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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时候,没有闲情逸志到这样的地方,没想到第一次来还托了失业之福。”
“骞翁失马嘛,工作可以慢慢找,像我这样,被老板剥削得就快剩一层皮了。”
“我们开个公司吧,干什么都行,只要每个月能养活自己。”
“如果开公司这么容易,大街上人人都是老板了。”
“你说,搞个店卖光碟怎么样?”
“好啊,我对音像制品是本来就比较内行嘛;就是关系就不好搞,没人在背后罩着,店开没两天就会被查,小茂餐馆的情况你也看到。”
小李子叹叹气,“大学文凭不如一份社会关系呵!我们干脆一把火烧了算。”
“拉倒吧,现在吃一口饭还靠那张纸呢”我丝毫不敢苟同,“噢,阿文那个老乡不是在公安局吗?你可以让他看看好不好做,有希望就争取一下。”
“对啊,”小李子恍然大悟,“他是泉港区的,说起来是我半个老乡……晚上回去就去和阿文商量,进货的渠道你不是有中山路几个音像铺的电话吗,到时候都问问看。还有,你不是搞进出口的吗,可以通过国外代理进一点货嘛,说不定我们一不小心我们开个店,几年后就变成第二个赖昌星,哈哈……”
“你小子不要乱七八糟乱搞,偶尔卖点A片就算了,还想搞走私!”
“中国所有暴发户没有一个走正道成功的,现在不还个个成为人大代表?老赖只不过找的靠山不硬,要不然能被查吗?说实话,现在中国沿海还没有哪个城市不搞走私的,我就敢跟你打这个赌!”小李子的话显然引起游客的兴趣,周围便有三五个人驻足侧耳,“走私搞的是地方保护,维护的是地方利益,地方的政绩,你看看,远华倒台后厦门经济变得跟狗屎一样……”
“喂,小李子,这话最好我们回去讲,弄不好呆会儿说你搞法轮功非法集会,那就不好玩了。”
“我有言论自由。”
“你的酒到底醒没醒?我不是说你没有发表观点的权利,不过要看场合嘛,旁边这么多人,搞不好哪个就是什么保安局的。”
“OK;WetalkinEnglish;Theycan’tunderstand。”
“少来,我听不懂你的鸟语。”
下了山,过渡后,我们转到厦大,在晓风书屋里等朴欣和王丽青下课。
翻过几本书,眼见日色已昏,小李子说他难耐饥饿,欲拉我到隔壁“九菜小馆”小坐,恰好朴欣来电说已在校内点好酒菜,刹时我俩心间大悦,夺路狂奔!
厦大后门五光十色,涌出形态各异的男男女女,尽显儿女风情。南普陀寺传来的颂经隐隐可闻,秋叶似和音而落,贴近我们的衣襟。
芙蓉湖畔,朴欣抱着书,倚树而立。
晚餐后,王丽青提议到黄厝海滩或厦大白城去烧烤。朴欣也同意,于是,小李风风火火地张罗材料,我则先行到黄厝去租帐蓬。
烧烤的东西要准备起来挺繁琐的,我很高兴小李为了献殷勤主动承担这份差事。我和朴欣租好帐篷,就到一处礁石上去看海,那一片黑黑的,连接着台湾岛和更远的陆地的海。
“那么空洞的海,你说海的那边真的有陆地吗?”
朴欣用手背敲我的头,似真似假地生气道:“你站在这里看了这么久,说出来就是这样一句没有情调的话。一定是想她了吧。”
“谁?”
“除了她还有谁!”她靠近我,为了避风躲到我身后。
“其实没想起她,只是觉得海很奇怪,居然能到那么远的地方。”
“好了,我真的要生气啦,你的表情,你的语气明明就是在想她,还骗人。”她的头贴在我的后背上,双手绕到我的腰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握住她的手,然后转身把她的头埋入胸中。看着她的发在海风里荡漾,我就想起在集美海边,第一次和她接吻的情形,心里隐隐约约有些内疚。我知道,她到集美的一个月,哪里只是去那里体会小镇的风情那么简单。她的手那么凉,缩在我的怀中瑟瑟发抖,让我怜惜不已,禁不住吻她的发捎,吻她的额头,吻她的唇。
不久,小李的电话打断我们,说找不到帐篷。我们分开,深吸口气,相互看看,似乎意犹未尽。找到小李后,我们回到帐篷就开始生火,加碳,并围着烤具坐下来。
烤完数个回合,她们出去方便,小李马上从包里掏出套子给我,说:“今天没有随身带出来,所以在买烤料时顺便拿了一盒。超薄水溶型的,我用过,这个牌子的不错。”
我接过来塞在钱包里,说:“你们在这里做这个,那我和朴欣岂不是要到外面逛街。”
“屁话,这里让给你,露天才有情调嘛。”
“不怕我去偷窥?”
