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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楼主会如何责罚她?她倒希望少楼主责罚重些,不然自己良心能过得去么?
她从小受师傅教诲,要品行高洁,作风端正,成年后行走江湖,惩强扶弱,做的都是行侠仗义之事。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她看不起偷鸡摸狗之辈,她对作奸犯科之人毫不留情,但如今她自己所作所为,和之前死伤在她剑下的人相比有什么不同?
自己明明只是犹豫一下要不要救她,如果看她还在水中,自己肯定会出手相救的,一定是这样的,要怪只怪风太大,浪太劲,还有是她自己自寻死路的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女侠,你认识这位姑娘么?她救了我儿子,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没把她救上来,我惭愧啊……你带我去这位姑娘家,我须得把姑娘的死讯告诉她的家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花骨朵儿被淹没在湍急的水流中,像是周身处于九天寒冰,又像跌入了无底的深渊,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拼命挣扎着,她还没等到朱大哥回来,哪怕再让她看上一眼,就一眼,哪怕再让他们说上一句话,就一句……可周身越来越冷,坠落越来越快……她再没有力气,只能慢慢闭上了眼睛……
展卓颜呆呆望着凉州河咆哮的河水,大水吞噬了她憎恨的人,也吞噬了她的良心……抢走少楼主的人不在了,就像她心里盼望的那样,可愿望成真了又能怎样,少楼主就会喜欢上她么?这个姑娘出现之前他不曾正眼看过她,这个姑娘不在了他心里也不会有她。感情不是排次序,不是走了一个就能轮到等着的下一个,就像马儿喜欢草原不喜欢沙漠,鱼儿喜欢大海不喜欢干涸,少楼主也是一样,他永远也不会喜欢上她。她为什么那么糊涂,一心执念,跟这个姑娘较起真来,到头来只能让一个无辜的人命丧黄泉,让自己心爱之人伤心失望,让自己永远被他怨恨憎恶……
展卓颜没理会小男孩儿父亲的询问,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
小男孩儿的父亲草草安顿好妻子和儿子,追赶上展卓颜,跟她而去。
围观的人见出了人命,这可不得了,又看到男孩儿的父亲跟着一个举止奇怪的女侠走了,于是也纷纷跟过去,想看个究竟。
十几个人就这样跟在失魂落魄的展卓颜后面回到别院。
荣锦云被展卓颜的样子吓坏了,再看看她身后的十几个人,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展姑娘,花姑娘呢?花姑娘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你倒是说话啊,花姑娘人呢?”
“展姑娘啊……这要是主子爷回来,你让老身如何向他交代啊?”
任凭荣锦云如何询问,展卓颜就像中了失心疯一样,答也不答一句……
“这位老人家,请问府上是有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吧?”开口说话的是小男孩儿的父亲。
“是……”荣锦云犹疑的点点头,她真怕确认了花骨朵儿的身份,就会从这些陌生人口中听到什么噩耗。
“府上的这个小姑娘是否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疤?”
荣锦云听到这里已经有眼泪流出来,迟缓无力的点点头……
和展卓颜在一起的左脸上有伤疤的十四五岁小姑娘,那不是花姑娘还能是谁……
“请问府上的主人在家么,小人……小人……有事要亲口禀报。”
荣锦云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不想听到这个事实,小主子还没回来,她没有主心骨……
“我家主子爷眼下不在……你等老身差人唤他回来……”荣锦云说罢留这些人在屋中,自己走出门去。
凉州城必应楼分舵,分舵一众兄弟按次序坐在下首,祝典坐在上首,一个头发半白、神采奕奕的中年人正在给祝典把脉。
“奇了,真是奇了……”中年人收回手,若有所思的自语道。
“阴老前辈何出此言?”祝典问道,语气却不甚担心。
“中我阴家冥寒掌毒,十日之内,若非我亲自解毒,则必死无疑,可老夫查公子脉象,掌毒虽然犹在体内,毒性却被压制,甚奇……”
祝典笑而不语,等阴连山进一步言语。
“公子可是修习了某种上乘心法?”
阴连山此语更加引起了必应楼凉州分舵众兄弟的好奇,谁不知道他们少楼主修文不习武,几年来,靠智计无双,力挫祸害武林的几大帮派,将必应楼发扬光大。没想到,少楼主这么多年来不修习武艺,失踪短短一个月余,竟然修炼了上乘心法?
