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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在综合考虑所有问题后,经过建模和互相论证,能找到的最安全的方案。
这座桥在几十年后倍受一些建筑师的嘲笑,不过几个朋友都听不到了。
在开建的过程中,几个朋友不得不轮班围着工地转,有时候还得一起活忙,大家都没有经验,只能互相配合着来。
乘坐渡船过河的人对这桥期望极高,每当路过工地,那船上的人就都伸着脖子观看,还议论纷纷工地边的巨型宣传板上画着八道河大桥的展示图,那大桥中间可通火车,两边分别是单向两车道,供两辆四轮马车并行。
两边的人行道上还画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娘子。
宋子强喜欢被人围观,这一天他忽然想起一句诗来:一桥飞架南北但是下句是什么来着?!
吴大鹏心里说我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你,你不是认为埋头拉车比抬头看道更有用嘛,那你就别玩文艺,想着干活儿吧。
宋子强摇头晃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只能作罢,重新去看工程报表。
廖莹中渡过八道河后,在火车站的售票大厅里买了车票,不贵的,到终点站七道河站才三百文钱。
廖莹中喜欢流求岛上的秩序,只要人多需要排队的地方,民众就一定会排队。
秩序井然啊,人人循规蹈矩方得天下和谐呀!
但是,他实在是不喜欢每次排队时总有穿着制服的巡警在周围逡巡,他们一边盯着排队者,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杜仲橡胶棍,似乎总想把谁拖出来暴打一顿!
他知道流求岛上有个什么公共秩序法
何必如此?!
应以德服人不应以法服人。
以大义之言喻之,以圣人之行导之,终使其从善如流。
他排队上了火车后,寻了个靠车窗的位置坐好他非常厌恶地看着车外正在逡巡的巡警,哪里人多,他们出现在哪里!
他对面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大家的装扮差不多。
那人冲他拱了拱手,问道:“对面的朋友是刚从大宋来的吧?”
“正是,到此地不过三日”
廖莹中回了礼。
“你那皮箱不可以放置在你旁边的座位上你看头上有架子,须放置在那里才对,若不然,一会儿有车员巡视,必斥责于你。”
廖莹中连忙起身举了皮箱放好连个皮箱子他们都要规定放置在哪里才苛法吝律,必使民众怨声载道!
那人看着窗外的巡警说:“兄台有所不知,先前之时,巡警比现在多了一倍有余,几乎天天有人违法现在嘛,几天也见不到一起。
我们的国王有言:‘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都只是前提之一,只有全体人员都学会了遵守规矩后,一切道德才会回归’”
廖莹中淡淡的一笑,说:“圣人之言当然不可断章取义若是一概靠苛法严刑来张举,不怕民众怨声载道?!”
那人说:“开始之时,我也不适,稍有怨言后来,我发现人人都要遵守,于是就慢慢适应了,方才感觉不到那巡警的存在,已经视之无物了,呵呵。”
廖莹中点点头,一时无语。
车窗外是无穷无尽的农田,一块块庄稼不同,颜色不同,它们飞快地从廖莹中的眼前掠过。
唯有那道路上的电报线一直陪同火车延绵着
那人又道:“人人都知道那电报线是铜线,割下来便可以卖出钱钞大宋规定割线者死刑,却仍有人割取;我联邦帝国只规定割线者三年劳役,却几无犯者,为何?
巡警里有一种狗子,叫警犬,以之索犯者,无不归案,故无人再敢犯!
而大宋嘛,听说常常索取不到犯者,故常有人敢于以身试法由此可见,法不在于严苛,而在于执行与否罢了,呵呵。”
廖莹中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用这种事情来比较!
他低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要如何反驳。
此时,火车拐下单行线,进了第一站。
刚刚停好后,廖莹中便听到有火车鸣叫三声,从对面的车窗看去,只见又一辆火车开过去!
真悬啊,若是停靠晚了,必然会撞到一起!
