的经验,这些话掺到里面最多不到一年。还有,你看这香囊上,被把玩得铮亮铮亮的,说明物主对它疼爱有加……”
王斌觉得“五眼羊”说得有道理,却心怀侥幸。
他说:“也许,物主等着用钱,把它卖了?”
“就算卖,也不会卖给路边的小贩,你说是不是?”
王斌被问得哑口无言。
“五眼羊”还在极力劝说:“还是留在我的店里寄卖吧,要是运气好的话,明天就能卖出了――”
王斌从“五眼羊”的眼里看到了异样的光亮,经过厚厚的近视眼镜镜片放大出来,王斌辨认出来,那是一种迷恋的眸光!
他急忙把桌上的干花全部拨进香囊里,合上香囊,藏进了贴着心窝的西服内袋。
“五眼羊”吸吸鼻子,突然问答:“什么气味?香水,哦……”
他的目光落在王斌的身上,意味深长地用手指点点王斌。
王斌也吸了吸鼻子,集中精力地闻了一下,只闻到“五眼羊”桌面上那瓶空气清新剂散发出来的芬芳。
“五眼羊”感叹说:“白领就是白领,用的香水都比别人的高档!”
今天已经有三个人这样说了,王斌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身上确实散发着“古典型香水味”,猜测一定跟那只香囊有关,可是不知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闻不出来?
担心被“五眼羊”识破,王斌下意识地捂着西服内袋里的香囊,匆匆出了店门。
“五眼羊”在后面叫着:“王斌,接下来买什么股票记得给我打声招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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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心香
第003章、心香
晚上,白云朵如约来到“蓝调酒吧”,一直坐到午夜才离去。
在白云朵家楼下的树荫里,白云朵还在王斌的唇上留下了一个香吻。
第二天上班,白云朵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只字不提昨晚他们约会的事。
快下班的时候,王斌悄声说:“今晚我们去银河夜总会ktv……”
“我、今晚我还有事――”
“那么明晚吧?”
“明晚我要陪姐姐逛品牌店――”
“后天怎么样?”
“你真烦――”
白云朵拎起包包就走开了,留给王斌一个窈窕的背影。
王斌瞎眼了:他不敢相信,这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含情脉脉的白云朵。
老板答应的提成奖也发生了变故。
提成奖一般在第二个月的10号前发放,可是眼看到了20号了,还是没有动静。
王斌找到“财务总监”梁会计,梁会计虽然挂着个“财务总监”头衔,其实只领导着一个小出纳。
梁会计不耐烦地说:“你这是第三遍了吧?不是跟你说了吗?老板没说活,你来一百遍也没用,我们很忙,你还是少来骚扰,请你合作――”
王斌气得差点要扇他一巴掌。
王斌壮着胆子敲响了老板钱三江办公室的门。
“进来――”
王斌推开门走了进去,只看到老板助理孟小姐苗条的背影,她正紧张地拉扯着被弄皱的套裙……
王斌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一时不知所措。
老板问:“什么事?”
王斌结结巴巴地把来意说了一遍。
老板回答说:“公司这几天资金比较紧张,过几天一定把提成给发下去,好了,我还忙着呢,出去做你的事去吧――”
王斌只得寄希望于那只地摊淘来的“光绪紫铜香囊”。
周一早上上班,才发现从干洗店取回来的西服内袋底部脱线了,里面有一个小洞。
王斌心中暗暗嘀咕:“妈的,钱三江这个吝啬鬼、守财奴,给员工买的什么工作服?穿了半年不到就到处掉线?”
他找了几根大头针把小洞子别上,把“紫铜香囊”放在里面,从外面拍拍藏在内袋里的香囊,还好,“紫铜香囊”没掉下去。
回到公司,敲开了钱三江的办公室,把最近写好的《“双狗药业”下半年利润预测报告》递了上去。
钱三江赏心悦目地浏览者《报告》,连声说:“不错,不错……”
王斌不知道他指的是《报告》,还是他闻到的“香水味”。
趁着钱三江心情愉悦,王斌再次小心谨慎地提起“提成奖”的事。
钱三江一副惊讶的表情:“什么?你们还没领到提成奖?这老梁是怎么做事的嘛!小孟,去把老梁给我叫来――”
“哎――”
钱三江盯着助理孟小姐性感的臀部,又在重复他的口头禅:“不错,不错……”
大功告成,王斌连忙说:“老板,我出去做事去了――”
“去吧,去吧,提成的事你转告小白,叫她放心……”
“好的。”
王斌走出钱三江的办公室,在门口处下意识拍拍西服内袋的外面,大头针扎在胸口上,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不过,突然受到的惊吓很快就盖过了疼痛感――放在内袋里的“光绪紫铜香囊”不见了,西服口袋瘪瘪的,王斌的心顿时感到空荡荡的。
他转身要回老板的办公室里寻找丢失的香囊,摆手间,手背被西服衣襟的什么东西磕了一下,一摸,正是那“丢失”的紫铜香囊。
看来是刚才拉门时,别在西服内袋破洞下的大头针脱落了下来,紫铜香囊从破洞里跌落到了西服的里衬里面。
王斌暗想:好险,如果是刚才推门进去时出了这样的漏子,提成奖又要再等一段时间了……
他抹去了额头上惊出的冷汗。
孟助理与梁总监跟他打了个照面。
梁总监推门进去,孟助理却拉住了王斌。
她悄声问道:“你是从哪买的香水?网上?”
她身上散发的法国香水味让王斌感到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