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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见猿比古几乎是立刻就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浮空投射在宗像礼司面前那张大办公桌正上方的那片投影正因为那是投影、背后并没有能够遮去图像的深色背景,所以仔细看一下的话,应该可以辨认得出投影里出现的人是谁。
而刚刚那个不明信号切入室长室的内部秘密网络、出通讯申请的时机,恰好符合室长接通电话的时刻综上所述,伏见几乎立刻就可以断定,此刻投影里的人,就是刚刚以不明信号切断snetbsp;4内部最机密的网络的人
然而他还没看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毕竟反向辨认人脸也不是他的专长,而且投影背面也有着很重的重影和颗粒感,更加大了他辨认的难度结果就听到室长大人轻笑了一声,笑声里的鬼畜度陡然上升了十倍。
“哦呀,伏见君,莫非你对我的私事非常感兴趣吗这真是太糟糕了。没想到你竟然有这种变态的爱好啊。”室长大人慢悠悠地评价道。
柳泉“”
在她看来,伏见猿比古好像马上就要被不靠谱的上司气得爆血管了。
“啧,算我多管闲事吧。”他恼怒地放低声音抱怨道。“并没有人对室长您的私事感兴趣,我这就去做别的事”
随即,听上去不怎么友好的、比刚刚更响的砰的一声,回荡在室内好像是伏见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关门的声音。
宗像礼司漫不经心地瞥了那扇可怜的房门一眼,重新转向面前的光屏,笑了一下。
“伏见君,最近总是火气太大啊。是不是应该让他特别去洗个冷水澡呢”他做了个结束语,身躯重新前倾挨近自己的电脑投影出来的整张虚拟屏幕。
“看起来比在苇中学园的时候脾气更坏了呢。”他说。
可是柳泉却并没有立刻回应。
她面露惊愕之色,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盯着他身后的那面墙壁。
刚刚宗像礼司前倾的这个动作,正好让他背后原本被挡住的一部分墙壁显露了出来。吸引了柳泉注意力的,正是挂在那里的一个镜框镜框里镶着一幅已经拼好的拼图。
“宗像前辈,那是什么”她直直地盯着那个镜框里的拼图,喃喃地问道。
宗像礼司立刻意会到了,他无声地作出“啊”的口型,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其实也并不需要他回答。因为她已经看出了答案。
那幅拼图,是她送给他、然后他们又一起在“苇中学园”的学生会室里完成的。
而现在,那幅完整的拼图就挂在他办公室身后的墙上。
她慢慢把目光调回他的脸上,她的目光变得又明了、又悲伤。
原来,那个“为了验证三流爱情的内容所结成的学习小组”,其实,背后,还是蕴藏着一点深刻的真心的,是吧
也许是她的表情真的透露出了太多情绪,宗像礼司的目光微微一闪。然后,他居然又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笑意。
“假如你还没有忘记的话我们还有一幅拼图没有拼完。”他说。然后,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
“我讨厌未完成的事情。就显得好像在某件事上未能成功一样,让人牵肠挂肚”
柳泉
看着她睁大了眼睛,他唇角的那丝笑意忽然变得清晰了一些。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话,来我这里,把那幅拼图完成。这是你必须承担起来的责任,请正视一下,好好完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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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8 843·【回归篇·之四】·268
他的口吻有些平淡,但语调背后蕴藏着的气势却好像根本没有刻意敛起、而是完全外放了出来; 仿佛想要以这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一开始就让对方顺服于他想要达成的目的似的。
柳泉
她惊讶万分; 瞪圆了双眼,整个人都好像暂时中了石化咒一样呆住了。
看着她那副笨拙的样子; 宗像礼司在屏幕的那一边却并没有生气仿佛从她愚蠢的表情之后读出了某种他想要知道的东西而感到满意,他再度含笑开口了。
“嗯信雅; 不要从一开始就放弃我啊。”
柳泉
这句熟悉的台词犹如一道闪电般; 劈进她因为他意外的话语而变得僵滞的意识中,把她从那种有些不真切的混沌状态之下带离,让她的理智重新回笼了。
