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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你让我怎么办呢?”
“把马都牵我那里去!我要组织私人骑兵大队!”
这边正闹着呢,有军士慌忙来报,“吴王!出大事了!”
孙大仲从桌肚里面爬出来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太史将军被人拿剑砍伤啦!”
“啊?”
这是什么情况?孙大仲一头雾水。
太史慈从战场上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怎么在家里还被人砍了?
孙大仲跟着那个军士跑去看太史慈,只见自己心爱的大将已经成了一个没有右手的残疾人!
“子义!”孙大仲一下子扑了过去,焦急地询问道,“这是怎么了子义?”
“唉——”太史慈长叹一声,“是我未加提防,也是命里该着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统那厮……”
原来凌统一直憋着要为父报仇。
长期以来的和平相处,太史慈早已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一天武将们聚餐,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了个不亦乐乎。
凌统端着酒杯,眼睛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太史慈,见他面红耳赤喝得有些高,其他武将们也酩酊大醉,倒卧席间,心说机会来了。
只见他假装敬酒,笑盈盈走到太史慈身边,忽然间酒杯一扔,仓啷啷拔出腰中佩剑,不由分说便往太史慈脖子上砍去……
太史慈眼中寒光一闪,本能地伸出右臂去阻挡……
得亏这一挡,脑袋是保住了,右手从此不再属于自己……
凌统事先早已把剑刃磨得奇快无比,削铁如泥,太史慈眨眼之间失去右手,血柱狂飙,还没感受到疼痛,凌统的第二剑又到了,太史慈一下子酒全醒了,迅疾一脚踢飞宝剑……
这宝剑在空中舞出一个弧度,最终**在桌面之上……
在场所有人都惊醒了……
变起仓促,一个个都愣在当地……
凌统琢磨再拖延下去绝捞不到好处,反正砍断了太史慈的手臂他人也废了,也算报了仇了,不如及时闪人,免得被人擒拿住交给吴王,获罪判刑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凌统撒腿就跑,等到众人出门去追,凌统早已没了踪影……
太史慈用左手捏住断肢,却无法阻止血水崩涌,巨大的疼痛感猛然来袭,他大叫一声倒在当地……
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抬至军医处,给伤口涂了药,包扎起来……
又过了好久,太史慈才渐渐苏醒,脸色惨白,汗水汩汩而下,湿透了衣襟……
眼望着光秃秃的右臂,想到日后再也不能临阵杀敌,建功立业,太史慈心中一片死灰,无限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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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集 前嫌尽弃
第一百三十八集前嫌尽弃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
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
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
小楼寂寞新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根据汪景寿、曾惠杰《马季传:笑洒人间》一书记载,这首伤感的诗是马季的儿子马东二十岁时的习作。听非著名相声演员科学家文学家军事专家老郭先生说单口的时候多次提及此诗,接下来往往是一段坎坷曲折的人间惨剧,主人公或者歌哭离别,或者魂归地府,不禁令人唏嘘,为之断肠。
书归正传,前文书说到吴将凌统为报父仇举刀砍杀太史慈,被太史慈伸臂一挡,硬生生剁下一只手来!
这只手前不久还在攻打袁术的战役之中发挥过作用,眼下脱离了主人,失去了血色,苍白僵硬,好不凄楚……
就是这只手,当年持枪捅破了凌操的头颅。
正应了那句古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太史慈长叹一声,从此心灰意冷。
那凌统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到如今终于得报大仇,心中快意气血上涌,一路狂奔飞至马厩,心思我伤了吴王爱将,那孙权必不肯容我,今番不走更待何时?
牵出战马飞身而上,狠抽马臀便要逃遁,耳边厢忽然听到有人叫嚷自己的字号。
“公绩休走!”
凌统一打眼,徐盛已到面前。
“公绩!汝欲何为?”
凌统不理他,拨转马头誓要闪人,只见丁奉、蒋钦、潘璋、马忠等一起围了上来,堵住了去路。
“公绩!你要作死吗?”
