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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半天进不了状态就暗示对方,说我刚才的话你有空再去琢磨,然后我先入为主的问道:“我问你,这铺首你是从哪里搞来的,看它的状态显然不是从地里刨出来的?”
说话间,我用手摸着朱雀铺首头顶羽毛纹理的那部分接着说道:“铜器表面鎏金销蚀的痕迹似乎是人用手抚摸多了留下的,铺首这东西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被人经常用手去摸,那就是被装在门上恪尽职守的时候。”
凭借着没火侯的道行我做出了大胆判定:这只朱雀铺首确实是一件如假包换的古物,但是让我拿不准的是既然是古物理应不会出现在大庭广众视野内,而且绝大部分古董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冥器,也就是从有年代的老坟坑里挖出来的东西。
行里有言道:冥器不入室,所以我才装出一副忌惮铺手来源的样子询问鸠子,同时自己心里一种类似于引狼入室的不好感觉油然而生,心悸之际我抬起头目露警惕的看着这个名叫鸠子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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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人怪事更怪
鸠子闻言先是一怔,然后对方竟然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小兄弟,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跟古董打交道的不是收藏家就是另一种了,我既然出手东西,那很明显不是前者了……”
“你难道是夜行侠?”鸠子的话虽然听似语焉不详,但是其想要表达的意思却非常的明白,想到这里我本能的向后退去并且期期艾艾的问道。?
‘夜行侠’是一个文明点的称呼,它是指那些靠倒卖冥器维持生计,同时也可能有一天因为冥器而送命的人,说难听易懂点就是发死人财的盗墓贼。
盗墓贼这个见不得光的职业在西安这座十三朝古都里并不陌生,懂行的人都知道西安是有龙脉的宝地,龙脉上属古墓最多,而且这些古墓都是帝王级别的大墓,在说一个题外话:在西安任何建筑工地只要挖掘机一铲子下去都有可能带出文物,可想而知,如今这座现代化城市之下埋藏着多少宝贝。
当然这些都只是西安古董行业总拿来说事的一个炒作噱头罢了,至于我真正见过的古墓除了被政府部门保护起来闻名世界的黄帝陵、千古一帝的秦始皇陵、武则天和唐高宗两位皇帝的乾陵、还有就剩隋文帝的杨陵了。
“小老弟,这就是你不懂规律了,收古董不问出处,难道这点你还不知道吗?”鸠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而我此时已经挪动步子慢慢的靠近身边书柜,那里放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人在紧张的时候脑子往往不受控制,后来我回想自己当时的反应都觉得傻的可笑,那日我要是戳鸠子几刀,难不成要把他将近二百斤的尸体藏在我的床下吗?
“这东西来历确实不怎么光彩,它是我从湖北一个村子的古宅门上卸下来的,朱雀本是皇家装饰兽,而且它又是鎏金的,红利当然不低,所以我在村子里猫了好多天后才下的手。”鸠子可能见我一脸阴郁便不打绊子的叙述完他的‘作案’过程。
一边的我听的遍体冷汗,其实我早该想到一只来自古墓的铺首怎么会出现汗渍消磨的痕迹?总不至于是墓里哪位长了霉毛的老兄每夜趁着月黑风高拉门出来遛弯,又或者因为尿多起夜随手拉了一个带铺首的陪葬铜器解手吧。
鸠子见我黑着一张脸不吭声便意识到了什么:“叶沐老弟,既然你心存忌惮,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说着鸠子就拿起他的东西准备告辞。
“别、别呀,我还有点事情没有明白,老哥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承认我就是一个好事之人,民宅里出现天子级别的物品这中间暗藏的猫腻早就已经吊起了我的胃口。
外加上这朱雀铺首我看着确实有些熟悉,眼下一急我只能拉住起身离开的鸠子随口说道:“这个时间点的西安也称得上是一个大烤箱,外面这么热你还是留在这里吃了午饭在走吧。”不等鸠子同意,我就连忙叫楼下我爸的伙计陈叔准备饭菜。
鸠子的身材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对食物没有抗拒力的家伙,所以见我热情招待他,鸠子也不再推脱笑着说道:“既然小兄弟这么有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鱼上了钩,我不由的佩服自己有做传销的天赋,同时感叹食物的诱惑力果然是对付胖子的杀手锏。