那个人又呵呵笑了,说:“不会相撞的,两列火车都有自己的行车时间和速度,又有铁轨电报互相通告,所以不必担心。”
廖莹中忽然有些明白这里的法律规定为何有些严苛了
ps:感谢澳洲书友老吴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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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潘家村群殴事件
又过了一站,那人终于下车了廖莹中的身边和对面的位置坐了三个年轻人,他们与他的儿子大小相仿。
但是,他们都根本不理会廖莹中,三个人热烈地讨论着所谓联邦帝国加盟国的事情。
什么琉球国加入了,什么勃泥国被婉拒了看样子,他们骄傲得很啊。
廖莹中难得轻松,刚才那个人是个话痨还总说些他听了不舒服的话。
果然有车员来巡视,还有推着小四轮车卖各种报纸的。
“啤酒、饮料、小吃和报纸前面的客官抬抬脚”
他买了几份报纸认真埋头看了起来。
火车虽然有些颠簸,但是不影响看报。
他在临安城时就知道,流求岛上的报纸有一些是胡说八道,纯粹是骗人白白花钱花时间去读的,有时信了它,白白被他们嘲笑;有时不信它,它竟然还是真的!
读报如读书啊,都是需要智者仅仅认识字是不够的。
有一则新闻报道吸引了他的注意,而且完后,激动地浑身发抖!
那新闻说是七道河市的河北县县长派人逼迫潘家村村民贷款,引起了群体性事件,竟然还出动了十五名巡警进村,已经出现了双方的互殴的事件!
哈哈,这不就是青苗法的惨剧嘛!
他先看看那报纸的名称可惜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报又看看其它报纸,没有相关报道。
是不是假消息?!
但是值得自己去看看了,亲眼所见所听才最清楚嘛,来这一趟太值了!
火车到了终点站后,他勿勿出了站台,马上去乘坐渡船去了七道河北岸。
七道河两岸由于开发的比八道河地区晚,城内大多是两三层的建设,少有一层几进的民宅。
这也许是因为节省土地吧反正是建筑风格与八道河不太一样,这自然就有了另一番味道。
但是,廖莹中哪里顾得上去欣赏风景,他飞也要飞到潘家村!
他在七道河北岸没有雇佣到四轮马车!
一个赶着驴车的车夫说,坐他的车吧,不用再找马车了,都被记者们雇佣走了。
好吧,他不得不用坐马车的价钱坐了驴车。
等着快要到了潘家村时,他在路上就不时地遇上写着大大的“巡警”二字的黑色四轮马车。
他知道那是巡警专用的警车,赶车的车夫都是巡警。
驴车车夫说:“这个水利贷款害人啊”
廖莹中眉飞色舞地应和道:“高利贷者伤民,若是官府中有人与高利贷者沆瀣一气,那便会是民不聊生啊!”
驴车车夫说:“我听说可不仅是潘家村里有群殴事件,其它村子里也有”
“好好,去完潘家村子后,你且等我,再带我去其它村子!”
“客官,别看我是驴车,车厢小些,但是车费也不低呢。”
廖莹中随手掏出一张十贯钱钞,说:“雇佣你车一天可够?!”
“嘿嘿我找不开零钱”
“好吧,都是你的了!”
等到了潘家村子,只见村子里悄然无声想必那些巡警把人都抓走了!
这是一个有近千户人家的小村子,他向着村子里走了走,看到了一家小商铺,里面有人!
他下了驴车,便进去了。
商铺里都是一些碎七碎八的日用品,一眼便能看完。
一个老者倒是很热情的招呼了他。
廖莹中选了最贵的物件不过是一百五十文钱的白沙烟,便急不可待地询问起逼人贷款的事情。
那个老者当时皱着眉头说:“放贷者实在可恶!然而”
廖莹中说:“当然可恶他们逼人用高利贷款,事后便会让人家毁人亡”
“但是不贷不行啊,都是县长逼的你是刚从大宋来的吧?”
“但说无妨!你摆的两盒白沙我都要了”
“只能再卖你一盒了,剩下一盒,还有老主顾晚上买还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北河县的县长要求村村都要修建成相互连结的水利沟渠”
“是否是劳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