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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边的鸠子似乎明白了我们在说什么,只听他口气甚是得瑟的插话道:“如果你非要解释这个现象,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点提示。”
我狐疑的看向鸠子,然后让他知道什么就赶快说出来别卖关子了。
鸠子见发言权落到自己手里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说你们这种细粮喂养出来的孩子,怕是压根就不知道老祖宗曾经笃信不疑的一门学问。”
然后鸠子就滔滔不绝的说古代人们在选地造宅、建墓的时候都会参考堪舆之说,所谓堪舆说通俗点就是看风水,风水这门学问是汉族历史悠久的一门玄术,其讲究的是一个元气和场能,只要选地选得好,那么可以达到趋吉避凶,福泽后代的目的。
鸠子此话一出,我就觉得他跟八仙庵门口给人算命的先生一样不靠谱。
我记得大伯给我讲过有关风水的事情,他说现在某些保留封建思想的村落里,村民在选屋建房前还会参照风水学研究一下当地的地脉,大伯说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可能根本无法从中国文化舞台上退出。
我觉得关于堪舆风水的话题不适继续下去,于是就问鸠子:“你现在就别在这里给我恶补什么风水学问了,照片上的鬼脸貌似跟你说的堪舆学八竿子打不着?”
鸠子闻言说我没文化真可怕,然后他问我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历史上闻名的景点叫做‘鬼脸照镜子’。
‘鬼脸照镜子’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这个拥有可怕名字的景点位于南京鼎鼎大名的石头城。相传在三国时候,东吴的孙权在金陵建都,他依山筑城造了个石头城。后来不知过了多少年石头城墙壁上慢慢拱出了一个“石瘤”。这“石瘤”一天比一天大,渐渐显出一副棱角分明的“鬼脸”,此脸的眼睛鼓鼓囊囊青光逼人,两只鼻孔象两个大黑洞寒气飕飕,一张狰狞的嘴呲着黄牙。总之到过这处景点的人都说:胆大的望它一眼,浑身冷汗直冒,胆小的就更不用提了。
在石头城下,正对鬼脸城的方向,有一口塘,叫镜子塘,墙上的鬼脸投影在镜子塘里就形成了赫赫有名的鬼脸照镜子。
搜寻了一下脑海中关于‘鬼脸照镜子’的信息后,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没好气的骂着鸠子:“你他大爷是说我爸书房闹鬼……”
不等我话尾落下,白寻却主动开口打断了我的话:“他的意思不是说你家闹鬼,而是说你家祖屋那那间房子不简单。”
我一听就愣了,瞻前思后并没有想起我家祠堂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般老宅院都有的那一种,如果非要给这间屋子加上与众不同的头衔的话,我只觉得祠堂里供祀那几个没有名字的灵位可能勉强能入白寻口中‘不简单’的范畴内,我心说保不准叶家祖上哪位老辈比较崇拜武则天,所以在自己死后也如法炮制的留下了无字灵牌。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笑了笑,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跟我猜想的大相近庭……
“你很喜欢这对铺首?”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白寻对叶家祠堂门上的铺首很是上心,不然换做是我想不出来该以怎样的理由为了一个铺首奔波。
对方听完我的话只是面不改色的看了我一眼便从我手里拿回了照片,良久之后,白寻的唇齿间吝啬的挤出了几个字:“南朱雀北玄武。”
起初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白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琢磨了一小会后我立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话不正好挑明了我心中的疑惑?我一早就感觉到鸠子拿来的那只朱雀鎏金铜铺首眼熟。
难道白寻口中的北玄武说的是我家祠堂门上的铺首?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瞬间从我心头冒出,我家祖屋里的铺首难道跟鸠子那朱雀铺首是远房亲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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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寻的气势
