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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我派了许多人到外去寻你，却终是没有消息。也就是在前两日才知晓你被困在岚熙的营中，原本我是打算趁着休战去到那里救你，却没想今日竟在城外见到你，实在是让我意外。”
“你凭什么对季大哥大喊大叫，季大哥也是因为以为有人要加害你们才出剑的，你干什么那么凶。”
“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他没有，不等于别人没有。我现在就好似一个黑夜中的旅者，看不清四周，也看不清前路。只能凭自己的直觉，慢慢向前走。若是真有恶狼出现，恐怕难免会被啃个皮骨不剩。”
“小女子，水仙。”
珂儿喃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
湘姨，您千万别嫌我唠叨，我这一想到那个不要哥哥的妹妹就难过不已，我也就想知道她喜欢什么，她在想什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是当哥哥的，要是不关心她，不心疼她，这个哥哥存在的，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突然身后出现灯光。季燏还没有回头，就听见一声惨叫。
“钱可以给她，你留下。”
“碧巧。”小静宣挣扎着起来，唤了声坐在不远处缝缝补补的碧巧。
“哪里走！”一声厉喝传来，两个黑衣人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截住小静宣与碧巧的去路。
晋妃带着几个宫女浩浩荡荡来瞧小静宣时，小静宣正趴在床上哼唧，说屁股实在太疼了，每天保持趴着的姿势着实难受云云。
季燏走到她身旁，也坐下。见珂儿脸上已有汗珠，便伸出手为她擦掉细汗。
她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上官颐小心道：“难道她还没有回来。”
“宁姐姐，我是替你不平，”碧巧抽泣着道，“她凭什么对姐姐指手画脚，莫说姐姐与楚公子不……唔。”小静宣见碧巧就要说出真相，忙伸手捂住她的嘴。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小静宣的身形已是掩饰不住，她私下寻来宫人去做了些宽大的袍子，说是自己今日胖了，过去的衣裳都穿不得了。
两天之间，琼琚阁举办诗会之事便在街头巷尾传开，人们抱着好奇的心态都想一看究竟，一些自认学富五车的公子哥更是跃跃欲试。
小静宣勉强笑了笑说：“不碍事的。”
“怎么能算是呢，颐哥哥就是错了，即使珂儿很单纯，很容易受骗上当，也听得出来。”
“我的故事。”小静宣薄唇保持着优美的弧度看向月扬，眼神有些悠远。
白钰悠闲地把玩着黄金茶杯，斜睨道：“如何？”
在梅树间，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楼前，小楼是以白石砌造的，从二楼阳台上垂下翠绿攀藤爬伏，底层的曲廊围栏伴著海棠碧桃，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著浅浅的蓝，糊窗的棉纸则如雪花般白，远远望去，真有如仙境般优雅。
“臭屁是什么意思？”
这种称赞在这种时候一点也不让人觉得高兴。
“皇上在想什么？”小静宣执着瓷杯笑嘻嘻地问闻人延华。
明知是深渊却一步步的走进。
“楚夫人。”屋中传出低沉的男声，小静宣愣了一愣，这声音，怎的如此耳熟？
至于一起去救人，他刚要拒绝。
季燏心中一惊，暗忖：“果然好眼力，在漆黑的大堂中也能辨认我的模样。”表面却淡声道：“我好像没有见过兄台。”
“九姐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小静宣急急地问，司徒大人，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咦？右肩上有个东西，是胎记吗？
白衣女子放下竹篓里的草药便走进屋子。
心痛被慢慢放大，心碎了，再也无法拾起，看见的是无限的黑暗，在绝望中孤寂的默默死亡。
“此人倒是有意思。若能与他化敌为友，倒是件极好的事。”
“她……怎么会这样！”
小静宣也不再勉强，穿好衣服洗完脸后，就跟着碧巧去了济世堂前厅。小静宣到的时候，洛云墨正在为一个老者诊脉，样子帅的不得了。于是小静宣就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悄悄地坐在角落里，偷看洛云墨。
“你早该料到的。”洛云墨指节分明的手在杯身上划过。
