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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柳泉以为他打算这么和理事长大人相对着微笑混过去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对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胆敢跟自己飚气场而感到微妙的【被后生晚辈挑战了】的不爽,威严尊敬的理事长大人又说话了。
“现在的年轻人我不懂。”他沉声说道,“邀请一位和自己全无关系的女性作为舞伴、参加晚会,多年来这个规定还逐渐演变成了约定俗成的必需……然而作为一位身份特殊的年轻人,我对你有着更高的期待,宗像。”
宗像礼司面色微微一凛。
“是的,我完全明白。”
他的表情严肃起来,停顿了一下,答道:“我今年邀请柳泉君作为我的女伴一起出席圣诞派对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一位对我来说十分特殊的女性。”
他微妙地再度停顿了一下,就仿佛接下来要作出的补充说明是非常重要的一样。
“我们正在交往。”
柳泉被室长大人突如其来的宣言给震茫了。
而室长大人居然还有下文。
“所以,我确信自己今年也同样能够回应您的期待,理事长大人。”
柳泉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处于被雷劈了而大脑一片空白的阶段了。
不过宗像礼司的回答显然令理事长大人十分满意。他轻哼了一声,身上先前那股威严凌厉的凝重感散去了不少。
“年轻人就是要具有这种稳重的姿态,才能让人放心把这个国家交到你们手里啊。”他居然感叹了一句,然后才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踱走了。
柳泉望着理事长大人那沉凝如山的背影,感到莫名地鸭梨山大(!)。
而、而且……尊敬的理事长大人!你那个保守老古板的脑筋是活在七十年前吗?!这种【两个年轻人经过以结婚为前提的严肃交往决定结婚于是向令人尊敬的长辈郑重其事地报告此事】的既视感到底是肿么回事?!室长sama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根本就是一个临时学习小组吗?
还有……理事长大人最后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国家什么的,现在就对着一个高中生说要“交到你们手里”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室长大人虽然看起来一副高高在上的精英怪外表然而他还是个孩子,这个国家什么的、未来的前途的什么的,现在就要压到他头顶感觉这完全不科学,请暂时放过他吧……
室长大人轻轻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仿佛到了此时才终于透出一口气来似的,同样望着国常路大觉的背影,微微感叹了一声。
“怪物依旧健壮啊——”
柳泉一瞬间就囧了。
……所以说!之前是用理事长大人的照片来开玩笑、现在又把他称为“怪物”……室长大人你到底对尊敬的理事长应该怀有的尊重和敬畏之心呢?!都喂狗了?!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吐槽不能,室长大人转过头来注视着她。
“啊,说起来,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今晚要把你叫到这里来参加圣诞派对了吧?”
他似乎十分随意似的,轻描淡写地问道。
然而柳泉却不知为何,心脏陡然咚地重重多跳了一拍。
她忽然有点不敢回视着这位猫口中的眼镜大魔王。
“呃……”她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刚才他以一种非常严肃的语气回答理事长大人的话,因此感到更加尴尬了。
“那个……是为了回应理事长大人的期待?”一句很明显的乙女游戏问答题的错误选择肢就这么脱口而出。
果然,话一出口就获得了糟糕的反应。
宗像礼司似乎被她的回答结结实实地噎了一下,然后有一抹奇异的光芒划过他眼镜的镜片。下一秒钟,他毫不客气地伸出右手——
大拇指和中指蜷起来,嘣地一下在她的额头上干脆利落地弹了个脑崩儿!
柳泉一瞬间就惊悚了。
室长大人下手甚重,她一时间吃疼不已,啊地叫了一声,立刻条件反射似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去捂中招部位。
然而室长大人出手快、缩手却很慢,一击即中之后,居然没有尽快撤离,于是他的手就被柳泉那只试图去捂住自己前额的手按个正着!
柳泉啪地一下把室长大人的手指也按在自己掌心下,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然而坚决不能自行承认自己的错误!否则会被室长大人抓住不放,以后的很长时间里都要被他拿这件事作为借口嘲笑的!
柳泉色厉内荏地竖起了眉,说话的时候还结巴了一下。
“宗、宗像前辈……!你、你为什么……很痛啊!!”
宗像礼司发出一声轻笑。
“为什么?”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因为我想敲一敲看看这里会不会变得聪明一点。”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一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
宗像礼司露出一个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略微发毛的微笑。
“即使他看起来再可疑,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了。”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柳泉,说道,“即使我们再怎么调查,暂时也只能查到他隶属于冰川组,是被组里派来暗算十束的。”
柳泉先是一惊,继而感觉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十束前辈下手?!十束前辈上一次遇袭也是他们干的吗?!”
宗像礼司目光微动。
“撒,谁知道呢?”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伸手从柳泉手里抽回那份其实只有一页纸的文件——艾利克·苏尔特的简历——随手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许是有人委托冰川组对十束下手,也许是冰川组的什么人看十束——或者周防不顺眼……打击十束的话,也就等于同时打击了周防吧,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宗像礼司继续说道,语气很淡,只有在提及周防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柳泉腹诽——你倒是很了解周防前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最大的对手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或者“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之类的吗?
大概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些潜台词,宗像礼司轻咳一声,面色更加端正了。
“总之,查到这里线索就中断了。赤部的那种行事风格,一向不乏对头;冰川组又是那种可以被雇佣来作为打手或杀手的暴力社团,所以其动机到底是什么,除非将之连根拔起,否则是不太可能被查明的。”他作了结论。
柳泉觉得自己开始真正惊奇起来了。
“全校第一的优等生,‘品行方正大明神’,在这里满不在乎地说什么要把校外暴力社团连根拔起的话……真的大丈夫吗?”她自言自语地低声吐槽了一句,“这果然不是一部校园漫应有的画风吧……”
宗像礼司的五感大概已经敏锐到了极致。
“对于一切黑暗,必须予以预防和铲除,这也是每个好市民应有的理想和义务。”他一脸正气地微笑说道。
柳泉语塞。
……可不是每个好市民都想着要去拔除暴力团伙啊尊敬的室长sama!这么看起来跟你一比我压根就不算是好市民啊于是只有被你比成渣渣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