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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成涛受伤后,苏昊那无法抑制的悔痛,使雷诺更加感到她,确实离自己远去了,曾经以为可以追回的东西,此时,正在逐渐的逝去,他的最后信心被一点点的吞噬掉了。
看着苏昊恼悔的用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子涵以及刚刚赶来的道明实现看不下去了,道明从未见过自己的哥们什么时候自责成这个样子。
“苏昊,没事了!别这样!”道明阻止着苏昊那近乎自虐的动作,“跟我来”,道明将苏昊从楼道的的拉到了医务室。
“怎么回事?听说外力所致?”
“都怪我,我推了她一把,我没想到会把她推到沙发扶手上,更不知道她怀孕了。”是解释,更是对自己的诉说。
“没事,小手术而已,连院都不用住,一般人做完就直接回家了,其实这跟一般的人流差别不大,只不过为了防止其它的情况,一般会做个清宫――”正说着,手术室的门开了,走出来的是道明指定的外科权威,当时,同时跟出的也有妇科的权威大夫。
“怎么样?”五六个人冲过来问。
“病人情况很好!只是刚刚使用过麻药,半小时内就恢复正常了。”医务人员边解释边向道明点头示意。
就这样,成涛被推到了vip病房,而正准备进入的雷诺被李伟拉住了。
递给雷诺一根烟,李伟也猛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人生,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即使你在分岔口等着,相遇时,彼此已回不到原点。”
五年了,五年后李伟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相遇方式,没有血腥,但却真的刚刚扼杀了一个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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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其它方式
“爱,多很多种方式,如果真的爱,也未必要拥有!”李伟为了避免医务人员劝阻吸烟,拉着雷诺来到的走廊外的阳台上。
雷诺没有说话,只是全力的吸着烟,他的香烟燃烧进度明显是李伟的二倍。
“她生活的很好,但如果像今天这种情况经常发生的话,你可以想想――”
“够了!”雷诺打断了他。
“只是一个相见,已经给她带来了伤害!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李伟声音大了,“五年前,你离开时,我曾劝过你,你不会自以为是到天下所有人都为你活着,围着你转?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自私吗?”
“相见有错吗?”
“苏昊见到的恐怕不只是相见?虽然我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但如果只是相见,苏昊不会失控到将成涛推向沙发扶手的情况!”
雷诺哑住了,的确,当初不只是相见,而是他用自己的唇舌在疯狂的诉说着相思。
难道,所有人都在证实着,自己错了,一切真的回不到原点,虽然他也想到了这点,但他始终是不愿意承认,心中还是给自己想留下一个念想,看来,这个念想是不现实的。
看着雷诺长时间的无语,李伟拍了拍雷诺的肩膀,“大男人不好做!再辛苦也得扛。”
的确,哥们,知已,举手投足间,便明白了对方所想,李伟清楚的知道,此时的雷诺,正在决定着自己是否退出。
雷诺的电话突然的响了,铃音将他们俩人还惊了一下。
“喂!诺儿,你姥姥去世了!”电话时,李伟清楚的听到雷诺妈妈带着哭腔的诉说。
“妈――姥姥不是身体很好吗?”
“突发性心肌哽塞!太突然了,刚到医院就――”
突然的到来的讯息也将雷诺震住了,最疼爱自己的人竟也离自己远去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雷诺必须回家奔丧,同时,也宣布着自己爱情的死亡,回家,为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的爱情奔丧。
“也许,你说的对!”雷诺扔掉了即将燃尽的烟蒂,目视远方,“祝她幸福!我要回家奔丧了!”说完,雷诺头也不回的走了,走的很是决然,望着昔日同窗好友的背影,李伟的心中也酸酸的。
“出来!”李伟向门后轻喊了一声,子涵从门后走了出来,“你都听到了?”
