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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这是我和阿牛之间的秘密,不关你的事,嘿嘿!”阿文十分得意,边说边拽着阿牛往房里走,“阿牛,走,我们关起房门内部解决。”
第三天,“蟑螂之家”全员和朴欣一起前往东山岛,途中在一居住在漳浦的大学同学家里饱餐一顿海鲜后投宿在云霄城内。
到东山岛的第二天,恰逢农历七月十五,就是民间所谓的“鬼节”。我们却都不在乎,午夜时分,披着月光到小岛的海滩上烧烤。小李还带来手提式DVD播放机,准备在防风帐篷里看恐怖片。大家在既期待又害怕,尤其是阿牛,听说后,直骂小李心里变态,小李却得意地怪叫不止,那声音和着外面的风声与帐内飘摇的烛火,听起来各外萧瑟。
经过表决,大家决定不看片子,而改为讲鬼故事,每人讲一个。通过抓阄,朴欣先讲,顺时针轮下来,我坐在她右边,是最后一个。
“从前,有一对恋人,在世的时候相互恩爱。有一次,女方出远门却在异乡离奇死去,而当时的官府根本无法查出真相,也没有结论。男的就很悲愤,但又无法获得更多的解答,于是自刎到阴间追查。当他来到奈何桥时见到爱人正在喝孟婆汤,而喝下孟婆汤后她就将忘记过去的一切。所以,他抢过她手里的碗,问她的死因,却着将触犯了阴间的大忌,因为没喝孟婆汤的人投胎转世后将带着前世的阴影生活,会活得异常的痛苦。他无奈之下,只好让爱人继续喝完剩下的汤水,让她在后世好好生活,而他自己则希望来世仍可与她相认,把孟婆汤倒在桥下,然后在跟在她身后投胎转世。
“结果,因为形体和样貌的改变,他转世后根本无法找到原来的她,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环境的改变,他渐渐也记不起她的面容,只是在新心中留下一个像鬼影似的女人。于是,每当在月圆的夜晚,他总会受到一个鬼影的纠缠,让他感觉到那个鬼要挖空他的大脑,终于是在七月十五的晚上,他见到一个黑影闪过,然后烛火突然熄灭,他感到头上有一点冰凉……”
这时,帐篷内的烛火突然灭掉,阿牛狂喊:“谁摸我的头,冰凉冰凉的,啊……”
“啊……”五个人一齐在帐内狂喊。
重新点起蜡烛,大家笑作一团,笑声却在海风的拌奏中显得略微有些生硬。
“刚才是谁摸我的头啊!”阿牛气得大喊,眼神还流露出残余的恐惧,“天杀的!”
“我只不过想配合一下故事的情节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李满脸堆着怪笑,“接下来的情节由我讲好了,大家仔细听噢,嗯嗯……他感到头上有一点冰凉,于是吓得大叫,直到平静下来之后,才发现是房顶漏水滴到头上,一场虚惊而已。但是,他还是无法释怀,决定把所能记住的前生的一切都写下来。他点起灯,从记忆深处发掘着关于前生的点点滴滴。可是,无论怎样,他都只能记得一些不完整的片段,甚至有的内容靠想像才能完成。特别是关于他妻子的死因,他无法写下去。他正苦恼之时,猛然发现书桌那边已坐着一个女人,大惊之下,慌忙喝道:‘你是何人?’只听对方冷冷答道:‘我是你前世的妻子,因惨死他乡无法投胎转世,特来见你。’‘果然似曾相识,嗯,可究竟是谁害死你的?’‘是,是,啊……’那女鬼未答完就惨叫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呢?”
“后来,”小李说不下去了,就胡乱结尾道:“后来,那个男的因想不出他妻子的死因就自杀了,他没写完的故事经过后人整理就出版了一本叫《聊斋》的书。”
“还是让朴欣说吧,别让小李瞎掰。”
“呵呵,其实我也是临时瞎掰的。”朴欣让阿牛接着掰下去,“还是你接着小李的情节讲下去吧。”
阿牛一头雾水,还没从惊吓中走出来,忙推脱:“我不会讲故事的,还是让阿文接吧。”
阿文拿起一个“特香包”说:“后来,有个人看完《聊斋》之后,拿着‘月光宝盒’回到前世一看,啊,真相大白,原来她也是自杀的。”
“哎,太老套,不行不行,重讲!”