“宗像前辈”她又叫了他一声; 刚想说“对不起我不能去你那里; 但是你要不要来我这里呢”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房门重新被开启的咔哒声; 紧接着; 靴底轻叩地面的嗒嗒声就响了起来,由远及近。
宗像礼司好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对这种“重要的通话一再被不识趣的部下打扰”的状况感到无奈且不悦似的,重整了一下表情; 拿出那副与“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室长”相符的神态来; 抬起头直面来人,和蔼地询问道“淡岛君是什么事”
然后; 他的副手淡岛世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室长; 总理来了会谈的邀请。关于德累斯顿石板被毁之后、全世界各处仍旧保有能力的权外者的管辖及处置等一系列问题; 务必想和您洽谈。”她以一种严肃的、报告公事的口吻说道。
“另外,非时院那边也传来消息,有某些大人物通过非时院的关系与您联络,想务必和您当面深入商谈总理大臣改选的问题与时机”
柳泉
她当然知道“非时院”就是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的氏族名称。虽然一开始她不知道现在国常路大觉有没有过世,但推断一下就可以猜到,既然有什么大人物要通过黄金氏族和宗像礼司联络,打算商谈总理大臣改选的问题而不是直接和地位崇高、身为御前大人的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商谈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也就说明黄金之王这个时候至少是无法履职的状态,所以原来本应由他来负责和决定的重要事宜,都已经转到了宗像礼司的手里
突然,那位威严的老人很久以前说过的话语,又从她的记忆深处浮现了出来。
年轻人就是要具有这种稳重的姿态,才能让人放心把这个国家交到你们手里啊。
屏幕里,淡岛世理还在问着
“您意下如何,室长”
宗像礼司沉吟了两秒钟,微微颔,答道“嗯。你跟他们去安排会面时间吧。现存权外者的管辖问题,与撤换总理大臣之事并不矛盾。但是,通过非时院的会面,谨记不要走露任何风声。”
他很快就迅作出了一连串指示,淡岛世理也利落地应声,似乎立刻就在脑中迅记住了青之王所吩咐的每一个字。
只有坐在屏幕这一端的柳泉,还保持着之前那种呆呆的神态,紧盯着光屏上宗像礼司出一连串指令和安排的样子,大脑里陷入了一片彻底的混乱。
系统菌曾经说过,当初的k世界,选择宗像礼司的个人线入手,是因为在那篇建构起那个子世界的同人原作里,作者菌选择的男主角,就是宗像礼司。虽然原作因为写得过苏而丧失了稳定性,但是,那个世界的开始,仍然是因为作者菌想要以宗像礼司为男主角来建构起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个完整的世界。
换言之,那个子世界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宗像礼司,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在那篇同人原作里,即使一个字都不去描写小白君或者周防尊,也没有关系。因为那篇原作那个子世界的基础,是宗像礼司。只有他纵贯原作全文,支撑着剧情的起承转合,直到endg就像现在的他,支撑着德累斯顿石板消失后的一片乱局中的这个世界一样。
可是现在,她打算在做的是怎样的事抽取那个子世界赖以建立和存在的基础,最重要的支柱吗那么丧失了这样一个最重要的人物作为支撑,那个世界会怎么样被留在那个世界里的人们,又会怎么样
柳泉悚然而惊。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藤泽庄司的真正意图。
这是最终的考验。
考验她在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这么多胜利之后,是否也忘记了初心,被甜美的胜利和自身的强大所迷惑,误以为自己可以不加思考地怼天怼地、也不用担心会受到惩罚;因为她就是那个有权利也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以及存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要取决于她的意愿和抉择。
这样的人,自以为是到了极点、以为自己有资格让整个世界罔顾法理与规则、按照自己的意愿运行的人,才是最该被抽取的玛丽苏啊,是吧
柳泉看着自己交握着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