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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孙鞅等人原先闻声只觉熟悉,然而在见其神秘人揭露真容之际却面色大变,刚一扭转过头,便见公子沧月听闻熟悉之声,再见那一张令他刻骨铭心之脸时,整个倏然僵硬,面容滞住,他一掌便拍掌了一块墙角,气极一喝:“后、卿!”
陈白起本摄于神秘人容貌之甚,却下一秒被公子沧月第一次用如此盛怒的声音说话给震醒。
她一愣,这个神秘人……原来就是那个曾经打败了公子沧月的——鬼谷后卿啊?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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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谋士,主公真是伤上加伤(1)
。”
简单几字,字字诛心。
这两位长得再美,犹如仙人下凡,其它人亦是不敢多看的,只因前一刻痴痴然觉得光芒夺目,下一刻等着的便是被其锋芒利刃刺得心惊胆颤,自道君威不可测啊。'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一听“败将”二字,其深深的屈辱与过往最沉重的一幕幕压上了公子沧月双肩。
公子沧月倏地冷下面容,狞笑一声:“吾虽败之,却仍旧乃堂堂楚之公子,而你……臣事君,犹子事父,面容虽风光月霁,然其内心却小心戚戚,尤如你这般狡诈阴险之辈,翻脸无情,难怪会事主如换衣,上一年事魏主,下一年便事赵主,此番朝三暮四之辈吾为之不耻,输与你这般无耻之辈,本君备感耻唇,这一次,且看鹿死谁手!”
陈白起目光蓦地微讶地转向公子沧月:“……”呔,主公,亦毒舌也。
瞧这字字阴险、小人、狡诈、不耻用的,完全将后卿游走于各诸侯国君仍游忍有余之政治手段,变成一件事主不忠,如歌姬接客般朝三暮四之低俗之事,这般毁之、谤人,还摆出一副我不屑与你相提并论,她便是不信,这样后卿还能够谈笑风生、无动于衷。
后卿果然收敛起了笑意,他那一双比墨浅一分,比绿深一分,类似某种剔透月光宝石般盛荡着银辉的双眸,看似平和却流淌着某种极幽极深的水色,他呡唇一静,便似生长于深渊峭峭壁惊鸿一瞥的幽冥之花,诡谲、危险又吸引。
然偏偏他一身通透的气质却澄清而暖阳,像某种与生俱来阴暗的伴生物,它被衬托得美好地令人忍不住去靠近、去触摸、去感受……
再被翻脸无情狠狠地伤害。
所有的美好,就像吸引飞蛾扑火那一刻灿烂夺目的光,是那样被憧憬的美好,然真正等待的却是灰飞湮灭。
这便是后卿的本质。
而看清他本质最清的,在场莫过于公子沧月。
后卿不与他争辨这个话题,他旋展于阳光下略感透明质感的睫毛,嘴角微微翘起,反而不经意提起另一件事情:“听闻你方兴兵剿毁了莫高窟的狄戎盗贼?可寻到什么能够克制某最后设于马娑坡的那一道防线阵法。”
公子沧月倏地一下眯起双眸,神色遽厉,而其一众沧月部众则大惊失色。
这鬼谷后卿常被人誉为“当世鬼谷后卿,九天揽月之世无双”此不仅赞其容貌极佳,亦是称赞其能力。
他当真生得一双“妙耳”,他们莫高窟剿匪之事于大前日,这一来一回不过区区四日时间,城中尚未收到确信,他的信息竟如此灵通?!
后卿听到城中传闷响塔塔的震动地面的脚步声,知道于谈话间公子沧月等部众早已联络了附近四个城邑士兵,整装待发,集兵于城门之前,残死搏斗。
他眼神轻勾,淡声道:“既然你说想要洗耻,那某便给你一个机会,明日午时某将会攻城,希望到时候你仍旧能够如此满口小人、君子地牢守住这一座城……”他顿了一下,瞥向另一边以其马首是瞻的陈白起,不知不觉嘴瓣含笑,字字珠玑:“与你身旁的那一位……”
后卿语讫,便重新复上斗篷,振臂一挥,宽大的斗篷鼓风而起,衣摆似一片黑色羽翼扬洒飘飞,赵国三军当即鸣金收兵掉转头,朝远处齐声一喝,其声如嗥,远远传去,那蓄势眈眈的步甲部队则退兵返营。
离平陵城廓十公里外,赵军正在安营扎寨,搭建帐蓬的、埋灶造饭的,一片忙碌景象。
后卿与戚冉信步走上一个山坡,透过夕阳眺望着不远处一片贫脊干裂的田地,那里曾有三道干涸的河流于那里交汇,远远看去像一个“之”字,与更远处便是平陵县城墙,那如一条沉睡的卧龙般矗立一片黄土之上,牢牢地守护着城中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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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谋士,主公真是伤上加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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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弃?”戚冉眼睛一闪,相询道:“先生是指我等以姒四质子相挟以令楚陵君放人,他不舍藏人,宁愿割弃此地以‘平陵早已非楚境’为借口推脱之事?”