坐在下首的必应楼凉州分舵主陈洪亮脾气急性子燥,听阴连山这么说,按耐不住,站起身来叫嚷道:“少楼主什么时候练的武?兄弟们都不知道啊!”
祝典拿眼睛轻轻扫了陈洪亮一样,陈洪亮赶紧灰溜溜的坐下,不敢再吱声。冥寒宫虽然素来和必应楼交好,但阴连山阴宫主毕竟不是必应楼的人,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那不是丢少楼主的脸么。
“机缘巧合。”祝典也不详述,好像特意吊阴连山胃口一样,笑吟吟的看着他。
习武之人对上乘武学都有着追求不倦的执着,护住祝典心脉的内功阴连山辨识不出,以他武学世家,见识广博,对此本已好奇,更何况这心法和他阴家冥寒掌同属寒门,却能压制他的冥寒掌毒,更让他想追根求底。
“我阴家以此冥寒掌在武林立足,试问当今武林各家功夫虽然林林总总,上乘精妙的也不少,但能破我冥寒掌的还未有过。”
阴连山说着说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看向祝典。
“除非……”
………………………………
第63章 来龙去脉
祝典手一抬,同时微微点头。
阴连山看到了祝典的手势,话到嘴边,没有出口。但他点头已是默认了阴连山未言出的猜测。
陈洪亮看着这二人打哑谜,心里直着急,他们少楼主本就智计无双,如果再修炼上乘武功,那简直是齐全了,这二人也真急人,是也不是倒是有个说法啊。
“老夫一直以为这门武功已经失传……倒是老夫一直以来枉做井底之蛙了……”阴连山说这话时似乎有些泄气。
“阴老前辈,冥寒掌乃武林一绝,晚辈虽弩,但依晚辈之见,没有哪家功夫能在方方面面完胜冥寒掌。”
阴连山听祝典这么一说,心下稍宽,公子既然修炼了《梅花赋》,自然是知道底细的,以他的才学见识,他说《梅花赋》没有完胜冥寒掌,那便是了,自家的功夫和那《梅花赋》一比,终究不至于一无是处。
“公子中毒日久,如今即使老夫使劲全力,掌毒也无法尽除了。”
陈洪亮一听此言,说什么也坐不住了。
“阴老爷子,当初是你出掌把我们家少楼主打伤了,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是也不是?”陈洪亮已经摆出了兴师问罪的架势。
“是……”阴连山对这陈洪亮的急脾气颇感无奈。
“武林中谁人不知冥寒掌毒只有你冥寒宫宫主能解,现下你又说解不了毒?你说解不了是什么意思啊?这不是要了我们家少楼主性命么?”
“陈老三休要无礼。”这陈洪亮在家排行老三,因此熟悉的人都不称呼他大名,而是叫他陈老三。
陈洪亮不甘心,又不敢忤逆祝典的意思,气哄哄的站在那里,却不能说话,憋得脸都红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少楼主拿自己性命忒也当儿戏,怎么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陈舵主莫要急恼,听老夫把话说完。少楼主只要继续修习此项心法,则冥寒掌毒隐而不发,实则无忧矣。”
“太好了!哎呀,阴老爷子你早说嘛,害的弟兄们白白担心一场。”
祝典和阴连山纷纷无奈摇头。
脉也诊了,毒伤也瞧了,阴连山这时对祝典一抱拳,“这次事故,老夫难逃其咎,还望公子恕罪。”阴连山此时已是武林泰斗,但对祝典却是相当恭敬。
“阴老前辈折煞晚辈了。”祝典赶紧一扶。
“得知公子出事后,老夫沿凉州河一路南寻,寻到南边百越国境内,后冥寒宫得到必应楼消息,说公子安然无恙,已返回凉州,消息传到老夫处,老夫再赶到凉州,一来二去,耽误了许多时日。”
“晚辈何德何能,劳烦老前辈如此。害老前辈四处奔忙,晚辈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公子救犬子性命,又使冥寒宫免于大劫,老夫为公子肝脑涂地也是应该,冥寒宫上下听公子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