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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确的抉择吗!?”
十束多多良惊异地盯着她,片刻之后,他长长吁出一口气,目光变得更柔和了。
“……谢谢,信雅酱。”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温柔而忧伤,“但是我不能让你为难。”
“那边的那个人,是所谓的‘王权者’。是你我都无法想像的强大人物……而且即使是同为‘王权者’,不同的王之间,或许也有实力上的差别……”
“所以,即使传说中‘无色之王’是最弱的王权者,然而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虽然我不知道事情是哪里出了问题……然而,你也看出来了吧?我不得不说——宗像君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在幽深的暗夜里,十束那沉静的口吻,轻轻说着这样一件残酷的事实。
“假如宗像君出了什么事的话……信雅酱会非常非常伤心吧?——毕竟,他可是信雅酱重要的人呢。他对于信雅酱的意义是不同的吧……”
“而假如信雅酱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会非常非常伤心的。”
“会痛苦得无法原谅自己。”
“这样的自己,从相遇开始就一直在给信雅酱添麻烦……一再地需要信雅酱冒险来救的自己,现在还要夺取信雅酱自己生存的机会,这是我不能容忍发生的事情。”
十束多多良平静地说着,注视着柳泉的目光很深。
“而且,我还记得,在信雅酱第二次救我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
“那时,你说‘我一次只能救一个人’。”
柳泉愣住了。
……啊,好像自己当时,为了阻止十束多多良滥好心去察看那个很可疑的、驾车冲撞他的少年艾利克·苏尔特的情形,确实是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呢。
“所以,这一次,信雅酱就去救那个,在你心目中更重要的人吧。”
少年柔和的目光深深地落在她的脸上,一瞬间像是要把她的样子用力记在心底似的。最后,他说:
“我这一生很充实。谢谢你,信雅酱。”
……什么叫做“我这一生很充实”啊!!??
“这、这种听上去叫做‘遗言’的玩意儿,别、别那么着急现在就说啊……!!”柳泉爆发了。
“至少多等个八十或一百年以后吧……!!”她恼怒地吼道,气势汹汹。
“宗像前辈的……呃,意义不意义的事,可以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好好想想看有什么方法可以齐心协力阻止那个坏蛋的好!喂,你的终端呢?快打电话给周防前辈叫他也来帮忙啊!!能叫来助拳的人统统都叫来啊……!!俗话不是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吗?!”
十束先是露出极为吃惊的神情,然后又露出一个苦笑,无可奈何似的摊开了手。
“即、即使你这么说……可是,我今天晚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终端了啊……”他叹息似的回答道。
柳泉被噎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她的终端刚才被丢在生徒会室里充电,而系统菌毫无预兆地突然发布这个限时终极任务的时候,她因为太过震惊以及赶时间救人,压根没想到还要回头去找自己的终端,就拉着宗像礼司像只兔子一样地蹦出门去了啊!!
可、可是应当询问一下正在和那个无色之王对峙中的宗像礼司,有没有携带他自己的终端吗……?!
柳泉拿不定主意。
她觉得绝对不能在宗像礼司还在为了替她完成任务而战斗的时候自己跑掉——即使去搬救兵也不行。然而她也不敢贸然放十束一个人去找人,万一走在路上再被哪个黑暗角落里冒出来的坏人给暗算了可肿么办!毕竟系统菌还没有宣布“第六个任务完成”呢!
她纠结得简直想要抓头发。
“啊啊为什么我居然会忘了带终端呢!!我真是笨啊——!!”
这一声嚎叫音量可不低,而且突如其来,把她身旁毫无心理准备的十束多多良吓了一跳。
下一刻,一道黑影唰地朝她的面门飞过来!
柳泉下意识接住,才发现是宗像礼司突然抛过来的一样物体。定睛一看,居然还真的是他的终端。
宗像礼司什么也没说,然而柳泉已经眼睛一亮,赶紧按亮了屏幕。
……密、码、解、锁、界、面?!
谁来告诉她密码解锁是个什么鬼?!身为青部部长兼生徒会室室长的宗像礼司,还有谁敢偷拿他的终端?!他压根不需要密码锁这种玩意儿好吧?!没有人会嫌命长所以不长眼地跑来偷窃他的东西好吗?!
然而她不敢再打扰宗像礼司与无色之王对阵。她试着输入了宗像礼司的生日,结果系统居然提示密码错误。
……卧槽难道要输入他最大的好对手好基友周防尊的生日才行吗?!
这个奔放的脑洞一瞬间就击倒了柳泉。她咬着牙,忍住吐槽和面部抽搐的冲动,居然真的把周防尊的生日输了一遍。
这一次系统不仅提示密码错误,而且还追加了一条警示:
【warning:连续输错三次密码,系统将自动锁定。】
柳泉不敢再胡来了,只好觑了个空子,扯着嗓子喊道:“……终端解锁密码!!”
危急关头当然要尽量保持语言和沟通的简洁以节省时间、且避免让队友分心过久,这是常识。不过接下来宗像礼司的回答,则让柳泉心头瞬间奔腾过一万只羊驼!
“自己想。”
……我了个大槽要不是只剩一次机会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刻打扰您打架啊!!
“……最后一次机会。”她不得不又提醒了宗像礼司一遍。
结果对方看上去居然比她淡定多了。
“自己想。”他又把先前那个答案原封不动地扔回到她的脸上。
柳泉差点飚出脏话,慌忙咬住自己的舌头。
这、四、位、密、码、到、底、是、什、么?!谁能来告诉她?!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一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
宗像礼司露出一个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略微发毛的微笑。
“即使他看起来再可疑,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了。”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柳泉,说道,“即使我们再怎么调查,暂时也只能查到他隶属于冰川组,是被组里派来暗算十束的。”
柳泉先是一惊,继而感觉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十束前辈下手?!十束前辈上一次遇袭也是他们干的吗?!”
宗像礼司目光微动。
“撒,谁知道呢?”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伸手从柳泉手里抽回那份其实只有一页纸的文件——艾利克·苏尔特的简历——随手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许是有人委托冰川组对十束下手,也许是冰川组的什么人看十束——或者周防不顺眼……打击十束的话,也就等于同时打击了周防吧,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宗像礼司继续说道,语气很淡,只有在提及周防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柳泉腹诽——你倒是很了解周防前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最大的对手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或者“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之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