我相信自己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况且这两个目的不明者的诡异出现确实会让人浮想连连,眼下要不是白寻总是给我一种不可向迩的感觉,那么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方法不耻下问的套出一些信息来。网
‘南朱雀北玄武’
一路上我在心头一直念叨这六个字,同时也试图找到两地两物中间的联系点,鸠子之前说过他的朱雀铺首是来自湖北的一个宅子里,而我家的北玄武此时依旧在自家祠堂的大门上,这么说来两者唯一的交集就只剩自古传下来的这六个字了。
来到秦岭脚下的时候,我已经听鸠子哼了一路的小曲儿,那种完全听不出五音的调调着实让人抓狂,可是即来就是客我也不便说他什么,好在眼看终于快到目的地,想必这家伙总该消停一会了吧。
找来拉客进山的三蹦子,我们一行三人就晃晃悠悠的往叶家老宅前进,一路上我心里一直在组织见到我大伯后的说辞,我总不能说我千里迢迢带人过来就是为了欣赏一下祖屋祠堂的门把手,这样我大伯非抽我一顿不可,毕竟祠堂一姓一祠,旧时族规甚严别说是外姓,就是族内妇女或未成年儿童平时也不许擅自入内,否则是会受到重罚的。
一路上我忐忑不安,最终在距离祖屋不远的地方总算是编好了一套完善的谎话来……
到家时我老远就看见大伯站在老屋门口的空地上抽烟,于是自己便小跑几步上前打招呼并且拿出了已经组织好的话来糊弄他,我说我跟几个朋友进山游玩,顺便回来看看他老人家。
起初大伯见我还笑盈盈的招呼我进屋,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看到了我身后的两个人立马露出异样的表情,看见大伯摆出了他招牌式的严肃脸,我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
隐隐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时发现自己已经圆不了场了,因为大伯脸上出现的神色可以用充满敌意来形容,我甚至开始担心他老人家会转身回屋拿起铁锨出来哄走鸠子和白寻,在我小的时候大伯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对待村里淘气的野孩子。
“大伯,我来介绍,他们是……”
不等我把话说完,一路上沉默不语的白寻竟然主动开口跟大伯交流:“白寻见过叶家老爷。”
听了白寻的话我无疑是当头挨了一闷棍,因为一路上这个家伙惜字如金,现在他居然主动跟我大伯套近乎,我心里不由嘀咕难道这个冷男的实质是个‘人来疯’不成。
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大伯却抬起手示意我别插嘴,我就看着他和白寻相视对看了半分钟,然后我大伯突然别过脸对我说道:“叶沐,你先进去给你爷爷和奶奶磕头。”
对于大伯的吩咐我向来只有听话的份并不敢说反驳的话,虽然自己对白寻和大伯之间的微妙变化十分好奇,可是见他们两个人目露锋芒我只能垂着头走进了老宅。
绕过前院和前堂我就来到了中院我爷爷奶奶的坟前,在我们分家后的多年里此院被大伯修整的十分整齐,两位逝者安静的沉睡在这个别致的园子之下。待我心不在焉且象征性的磕完头就蹑手蹑脚的回到了门口,此时大伯和白寻还在对峙着。
“我说两位大哥,你们说句话呗,这么僵持下去爷的痔疮都要急出来了。”鸠子口无遮拦的碎碎念道着,可是另一边两个人依旧一副不阴不阳的神情注视着对方。
见有人说话我立马竖起耳朵偷听,只听大伯开口火药味十足的说道:“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他前话还没有收音,我又听见大伯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对白寻说:“叶家没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年轻人你来错地方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因为某件事情而来呢?”白寻说话口气平和,但是他的话明显是在不依不饶的质问大伯,我甚至嗅到了蔓延过来的火药味道。
感觉气氛不对后我赶紧走了出去,大伯见到我后立马换了一种口气答非所谓的说道:“我们家叶沐是个思想单纯的孩子,还望小兄弟以后不要在纠缠他了,他不适合复杂的生活。”
这一次我是彻底被我大伯的话搞糊涂了,好端端的一次回家‘探亲’竟然会闹出这么一出无厘头的戏来,大伯到底唱的是哪一出相信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白寻看着我大伯笑了笑,然后他走到我的面前并且围着我转了一圈,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视线盲区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这种感觉让我非常的不舒服,因为那瞬间我察觉到有股寒气顺着我的脊梁骨蔓延全身,我身上的皮肤甚至在紧张收缩时出现了阵阵刺痛感。
鸠子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紧张便连忙插话道:“老白,注意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