洛云墨拔下小静宣手上插着的最后一根金针，说：“无恨曾经失踪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再回来时，他就带回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你。无恨对于那半个月的事情始终讳莫如深，姑娘想知道的话，怕是只能亲自去问无恨。”
修容见小静宣豪爽地灌了自己酒，忍不住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不知何时起了身的月扬拉住手臂，半拖半拽地带出了房间。
小静宣点点头，知道碧巧是在给自己见洛云墨找借口，否则以洛云墨借给她的那些医科大全，哪还用得着她巴巴地跑来询问，医书上一条条都罗列得相当清楚。
“你是说蓝儿姑娘与小红姑娘。”
说道柳妈妈，已散开的笑意又凝住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季燏立即回复冷漠的神态，并且松开双手坐在一旁。
“可是布娃娃有精魄，烧了它会遭到报复的。”
“您不辞而别，王他很是担心，特意遣了沐将军前来接您。”
“岚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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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绝毒
珂儿‘哼’了一声，恨恨道：“瞎说，我就是喜欢季大哥，只要我喜欢季大哥，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跟随他，就算会受伤，我也不在乎。”
“无恨虽是向我坦白了你们的关系，但对你的身世来历却只字未提。尽管我曾好奇过，但他不说，我也懒得去问。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埋怨他，也一定有无数个疑问。可是，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如意楼内，你真正要防的人，并不是无恨。”
苏远嘿嘿的笑了笑，摆摆手：“无妨，如此有趣的事要有个有趣的寻找过程才行。”
“好很多了，不过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比以前更呆。”
小红娇笑道，“公主，您还是换一身打扮比较好，不用这么祸国殃民。”
“全看我自己？是什么意思？”
“姑娘，你去蒙城做啥？那儿现在可乱了呢。”
但是这一切还是个谜，非到谜底揭晓那天，没有人知道真相。
春儿眨眨眼道：“他……他是谁？”
面对解签之人，璎璎嫣然一笑：“可否帮我解签。”
“她们现在勉强可以登台，至于别的，我还没有考虑过。身为女子，我明白她们心中的苦，实在不愿逼迫她们。”
一个爆栗！
一下子，他突然觉得，她那双亮如星辉的眼眸让他无法招架。虽说她的脸充满缺陷，但是他总觉得，那不是真的，她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难言的亲切。
季燏一笑，“知道了。”
洛云墨点点头，“此处我不宜久留，你自己保重。”
一杯酒下肚，是苦是辣，只有自己明了。
蓝若凌道：“一直都未曾谢过你，多谢你多年来对珂儿的照顾。”
“姐姐有没有想过，像云娘这样一个既美丽又不缺钱的女子，为何要卖身进青楼？”
他眉目清朗，神情却开始有些迷惑，直到最后，清俊的面容开始失神。
珂儿看都没看他，接话就道：“这又不是你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左先生，咱们可以走了。”小静宣放下车帘，轻声对左易道。
这倒让季燏大吃一惊，平时自作主张，从不听人指挥的公主，竟非常的听她颐哥哥的话。他真的无话可说。
小静宣在司徒泰府中住下，每日由宫中派来的老宫女教授礼仪规矩。许是因着司徒泰和闻人卿宸的关系，寻常女子作为秀女在宫中进行的课程，一概被小静宣在司徒府里，简而化之地学了。
“若宁以为，封个美人便可，不高也不低的位置。既引不起他人的妒忌，我也不会觉得委屈。”
“怎样？”
“你会一直做你的玄静王吗？呆在这王府里。”
后来小静宣心中也曾后悔，早知美人对的品级如此之低，便不该问闻人延华要了来，直接开口要个昭仪、昭容做做，也省得自己受罪。
“无恨说了什么？”洛云墨心间一动，闪过不好的预感。
想起方才回来时，碧巧含泪看向他的双眸，那该是如何的一种埋怨，才能让一个地位卑微的丫鬟敢用那般的厌恶的目光去瞧他这个九五之尊。
百花宫宫主神情清淡，并未有任何表现。
珂儿有些失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