阿文无计可施,只好把“特香包”交给我,说:“还是把‘月光宝盒’给你吧,你来掰。”
“我想,那个男人是个疯子。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同程度都存在‘理性’和‘感性’,感性成分多一点,则这个人容易为情所困;而理性多一点,则这个人比较脚踏实地并且较富于心计。如果性格极端化的话,感性的人往往成为疯子或成为诗人,理性的人就很可能是历史上的大奸大雄。
“所以,故事中的人原来根本就没有他意向中的前世,而是因为他喜欢的一个女人嫁到外乡去了,自己受到这样的刺激,神经逐渐失常,自己想象出所谓的前世今生。故事的结局是,他郁郁寡欢地死去,或着是突然觉醒,重新回归正常的生活,只是把意念中的故事写下来,成为一本小说或其它什么的。就这样了。”
“哎,你怎么把一个好端端的故事弄成心理学的课题了,不爽啊。”小李大叫,“我们还是看恐怖片吧,气氛会阴森一点,呵呵……”
“看什么片?”
“午夜凶铃!”
“啊……”
“午夜凶铃”确实是我看过的最为震撼的恐怖片,属于意念渗透的恐怖,吓得我们狂呼数次,每此吓完又津津有味有味地看下去。清晨来临时,我们早已疲惫不堪,糊里糊涂在沙滩上合照了几张相片就回旅馆抱头大睡。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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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厦门后,朴欣常被我们四个光棍带着去吃饭,唱歌,看碟子,俨然成为一只新“蟑螂”。阿文说,这是典型的,一朵鲜花插在四团牛粪上。然而,他很喜欢这样一来的生活气氛,因为此前的生活像在演黑白电视,而现在是彩色的。就连阿牛也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好几次弃下书本参加我们八十分大战--因为小李越来越经常夜不归宿,我们想打牌时总是三缺一,所以阿牛每次都被阿文连拖带拽拉出来凑数。
小李辞职后,由于时间充裕,和王丽青的关系似乎日渐热烙,他那种敲键盘到天明的日子曾几何时成了历史。他通常清晨回来,鞋也不脱,“嘭”的一声倒在床上睡得像只野猫,很快就鼾声大作。我被他吵醒后,再无睡意,洗刷之后就到阿文房里去大闹一番,直到阿文气呼呼地喊“菜头,我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你”,起床陪我去吃早餐。
和朴欣不同,王丽青从来不到“蟑螂之家”来。小李说,大家都玩玩嘛,带回来反而太正式了,不习惯。至于工作,他皱皱眉,双手一摊,说:“有道是‘上天爱笨人’,因为我太聪明嘛,所以到现在连一个面试的电话都没有。”
我不同意他的说法:“你连简历都不投,谁会主动来找你啊?”
“我投了,上网投电子版的,因为我懒得出去复印和邮寄,浪费时间也浪费钱。”
“死人,找工作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啊。”我从工文包里拿出在公司里打印的材料,“拿去吧,今天刚上网找的,有的还挺适合你。呆会把你的简历发一份到我MAIL里去,我到公司打印给你。”
“哇,你今天找的这几家公司好像都没听说过啊。”
阿文接过去看看,念道:“XXX公司欲聘税收筹划人员一名,兼财务会计,男女不限,大学本科,英语六级,两年以上工作经验,为人正直,相貌端正,一米七五以下勿投;月薪1200以上,福利面谈。”
小李听罢,苦笑道:“说实在的,我宁可去做男妓。”
阿牛则点点头,略微有些自足,像是对自己说:“还好没有辞啊,现在连这么一个小公司都要这样的要求……还好还好。”
“菜头,”小李叹道,“明天你帮我寄一份去吧,邮费你先掂吧。只要有月薪超过一千的都帮我寄。同时,我快没有积蓄了,你们每人先借我一百,OK?最后,晚上我想喝点小酒,走吧,陪陪我。”
随着朴欣开学的日期的临近,她退租的日期也快到来,八月的最后几天,我都到集美去,品尝她拿手的小菜,然后给她讲一些大学时代的旧事。通常聊到阿文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开心,尤其是谈到夏天他滴不滴油的问题。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阿文曾经并继续给我的生活创造着莫大的快乐,而且着种快乐跟分享者的专业及性别完全无关。
开学的前一天,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