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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跳。
薄柳之忙咽了咽口水,而后飞快往床。上走了过去。
她刚躺上去,还来不及拉上被子,门便被推开,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薄柳之死死闭着眼睛,将脑袋往脖子下压。
接着,榻上一沉。
横答过身子,置在榻上的手被一抹温热轻轻。握住。
薄柳之手一僵,忍着。
“醒了?”嗓音温柔,随着他柔软的话,身子被勾进一副温暖的胸膛,大手极富安全感的扶着她的背脊。
即便不用睁眼,她也能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洒落在她的脸上。
薄柳之脸微微红着,往他胸口藏了藏,嗡嗡的嗯了声。
拓跋聿嘴角挂着笑,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轻轻。颤动的雨蝶,心下一动,便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唇软软的,有些烫。
薄柳之心口跳动得频率有些快了。
她抓着他心口的衣裳,缓缓的打开双眼,清亮的眸子内带了丝丝迷惘,盯着跃入眼帘的俊美脸颊。
她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脸,指尖触上他下颚浅浅的胡渣时,眉头蹙了蹙,心疼的,她倾身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红红的脸蛋磨蹭着他的胡渣,嗓音有初醒时的微哑,“你怎么长胡子了?”
拓跋聿愣了愣,哑然失笑,圈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不长胡子的还叫男人吗?”
薄柳之也觉得自己问得傻。
头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手指抓着他的手,低低问,“这是哪里?”
“阜阳。”拓跋聿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捏着她细白的手指头,轻轻的,满含疼惜。
阜阳?!
薄柳之皱了皱眉,抬头看他,“可是阜阳离东陵城很远啊?”
刚醒来时有些恍惚,现在想想,她记得,她睡着之前还在魂兰殿,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阜阳?!
看出她的疑惑,拓跋聿解释道,“你睡了半个月。”
什么?!
薄柳之陡然睁大眼,不可置信,“我睡了半个月?!”
拓跋聿盯着她,目光很深,“我让兰君给你开了点药……”
“……”薄柳之更不能理解了。
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什么叫你让楼兰君给我开了点药?开的什么药?”眨了眨眼,茫然,捏了捏太阳穴,“是我生病了吗?”
拓跋聿喉结动了动,搂紧她,“你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你让楼兰君给我开什么药?!”薄柳之有些动气,本来她可以好好儿跟他说,语气也可以不这么冲,可是心里莫名就憋着气,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忘记了。
可是那件事很重要很重要……
是什么呢?!
她抱着头,有些难受。
拓跋聿凤眸一紧,忙拉下她的手,吻她紧皱的眉头,“怎么了?头疼是不是?别担心,一会儿就好……”
“你……”薄柳之脑子犯晕,刚说一个字脑袋便晃了一下,她狠狠摇了摇头,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嗯……”
她拧着眉头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不管不顾的。
拓跋聿无奈,只好将她先放在榻上。
只是她要下床去,他没让。
闹了一会儿,她也觉得没趣。
便闷闷的蜷着小身子背对着他。
似乎头还疼着,她一张脸皱得紧紧的。
拓跋聿心疼她,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则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
薄柳之心里便难受起来,眼睫渐渐湿。润。
可是下一刻,房门再次被打开。
她背脊颤了颤,没忍住扭头去看。
便见某个去而复返的男人手里端着与他气质完全不搭的黑瓷碗走了进来。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朝她看过来,嘴角勾了勾,一两步便跨了过来。
坐下来,伸手去拉她。
薄柳之皱着眉头,这下没有挥开他,任由他拉她起来。
大大的眼睛含了审视盯着他,像是发完脾气了,问道,“为什么?”
拓跋聿端碗的指紧了紧,笨拙的勺起碗内黑呼呼的汤汁给她喂,声音耐心的柔软的,“先喝完,喝完我就告诉你!”
薄柳之瞥了眼碗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你头疼,喝下这个药就会舒服些。”拓跋聿如实道。
薄柳之眼睛冷了冷,有一瞬间不想喝,想了想,还是乖乖喝了下去。
只不过,这药……好苦!
待她喝完,一张笑脸已经皱成了一团,贝齿咬着一截小。舌头,像是忍不住想吐出来一般。
拓跋聿盯着她的动作,心口又是一软,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勾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泛着苦涩的小。嘴儿。
随着他霸道的长舌侵入,肆意翻。搅着她的口腔。
薄柳之脑子当机,一时傻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直到他意犹未尽的刷着她嘴角的甜美,薄柳之才后知后觉的恼怒推开他,恨瞪着他。
拓跋聿眯了眯染上潮。红的凤目,邪佞的舔。了舔唇。瓣,悻悻道,“我之所以让楼兰君给你下。药,就是怕你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什么……”薄柳之觉得荒谬,反驳道,却在说道最后的时候,猛然想起一件事……连煜!!
她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连煜呢?找到他了吗?”
半个月了?
应该找到了吧?!
拓跋聿眉一拢,沉沉的看着她,没有出声。
“……”薄柳之脑子又是一疼,颓然松手,喃喃道,“
没有吗?还是……没有……”
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
她垂着头,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拓跋聿心疼到了骨子里。
他再次探臂抱紧她,“对不起之之……”
是他太自负了。
他以为只要半个月,他定能将连煜想法救出来。
到时候,她醒来之后便能见到连煜,也不会整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更主要的是,他担心她又动了出宫的念头,所以他只好出此下策,虽然知道她醒来之后,定会气他,但是他还是做了,却……不后悔!
只不过,还是低估了赫连对连煜这一筹码的重视程度!
即便他的人找遍了赫连一众驻扎的所有地方,甚至连北辽国和西凉国都找了一不止一遍,却还是没有连煜的下落。
而赫连似乎并不着急在这时候将连煜在他手中的消息放出来,以换取对他有利的条件,不单单如此,他即以公然造反,却又驻扎在鹭鸣镇外的土丘上迟迟不进攻,他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薄柳之抓着他的衣服,脸埋在他的胸膛,泪染衣襟儿,哽咽,“他才五岁,这么久了,我真担心……”
拓跋聿薄唇绷得紧紧的,有丝白,铁臂重重抱紧她,“连煜他……”
他想,他若是告诉她,连煜被姬莲夜带走了,她会不会就能安心一些。
可是要他在她面前提一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还当真是开不了口。
他巴不得她这一生都记不起姬莲夜才好!
抿了抿唇。瓣,拓跋聿纠结的浓眉皱紧。
就在这时,怀里的人突然推开他,就要下床。
拓跋聿惊了惊,拉住她的胳膊,“之之……”
“拓跋聿,你放开我!”薄柳之含。着泪,认真的看着他,嗓音柔柔软软的,却也冷冷淡淡的。
是,她怪他莫名其妙给她下了药,即便他的初衷是为她好,不想她为连煜担心。
可是她为连煜担心不是应该的吗?
也是她自作自受,是她该承受的。
而现在,连煜还是音讯全无。
她绝对……不能再等了!
拓跋聿喉咙一堵,凤眸也随着她冷淡的嗓音沉肃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薄柳之抿唇,坚定道,“我不能再等了,我要去找连煜!”
“你说什么?”拓跋聿微微动怒,握住她胳膊的手也紧了紧,“你答应我……”
“是,我是答应你不出宫,可是现在我已经出宫了,而且,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薄柳之眼眶红红的,负气的看着他。
拓跋聿哑口,嗓音不由软了分,“总之,你不能出去。”
“……”薄柳之心口一闷,冷笑,“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出去就出去,谁也管不了我!”
拓跋聿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差点就忘了这个小女人骨子里的傲气。
她可不是受人控制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