“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呀!老公,你还真能说!”说着,子涵踮起脚跟在李伟的唇边啄了一下。
“这两个人要真的干起来,两败俱伤,而且成涛也会很难过,与其这样,还不如牺牲一个,再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回不来了。”说这话时,李伟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告慰,毕竟,雷诺也曾经是他的死党,如今却发展成这样。
“成涛咋样了?”李伟顺手拿了一支烟,但看了看子涵,又放回原处。
“麻药还没退,意识不清楚。苏昊在床前陪着,应该没事了,但好像苏昊的情绪更为激动,你一会劝劝他。”
李伟点点头,“成涛是陪你看衣服的,中间出了这档子事,还不知道他怎么想呢?他会不会以为――”
“你说的是我们串通好的?”子涵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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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奔丧
雷诺,本来到c市进行专项考察的他,在得到姥姥去世的消息,告了假后连夜乘专车准备赶往西安。
雷诺和司机交换着开车,一路高速。
“哥,你休息一下,节哀顺变!”一路上,雷诺一直没有闭眼休息过,看得司机小刘都有些感动了。
“没事,我开车,你休息一会,快到了,到下一个服务区,你换会儿。”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在高速公路上飞弛着,雷诺,利用脚下的油门在诉说着自己心中的痛苦与不安、悲怆与决绝。
但小刘已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已经进入了梦乡。等他醒来时,天色己渐亮,车子似乎已行至市区,看着早起忙碌的小商小贩,小刘一下子坐将起来,“雷哥,你咋不叫醒我呢?”。
“我不困,这样,前面转过弯,你换会我。”小刘频繁点头,自己本来就给雷诺开车的,没成想,却让领导载着自己跑了大半夜的,小刘心中又悔又怕。
一进到姥爷家居住的小区,远远便看见姥爷独院的门前布满了白幔,花圈也在门口临时搭起的帐篷中摆放着,帐篷的横眉斗大的写着四个繁体字“母仪千古”,雷诺远远的便让车子停下了,自己独自的,有些不置信的走近的家门口,表姐的一声音,“雷诺来了!”仿佛惊醒在尚在梦游的雷诺。
骤然间,雷诺双膝脆倒,一声,“姥姥,我来晚了!”匍匐在地,跪着向前,估量着想如此走到姥姥的遗体前。
所有人都没想到,雷诺会哭成这个样子,会是如此的伤心,看着旁边的小刘也很感动,没想到,自己的头还是个如此有孝心的人。
任是谁来劝,谁来拉他,雷诺似乎都不为所动,自懂事以来,做为男孩子,有了伤心难过的事,雷诺从来都不曾哭过,这好像是作为男人所独有的待遇,不像女人,尚可随便发泻自己的情感。
那就以正当的理由来个彻底的宣泄!
没人来劝他了,也没人能劝了他,大家似乎对亲人的突然逝去都很伤心,但都没雷诺表现得如此酣畅淋漓。
在家的整个过程中,雷诺一直呆在姥姥的灵柩前,不曾离开不步,不曾吃饭,也不曾喝水,闹得家里的长辈挺担心的,谁都没想到,这小子会由于姥姥的过世而如此,其实这其中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知道。
当天,做为雷父雷母的好友范可欣全家也来了,并且亲眼目睹了雷诺那没估量到的“孝心”,受雷诺的影响,范可欣竟也伤心的眼睛湿了。
“假惺惺!”表姐吴彤至今也没改变对范可欣的看法,尽管,她现在已不干预姑妈为表弟所做的选择了。
当丧车即将离开,在一片哭声中,雷诺舅舅将黄盆摔于地上,后面的孝子纷纷将其踩碎。
雷诺也许过度操劳悲哀,说话声音沙哑,大哭一声就像断了气一样。
搀扶陪伴的亲友此时也一副严肃悲哀的神情,一直不停地好言劝止节哀,有时亲友越劝,雷诺哭得越是伤心,大抵劝到心痛处,哭声反而越大,惹得其他孝子们也哭声一片。
唢呐和乐队在丧车旁边吹吹打打,一阵紧似一阵,吹手们非常买力,耳背上都架支香烟。直吹得两鬓冒汗珠,也将白脸吹涨成了红脸,那悠扬的乐韵婉转而悲切,极富感染力。每当双唢呐对天嘹亮的时候,孝子们的哭声就响彻一片。
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都去了,雷诺为自己的爱也举办了一场葬礼,一场只有自己明白、自己出席的葬礼。
参加完姥姥的葬礼,雷诺大病一场,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