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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
【这个大千世界里,不同的子世界有千千万万……假如只为了尊重原作的话,那么绝大多数子世界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相信这也是你一开始所想的那样吧。尊重原作就好了,同人什么的写得再好,一个不小心就会ooc,一个不小心就会玛丽苏……尤其是你所执行任务的这些世界,简直苏得过分,剧情简直不合理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那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柳泉沉默,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因为一开始进入这个游戏的时候,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然而没有这些世界的话,那些你曾经朝夕相处、投入了感情去认真对待的人们,也有可能要面对的,就只能是一再重复的悲剧命运。没有这些糟糕的世界的话,再来多少次周防尊还是会被宗像礼司杀死,然而弑王之后的宗像礼司呢?他会怎么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这件事你想过吗?】
柳泉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气。
不,那样的事……她完全没有想过。
然而仔细一想,惧意就如同冰冷的毒蛇一般,沿着她的脊椎爬上她的后背,最后吞没她的意识。
根据那短暂的原作动画里所说,周防尊最终掉剑是因为他杀掉了无色之王……那么周防尊也是王,杀掉了他之后,宗像礼司又会怎样?……只能怎样?!
[不……那种事情……]她硬挤出几个音节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简直像是砂纸摩擦发出的噪声,糟糕得不成样子。
系统菌轻声笑了。
【原作固然最最重要,然而承载了人们美好期冀和不灭希望的同人世界,也很重要。没有你所修复的那样的世界,等待着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那么,你作为与他们真挚地相处过、体会过他们每一个人生活的旁观者,也只能毫无办法地软弱哭泣。】
【现在,还觉得你所做的一切是毫无意义的吗?】
柳泉沉默良久。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任何世界的存在都有其意义。]
她慢慢地抬起头站了起来,在这座一片空旷、除了自己之外别无他人的华美殿堂,抬头挺胸向着前方,正对着那两扇分别写着【网球王子·#1692358】和【学园k·#3756492】的、已经上了锁的华丽大门,大声说道:
[尊重一切世界的存在,尊重大家希望这些人获得美好人生的愿望,努力完成我应该做到的事情,将“不合理”转化为“合理”,确保有一些人得到他们应该获得的幸福——]
确保他们,在自己离去之后的人生,也是一片光明坦途。
[任何相遇,都有其深刻的意义。]
[即使不能够再相见,也一定有其深刻的意义。]
[因为和那些人的相遇,他们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以及曾经和他们一起并肩看过的风景……]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并且也终将将我塑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就这一点来说,我要感谢你选中了我。]
[让我有机会去体验从不曾想像过的世界和人生,让我有机会去遇见一些发着光的、美好的人们……]
[能够在他们的生命中留下自己的足迹,是我的荣幸。]
系统菌听见她响亮而毫不犹豫的回答,发出了呵呵呵的笑声。
虽然听上去还是有些鬼畜,然而她已经感觉自己全无畏惧,也不再担忧着什么了。
因为,不管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世界,自己所做的努力、自己所成就的事情,都一定有其深刻的意义。
最高的意义。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一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
宗像礼司露出一个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略微发毛的微笑。
“即使他看起来再可疑,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了。”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柳泉,说道,“即使我们再怎么调查,暂时也只能查到他隶属于冰川组,是被组里派来暗算十束的。”
柳泉先是一惊,继而感觉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十束前辈下手?!十束前辈上一次遇袭也是他们干的吗?!”
宗像礼司目光微动。
“撒,谁知道呢?”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伸手从柳泉手里抽回那份其实只有一页纸的文件——艾利克·苏尔特的简历——随手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许是有人委托冰川组对十束下手,也许是冰川组的什么人看十束——或者周防不顺眼……打击十束的话,也就等于同时打击了周防吧,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宗像礼司继续说道,语气很淡,只有在提及周防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柳泉腹诽——你倒是很了解周防前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最大的对手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或者“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之类的吗?
大概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些潜台词,宗像礼司轻咳一声,面色更加端正了。
“总之,查到这里线索就中断了。赤部的那种行事风格,一向不乏对头;冰川组又是那种可以被雇佣来作为打手或杀手的暴力社团,所以其动机到底是什么,除非将之连根拔起,否则是不太可能被查明的。”他作了结论。
柳泉觉得自己开始真正惊奇起来了。
“全校第一的优等生,‘品行方正大明神’,在这里满不在乎地说什么要把校外暴力社团连根拔起的话……真的大丈夫吗?”她自言自语地低声吐槽了一句,“这果然不是一部校园漫应有的画风吧……”
宗像礼司的五感大概已经敏锐到了极致。
“对于一切黑暗,必须予以预防和铲除,这也是每个好市民应有的理想和义务。”他一脸正气地微笑说道。
柳泉语塞。
……可不是每个好市民都想着要去拔除暴力团伙啊尊敬的室长sama!这么看起来跟你一比我压根就不算是好市民啊于是只有被你比成渣渣的份吗!
当然她不敢再出声吐槽,只好予以心音抱怨。脸上的表情也板正起来,以掩饰自己对宗像礼司双重画风的槽多无口。
“说起来,既然幕后黑手是冰川组,那么我可以假设——你和此事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宗像礼司又施施然抛出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柳泉觉得要不是自己的自制力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等级,简直有可能当场爆种。
“我怎么可能和暴力团伙有什么关系!每次豁出命去救同学还要受到质疑的话这样下去谁还敢见义勇为啊!”她没好气地答道,因为担心自己一抬头就会冲着生徒会室室长翻白眼,于是只好低着头,因此也错过了宗像礼司脸上掠过的微妙神情。
“啊~‘豁出命去’,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形容。”宗像礼司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嗓音醇厚语调方正,听上去真是正直得不能更正直了。
除了青部那些被他折腾得已经没了脾气的可怜手下,又有谁知道他的内里简直黑出汁来呢?!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和赤部之间有着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