“你好端端的为何要杀子义?你疯魔了吗?”
“亏我等视你为兄弟,原来是敌国奸细!”
“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走!”
凌统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众人面面相觑,越发坚信此人精神失常。
凌统道,“大丈夫恩怨分明,父仇不报还是个人吗?今日我得偿所愿,死而无憾!想杀我的就来吧!”
原来憋了那么久还是要报杀父之仇,众人一方面同情他的遭遇,另一方面也感叹此人坚忍之心。
忽然间一声暴喝响起,好似炸雷惊天动地,“凌统!你可知你伤的不是子义,而是吴王的大业!”
众人回首,只见黄盖如一头愤怒的公牛走了过来,“子义杀你父亲之时,两家还是敌人,各为其主,如今大伙同为江东股肱之臣,焉能同室操戈?子义乃是一员难得的虎将,为巩固江东基业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今日一刀,不仅砍断了他的手臂,也砍断了吴王的左膀右臂!你考虑过没有?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如何下得去手?”
黄盖大义凛然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凌统盛气不再,委顿不堪,默默地从马上下来,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掩面痛哭……
他忘不了父亲的惨死,走不出痛苦的阴霾,经年累月潜伏在吴王帐下,处心积虑谋划着复仇大业,何曾有一星半点的空闲想过江东的前途?
总是活在过去的人,永远没有未来。
凌统年岁不大,耳鬓早已斑白,过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却一直单身独居,他时时刻刻将复仇铭记在心,从没有想过一旦杀了太史慈,往后的日子如何过。
这种怨毒消耗着他的青春,吞噬着他的心灵,撕毁着他的人生……
凌统嚎啕不已,悲伤难忍,忽然间一只大手落在了他的肩头,凌统止住哭声,但见太史慈站在他的身旁。
“公绩,我不怪你,我罪有应得。我早年丧父,与寡母生活在一起,没有父亲的痛苦我比谁都感受深刻。我自己没了父亲,还要杀掉别人的父亲,当时只为杀敌立功,此后也曾歉疚不已。
“我早想着向你去谢罪,但又一想,这罪过太深,根本无法弥补,再与你说此事,也只能加深你的苦痛,因此这想法也就深埋在了心间。
“看你平时笑闹欢畅,哥几个在一起走着,十分融洽自如,我还一度天真地以为你是完全忘却了这不堪回首的过往……
“今天你终于出手了,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我还担心过,哪天要是提前死在了敌将手里,等不来你的复仇怎么办。
“你只砍掉了我一只罪恶的右手,我想这无论如何不能报你父仇之万一,反正我也废了,你索性杀了我吧,一刀扎进我心口,这样我也彻底解脱了,黄泉地下见到令尊大人,我再亲自向他赔不是……”
“子义!你别说了……”
凌统紧紧地抱住太史慈的双腿,失声痛哭……
太史慈也早已泪流满面,被白布包裹着的断臂上殷红一片……
在场的吴军将领们都默默地抽泣着……
夜色尽头,吴王孙大仲缓缓而来,心里早已把凌统骂了一万遍……
这孙子也太不像话啦!下手哪能这么狠啊?我东吴数一数二的大将就这么给你丫的毁掉啦!这给老子的霸业带来多大的损失啊?你丫想过没有啊?
孙大仲恨不得把凌统当蟑螂一样一脚踩死!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踩死了这不又损失一员战将?
还得好好安抚一番啊。
他走到太史慈和凌统的身边,太史慈赶紧跪倒,孙大仲忙扶起他二人,语重心长地说道,“公绩,子义,你二人都是孤的心头肉啊,兄弟阋于墙,何苦来哉啊!子义,你也别怪公绩,他年轻不懂事,是我没把他管束好,你要怪就怪我吧。公绩,你也别恨子义,都是各为其主,他是不得已啊,你心中气不过,小王代他给你赔礼啦……”
孙大仲说着话一撩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