要说这件事情,又是一出后卿耍出的诡诈之计(此人为诡谋派),实则赵国在灭越之时,曾书信一封给楚陵君,要求楚陵君将在楚为质的姒四质子交出,言名越国冒犯了我赵国,已被诛灭,然余党尚存,所存之人自然是成功脱逃的姒三公子。
他们列出种种证据声称姒三公子出逃后,便潜入楚境之平陵县,此子定是早已谋算好与姒四质子于楚境相汇商讨复国伐赵之事。
于强盛赵国而言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这被灭弱国一小小质子,再能耐也翻不出什么大浪,问题是姒三潜逃之时,携带了他赵国一件重要机密,这机密一日不讨不追回,赵便一日不安不歇。
此信一看,却令楚陵君再三犹疑了,但派人一查,近日却有不明人士与姒四质子在暗中秘密接头(大雾,姒四身为一国质子哪会没有一点秘密),于是,阴差阳错之间令楚陵君误会确有此事了。
原本交人实则并不难,反正越国已灭,他于楚国再无任何利用价值了,这一亡国质子放在楚国谁还愿意替亡越养着,不是杀便是放(一般杀了),然而,却楚陵君听闻他或许身揣着赵国重大机密,天啊,这可了不得了!
当即多疑且野心勃勃的楚陵君认为终于有一把柄拿捏一直欺负他的赵国,顿时召集了众大夫上朝,一番商议下来,有人认为此乃赵之诡计,要说诡计嘛,人家只要一区区姒四质子,给便给罢,反正楚亦不畲肉,是以诡计恐怕算不上吧,可那要说此事当真,这赵国本与楚有间隙,为何愿授楚之短,此不也怪哉?
在一番商讨后,最终还是楚陵君一掌拍案――决定不交。
这是自然,楚陵君一向视赵国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凡有一丝机会,亦想扳倒它,是以仇恨心盛盖过理智,便有此决定。
然而,这仇恨心再大,他也不得不遵守这世道的规矩,强者为大,这赵国明知人在你这里,你硬拖着不交的话又恐怕又会得罪赵国,这一得罪可不得了,赵国正缺一借口发兵呢,于是这又牵扯出另一件事情。
信上言明一句,关于楚境平陵县临越,两国互通互交之事顺理成章,这姒四因姒三被怀疑,你这楚国亦因包庇姒四而被怀疑上了呀。
于是楚陵君思前想后,最后经相国陈坚一怂恿,便决定剑走偏锋,干脆狠心地割掉平陵县出楚境,这一县片域老实说并不衔接于楚境版图,当时楚吞并中山国时,这里便有这么一旮瘩位置存在。
当初楚国上上上辈的楚武王乃一名军事人才,据他一分析这处位置于楚国可为盾可为据守之地,放着不管被敌人从后方突破,很容易便一路无阻杀到楚境,是以楚武王便赶紧派上一支心腹队伍长年驻守于此处。
然而百年转折,如今的楚陵王好大喜功,且自满得意,他觉得如今楚国国固家稳,亦不再需要这道防围线盾牌了,于是不多想,便命人取出楚国地图划出一条线,直接割掉。
这样一来,这楚境与越境之间便相隔甚远,便不再是所谓的“私相授受”,关于什么姒三公子潜入平陵县之类的事情,与他楚国无关。
这般掩耳盗铃之事,其实其它诸侯国亦做了不少,各国为了利益、生存亦是很拼的,可像楚陵王这般异想天开的……却甚少,然而这极品奇葩借口,赵国却接受了。
不仅接受了,还让他于周边邻国发出申明涵,让他言明此城早已不归属楚境了。
此时楚陵王便郁闷加生疑了,他还以为赵国会发怒,会气得直跳脚(所以说,他其实是故意的!拿一城去气人,也只有如此财大气粗的楚陵王才干得出来),然而赵国再来信时看起来却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