鸠子这种人用我奶奶那辈常用的土话来形容叫做‘呼啦害’,意思就是说这个人平时粗枝大叶、直肠子,没有什么多余的坏心眼,我正是相信‘老人言’才别有用心的将鸠子留在我的房间,好在他似乎并没有察觉我的用意,趁着陈叔做饭的时间我悄悄的溜进了我爸书房。
我爸确实称得上是生意场上的黄世仁,他怕福建茶商给自己的货好坏参在一起,因此一年就要往福建跑好多次,所以常年我都是家里的伪掌柜。
至于这个节骨眼上我跑到我爸书房并不是想要装什么老板,也并没有打算偷偷从我爸的小金库挪动资金去买鸠子的铺首,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应证自己心里的疑惑。
我记得那老头子的桌子上有一张我们老宅祠堂的远景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鬼屋’的门上有一对鎏金铜铺首,因为机缘巧合没有撞在一起,所以我对那铺首的造型记忆非常模糊,不过眼下自己总觉得这两个东西真的非常相似。
进了书房,我直冲我爸的书架就走了过去,不知为何自己总觉得照片上的祠堂大门似乎在那里等待着我去推开,忌于小时候心里对祠堂非常抵触,所以我仅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就退出了书房。
返回我房间的时候,鸠子正坐在床上翻看我的东西,见我进来他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虽然手脚利索,但是对你这种奶油小生的东西不感兴趣,不信你清点一下房间里的东西看少了没有。”
听了鸠子的话自己幡然醒悟,我他娘的脑子里的筋怕是没弹性了,不然我怎么可能把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伙独留在自己的房间,可是见对方如此坦荡,我只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当然这笃定笑容是建立在我所有值钱的东西都锁在柜子暗盒之上。
鸠子见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没看出来你年龄不大倒是有大人物的风度,不错,我喜欢。”
从见面到现在鸠子说的最多的就是奉承我的话,我心想要不是老子对你手中铺首感兴趣,他娘的早把你提着腿抡出窗外了。
“呃,你就别夸我了,其实我把你留下也是因为自己心中有一些疑惑。”说话的同时,我感叹自己太能装逼了,心里如此想着,另一边就翻出手机里的照片递到了鸠子面前。
我本以为鸠子看见我家祖屋门上的铺首会出现两种反应,第一种是嗔目结舌、两眼放金光的看着我那一对鎏金铺首说不出话来,还有一种就是他会灭别人威风涨自己志气,也就是准备一堆类似‘你东西是仿品’、‘你那一对都没有我这一只值钱’的话来泼我凉水。
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鸠子脸上的表情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完全凝固定格在了那里,那是一种至今让我无法言喻的神态。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那东西简直就是块破铁。”我掂量着对方可能真的是被我的东西震住便立马见风使陀吹嘘道,这是一种人类本能而发的嚣张、嘚瑟。
但是不等我洋洋得意下去,鸠子却突然抬起头神情凝重的看着我问道:“你这铺首照片哪里拍到的。”
鸠子的问题让我莫名其妙,他不是准备出手自己那只朱雀鎏金铺首,既然如此为何在看到照片上的东西后他还会询问出处呢?
可是转念一想,我顿时觉得自己傻得起泡冒烟了,鸠子是谁?他是贼呀!而且他贼的身份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既然如此‘贪得无厌’这四个字形容鸠子的时候必须在后面加上一个乘以n。
房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等我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并且拿出自认为最好的状态就问道:“你想干嘛?”
“别跟我打哈哈了,快告诉我,东西是从哪里拍来的。”鸠子虽说是一脸笑意,但是我能听出他说话的语气多少有些变音走调,鸠子这种前后差异很大的变化难免让我心中一个激灵。
我装模作样的轻轻‘啧’了一声,并且尽量控制情绪不让自己胡斯乱想,自我感觉良好后我才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对鸠子说道:“我要告诉你了,你丫还不得偷偷跑到我家祖屋卸了这对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