“欢迎。”
不到午夜,小李说想去外面走走,王丽青马上表示也想去透透风。原本朴欣要一同出去,被我一把拉住。她说在里面有点闷,我说外面风大,她说不怕,反正有我挡风,就不容分说地把我拉出去。我看到小李他们走远了,才问她准备去哪里透风。朴欣骂我笨,拉我往礁石的方向走去。
我们回到原来那块礁石上,却没有了接吻的心境。我们并肩坐着,看那片更加黑暗的海。礁石下面暗潮涌动,潮水回旋冲击的声音“轰轰”作响,清晰异常,仿佛整片天,这片海都沉默着聆听它的声音。突然,她问:“你真的会爱我吗?”我点点头。
我们沉默着,继续听着海浪推进的声音,听得感到孤单和无助。许久,她悄悄地靠过来,说了一句“抱紧我!”尔后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让我措手不急。
她唇的热流出忽意料地高温,有一种孤注一掷的气势,将要把我内心那孤单得寒气逼出来。我的心渐如融化的冰块,幸福感慢慢涌起,一如同受到魔法引诱般似的……而转眼之间,理性的世界如同溃散的军队一样。我们激动地相拥,相吻,恨不能释放全身的力给对方。我紧贴住她的胸,感受到强烈的起伏,并发现一股热浪,如同长久的积蓄后瞬间释放一样,从那一起一伏之时奇袭我的胸口,闪电般地传到身体的每寸神经。于是,我的手在某种不可言状的力量下开始在她的腰间滑动,并向下试探……当我第一次触及她臀部的皮肤,那兴奋简直无法形容,只觉头皮发紧,口干舌燥,全身上下尽是性的冲动。我略显艰难地吞下口水,不由地产生更强烈的想得到进一步满足的投机情绪,那是一种急躁的,像准备偷东西的又害怕失去的紊乱却又坚定不移的情绪。她的肌肤温暖中略有点凉,甚至带着颤抖,我的掌心贪婪地抚动,一直延伸到她得胸口。她渐渐开始出现反抗得意向,暗中发力想推开我,同时躲避我的吻,但我的情绪已如同野马,缰绳已松,我迅速把她控制下来,牢牢地扣在怀中。
我终究吻了她的胸。她推开我,转过身子整理衣着,然后望着我们的帐篷一言不发。我还没完全从那股冲动中解脱,心虚地问她冷不冷。她转来吐吐舌头,脸上潮红道:“色狼!”听她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也不想反驳,站起来准备拉她回帐篷。不想,站起来才发现下身尚未恢复平整,正要掩示,发现她却已看见。她站起来,右手直拳击在我的胸上,独自走下礁石尚沙滩另一边走去。我望着她的背影和她的足迹,渐渐平静下来,重新回到寂寞的空气中。
她走出很远后,突然向我招手。
“我爱你啊──菜头──我爱你──”
(23)
(23)
九月中旬,校园的新生们格外地显眼,稚嫩的不是他们的外表,而是眼神。他们提着行李在指导员的带领下向宿舍走去,张望着,新鲜感里或多或少地掺入一些惶恐,仿佛正在搜寻将在这里度过几年的理由。有的新生身后尾随一大帮亲属,他们同样四处张望,想让周围的人与物记录下他们的身影,毕竟能踏在厦门大学的门内是多么令人自豪的事啊!另一边正在排队的是尚未办完入学手续的学生和家长,他们焦急地关注身前长队的移动速度,一旦发现别人被指导员叫走就特别羡慕。实际上,所有乱七八糟的手续无非是以学费征收为重心的,以推销床上用品为基本点的商业行为。家长们对于平时关心的黑心棉问题,还有所谓的性价比问题早已无暇多想,反正他们也知道,即使它们将在一个星期后报废,他们也应该买,因为这是学校统一采购的!谁会傻到为了一床棉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