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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似水柔情,拓跋聿难言激动,“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得有多着急……”
薄柳之惊愕。
拓跋聿看着她惊讶的摸样,薄唇撩出一弯绯笑,“从你我第一次真正联系在一起时,我便盼着这一天。”停了停,如一只偷腥的猫儿笑了声,“在你每日的饮食里,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薄柳之越听越糊涂了。
拓跋聿心情大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道,“还记得你我第一次从绝仙楼回到龙栖宫我给你吃的药丸吗?”
薄柳之愣了愣,点头,语气里带了分嗔意,“当然记得,你跟我说是……助兴的!”
“傻瓜。”拓跋聿抵住她的额头,嗓音清幽,潜藏愉悦,“助兴的药物多数伤身子,我那时便喜欢你,怎么可能给你吃那种东西。”
薄柳之脸红了红,为他毫不掩饰的表明心意,掩饰的随口道,“恩……那是什么?”
拓跋聿笑,“在绝仙楼你我不眠不休三日,担心你的身子受不住,所以问楼兰君要了这药丸。
那药丸有一部分是滋补身子的,而另一部分便是……”
“什么?”见他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薄柳之不由追问道。
拓跋聿眼角眉梢全是得逞的笑意,不说话,在她肚子上的长指却若有所指的勾了勾。
薄柳之一愣,而后便懂了。
被他老早的策划气乐了,捏拳给他一下,“尽会歪门邪道!”
拓跋聿挑眉握住她的粉拳,放在唇间吻了吻,悠悠道,“那时我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祁暮景,并不喜欢我,所以每日在你食物放些许容易致孕的药物,无非是想用孩子留下你。
后来我知道你同样喜欢上了我,却又存了另一份心思。”
薄柳之心里一暖,靠在他怀里,“什么心思?”
拓跋聿看了她一眼,停了一会儿才道,“皇奶奶一心为我,从她让向南监视你的时候开始,她便看出我对你是不同的。我担心皇奶奶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对你不利,处处为难迫害。而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就不一样了。”
摸了摸她的肚子,“你这里的小家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皇奶奶盼望已久的曾孙,她即便再不同意你我在一起,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不会轻易动你。
我六岁没了父皇,八岁母后也离我而去,期间的琐碎,不是常人能体味。皇奶奶最是明白我的心情,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也处在跟我一样的成长境况。皇奶奶若是执意动你,到时候不仅要考虑我,也要考虑她的曾孙,她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凤眸眯了眯,他倒没想到,皇奶奶这次这么快便知道了之之的身份,甚至还起了杀意。
薄柳之听着他的话,心头一阵翻涌,他今日若是不说,她根本不知道,他已替她默默地想了这么多。
眼眶微微一热,喉咙瑟瑟的,薄柳之怀着满心的感动,紧紧地贴在他怀里,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拓跋聿也不再说话,薄唇浅浅勾了勾,大手抚了抚她的发,大手紧紧地扣住她,将她的脑袋置放在离心口最近的地方。
垂眸落在她肚腹的位置,便连凤尾都沾了些许笑意。
他只是没想到,他和她的孩子竟然如此争气,来得这么快,却也来得如此及时。
一开始他想要个孩子从头到尾只是想留住她保护她。
可是现在知道这个消息时,他心底竟也生出分期待,期待她的出生,因为,这是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一颗心被他捂得暖暖的,薄柳之身子是全然的放松,靠着他。
眼眸闪动,没有忽略他提到祁暮景时声音里的不自然。
抿唇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说些什么。
这次背着他出宫,他心里肯定有疑问。
他虽没有开口问,可他找到她时情绪的突变已经说明了,他在意祁暮景,而且,很在意!
柳眉挑了挑,薄柳之忽的在他腿上坐直,盯着他道,“拓跋聿,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
拓跋聿沉默,凤眸深深看着她,半响,薄唇掀了掀,“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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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篇完,下篇进入高潮篇《爱是一场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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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场一疯(一)
拓跋聿沉默,凤眸深深看着她,半响,薄唇掀了掀,“问什么?”
