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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这样被停止运行的摩天轮吊在半空,室长大人好像也没有丝毫惊讶或者动摇似的。他十分从容地坐在那里,看见炸了毛的柳泉,还有闲情逸致施施然地建议道:“慌张也无济于事。不如就坐在最高处,好好欣赏一下烟花,等待摩天轮重新启动吧。”
他微妙地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在最高处观赏烟花的最佳指定席哦?”
柳泉一瞬间就给室长大人强大的心理跪了。
“这、这么说来,在难得一见的、最佳的指定席能够停留这么久,还、还真的是我们的幸运啊?!”她黑线地说道。
宗像礼司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是这么想的。机会难得,我们就好好欣赏吧。”
掀桌!谁有可能被吊在半空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欣赏景色啊!!就算我们都身怀不科学的超能力也不可能这么悠闲这么有恃无恐吧!!
在柳泉的怒气槽要爆满之前,宗像礼司又将望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投在她的脸上。
然后说了一句话。
“啊,对了,有件事情我忘记说了。”
柳泉:???不会又是什么夸张的秘密任务吧?!
然而室长大人下面的话,一秒钟就把她的怒气槽清了零。
“浴衣,很适合你哦。”
宗像礼司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郑重的意味,声调却异乎寻常地温和。他那双总是仿佛蕴含着深意的眼眸透过细框眼镜的镜片,落在她的身上。
柳泉张口结舌,觉得今晚简直太灵异了,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室长sama你表现得这么像是乙女游戏的官配,你基友知道吗……
这、这简直就像是中了降头嘛……柳泉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已经疯了。
“谢、谢谢……宗像前辈也是,浴衣……非常合适呢……”然而台词是不能不对的,她结结巴巴地答道。
宗像礼司用一种一本正经的郑重态度答道:“谢谢。”
柳泉觉得自己的额角、眼角,都要跟着自己的嘴角一道抽抽了。
她只好生硬不自然地转了个话题。
“烟花看起来快要放完了呢……假如烟花放完了我们还是被困在半空,怎么办……?”
宗像礼司严肃地答道:“那么我们就继续欣赏星空吧。”
柳泉黑线了。
“星空吗……比起仰望星空来我更喜欢脚踏实地啊……”
掀桌,从来没有觉得我国的高考作文题乳齿贴近生活!出题人一定也在半夜被困在停运的摩天轮高处过!
宗像礼司微妙地笑了一下。
“哦呀,不能在困境中发现新的乐趣,进而把糟糕的事情转化为好事吗,柳泉君?作为青部的优秀成员,我对你的期待不止于此啊?”
柳泉被这样一顶大帽子当头扣得眼冒金星。
……果然,假如现在在这里的是沙耶妹子的话,以她那种天然的乐观性格,是会赞同室长大人的每一句话的吧……包括所谓的欣赏烟花和观察星空在内。
“我比较喜欢在困境中找到新的办法,简单粗暴地把糟糕的事情扭转为好事。”出于【我可不是软萌可爱的原作女主角沙耶酱呢我只是个炮灰女配所以最好还是有所区分吧?】的想法,她故意这么回答道。
“我以为,这才是作为青部的优秀成员,应当具备的条件哦,室长?”她这么说着,慢慢弯起眼眉,漾出一线笑意。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那个笑里,带有一点挑衅的意味吧。
坐在她对面的宗像礼司这么想着。
从看到这个笑的一瞬间开始,他仿佛就明白了一些什么。
大概是终于了解了自己之前对这个少女的一些沿循常理所作出的判断和推论并不确切,而她也远远不像迄今为止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软萌——她的性格里有顽强执拗的一面,正是那一面让她一开始连续拒绝了自己对她加入青部的邀请,也正是那一面让她在冰川组面对几十个恶棍而毫不犹豫地拼尽全力发动异能……
还有,尽管一开始并不情愿加入青部,后来也是不知出于什么动机才突然同意他的邀请,然而加入青部之后,她也同样认真地生活着,认真地尽着身为一位青部成员的责任和义务,甚至在体育祭的时候面对赤部和白银部的部长——周防尊和伊佐那社——动用了自己的超能力来帮助青部取胜……
他曾经觉得听话又能干的部下是最好的。假如能力有所欠缺的话,那么听话又努力的人也是很好的。
他讨厌一切超出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外的人或事。
好吧,周防除外。然而周防和他一样是王权者,是无论地位还是能力都平起平坐的、彼此完全平等的存在。这样的人,无论是同伴还是对手,都值得他的尊重与慎重对待。
然而这位难得一见的、身为“权外者”的少女,在他看来总是技巧地踩着他能够容忍的范围边缘的那条线在行走的家伙,她的听话或乖巧,好像只是包裹着什么其它深藏的东西的糖衣;而那些被很好地掩藏起来的东西,让他很感兴趣。
他很好奇她在掩藏着什么。即使掀开那层顺从的糖衣,其下包裹着的是一场足以掀翻这平稳生活日常的风暴,他也很有兴趣亲眼看一看。
毕竟,亲眼看到一个人能有多危险,他才能够对症下药采取最好的措施,来把对方的破坏力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他唇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浅笑。
“既然这么说——”他拖长了声音,而几乎与此同时,摩天轮猛地震动了一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又重新开始运行。
“你究竟能够秉持这一原则,做到多好的地步呢,我很期待。”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一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
宗像礼司露出一个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略微发毛的微笑。
“即使他看起来再可疑,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了。”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柳泉,说道,“即使我们再怎么调查,暂时也只能查到他隶属于冰川组,是被组里派来暗算十束的。”
柳泉先是一惊,继而感觉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十束前辈下手?!十束前辈上一次遇袭也是他们干的吗?!”
宗像礼司目光微动。
“撒,谁知道呢?”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伸手从柳泉手里抽回那份其实只有一页纸的文件——艾利克·苏尔特的简历——随手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许是有人委托冰川组对十束下手,也许是冰川组的什么人看十束——或者周防不顺眼……打击十束的话,也就等于同时打击了周防吧,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宗像礼司继续说道,语气很淡,只有在提及周防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柳泉腹诽——你倒是很了解周防前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最大的对手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或者“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之类的吗?
大概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些潜台词,宗像礼司轻咳一声,面色更加端正了。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