薄柳之伸手落在他脸上,大眼直勾勾的瞅着他,“真的不知道要问什么?”
“……”浓眉曲成两条毛毛虫,拓跋聿俊颜有些不自然,干咳道,“恩。”
小样儿!
薄柳之斜了他一眼,放下手,将脸枕在他肩上,沉默了会儿才开口道,“六年前我初到东陵,举目无亲,是他收留了我,免我四处流离。在我无助彷徨的时候,是他陪着我,想方设法的哄着我供着我,那六年只要我有一瞬片刻的安心和快乐,都是他给的榛。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对我好,又无论是何理由让我们没有办法成为最亲密的两个人,那六年都是我无法忽视和忘记的,至少,在那六年里,因为他我没有饿过肚子,没有露宿街头。”
释怀的呼了口气,“所以,我真的无法做到对他冷漠无情,像对待世上许多擦身而过的陌生人般待他,但是……”抬头看着他,目光澄净,“这并不代表我还爱着他。我去侯府看他,只是将他当做曾经陪我走过一段路,中途又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分道而驰不会爱不会恨却始终无法置之不理的回忆。”抿唇,不确定的问,“你能明白我说的吗?”
凤眸鲜不可见闪了闪,拓跋聿眉梢微挑,菲薄的红唇撩了撩,眉头故意皱了皱,不解道,“之之,你说这么久,那个他是哪个?毅”
“……”薄柳之怔住,秀眉倏地扭成麻花状,无话。
拓跋聿挑眉,突地捏住她的鼻头不放,“那个他是……祁暮景、姬莲夜还是另有其人?”
听到姬莲夜三个字,薄柳之双眼猛地一睁,一把拍开他的手,急道,“天,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忙要从他腿上下来,“拓跋聿,看来我们得去一个地方了。”
不仅是因为姬莲夜还有三娘夫妇。
拓跋聿看她着急的摸样,凤眸危险地眯了眯,蛮横的将她扭动的身子抓了回来,语气不悦,“之之,你是不是该解释下你口中这个‘他’又是谁?”
“姬莲夜啊!”薄柳之没想那么多,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刚出口便愣住了,张了张嘴,悻悻的转头看他,果然见他脸色黑了下去,顿时咳了咳,清了清喉咙道,“恩……那个,我刚刚说了什么?我……突然……忘了……”
忘了?!
薄唇一斜,扯住她的唇瓣往两边扯了扯,“忘了不要紧,我也忘了你刚才说了什么。”松开手,动作快急又不失小心的将她放在石床上,站了起来,垂眸脾着她,“雨停了,收拾下,准备回宫。”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想到他既然提了姬莲夜应该是之前在院子里看到他了。
她也不想隐瞒他什么事,既然知道了,干脆一五一十告诉他算了。
而且他这一提,她忽然忆起上次被他在男囹管撞见她衣裳不整的样子,她一直忘了与他解释。
他没有问她,不代表没有误会她。
想着,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让他坐在了下来,这才道,“拓跋聿,我坦白。”
嘴角为不可见扯出一抹显微的弧,拓跋聿仍旧端着,装出一副不是很关心的样子,淡淡道,“坦白什么?”
薄柳之撇嘴,将在有关姬莲夜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他。
说完之后,还不忘补道,“所以上次在男囹管,我没有……”
拓跋聿听她说完,眉头却是皱了个紧。
薄柳之见他这般,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信她?!
咬了咬唇,心头忽的窒闷起来。
低着头没有说什么。
她都已经说了,至于信不信,在他。
凤眸放远,拓跋聿脸颊沉肃,似在思考着什么。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见某人闷闷地低着头,疑惑在眼底晃过,却又一下子明白过来。
白皙的指挑起她的下巴,神色柔和,“别胡思乱想,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双眼一亮,薄柳之抿唇笑了笑,又是恨恨的掐了掐他臂上的肉,“那你刚才干嘛不说话,装什么深沉,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