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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公孙影怜已经出了屋子……
怡红院今日分外热闹隆重,当家头牌的梳弄礼自然是怡红院的大日子。不但凉州城众多富贾巨商前来捧场,凉王祝典也赫然坐在场地正中,而坐在祝典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巡检使张庭之。
人分三六九等,贩夫走卒到怡红院耍乐,或许被人戳脊梁骨,而凉王到访怡红院,大家却都觉得是雅事、好事,是难得的官民同乐之事。说白了,谁心里不是这样认为,有钱有势的男人,即使玩弄女人,那也叫一个天经地义,英雄美人,说不定还能传个千里佳话,要是没钱没势的一般男人……还来怡红院……啧啧……
到场的富贾巨商得知王爷在此,无不纷纷敬酒,其中不乏祝典心腹,甚至当中不知有多少人都在替祝典经营产业。
祝典也是来者不拒,转眼已经十几倍佳酿入腹,场面不像名妓梳弄礼,倒像是祝典设宴款友,虽然意不在此,却已有喧宾夺主之实……
祝典自在如常,倒是旁边的张庭之有些惴惴不安,时不时的用眼角偷瞄祝典的脸色。
“张大人,本王人也来了,话你也该讲了吧。”得一空闲时候,祝典说道。
“嘿嘿,王爷……人说既来之,则安之,你瞧这怡红院热闹,王爷来了更是蓬荜生辉啊!”
“西南花子帮的叫花头子,杨浩振……”祝典不动声色的说了上半句,不容置疑的等着张庭之往下接去。
张庭之心里知道,自己在这位凉王面前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可是他既然答应了公孙影怜,好歹也得把凉王留住,不然眼看着搂到怀中的美人不就不翼而飞了么……
“是是……杨浩振……”正当张庭之绞尽脑汁的想着拖延祝典的办法却苦求不得时,恰逢又一波人过来敬酒,张庭之稍得喘息的机会。
原来是公孙影怜早有预谋,知道张庭之垂涎自己美色,也知他御派巡检使的身份,便让小石榴儿叫张庭之过来。公孙影怜要设计陷害花骨朵儿,关键一环就是让祝典亲眼看见,如果不能把祝典请到怡红院,那她的算计就落空了大半,这凉州城内,有可能请动祝典的,公孙影怜只能想到张庭之这御派巡检使一人而已……
公孙影怜对张庭之假以辞色,张庭之便毫无招架之力……张庭之指天发誓说梳弄礼上要拔得头筹,要带公孙影怜回京城,公孙影怜便假意逢迎,娇说要好生伺候,只是对祝典余情未了,一定要在梳弄礼上见到凉王,如果他在梳弄礼上还是无动于衷,自己才能彻底死心,才能和张庭之一心一意。张庭之虽然风流成性,但也是个情种,因而在美人香风中头脑一热欣然应允,只是脚一迈出公孙影怜的房门,张庭之便生悔意……凉王……他可如何请得动啊……
说这张庭之是个情种,他还真是个情种,心里惦记着公孙影怜的美色,脚就踏进了王府的大门,说什么也要试上一试。真的能把祝典请来,张庭之实感意外,不过他也确实费了番心思。
就在昨日,凉王府上,张庭之求见凉王。
“下官拜见王爷。”
“张大人又来了,请座罢。”
张庭之也不含糊,开门见山,“王爷,明日就是怡红院公孙姑娘的梳弄礼,王爷答应下官的事……”
“张大人只管尽兴。”
见祝典不愿多说一字半句,张庭之额头直冒汗……
“下官斗胆请王爷同去……”
………………………………
第178章 我心如泪
见祝典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自己,张庭之又说道:“下官对那公孙姑娘爱慕心切,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尽是公孙姑娘的倩影,就等着梳弄礼之日能抱得美人归,可是……”张庭之故作为难之状,“可是王爷应允下官的话,毕竟没凭没据……下官是怕公孙姑娘落入他人手中,下官竹篮打水,两手空空啊……再说,公孙姑娘对王爷一片痴情,王爷不去,她也不会死心……”
祝典似笑非笑,“这等事……要不本王和张大人签个契约?”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王爷玩笑,这种事怎么能白纸黑字……落诸笔端呢……不过,如果王爷能和下官同去,那就是大大的保证!”
“本王有意为大人千金买欢,奈何大人有所顾虑,大人信则以,不信则无。”
张庭之心知此法不通,又不甘放弃,故而继续说道,“王爷英明神武,有治世之能,将凉州不毛之地治理成西南富庶之州,商贾云集,车马不绝……”
“张大人,有话便直说罢……”
“可是王爷在封地日久,不知朝中小人谗言动摇圣上的心啊……王爷忠孝两全,天地为鉴,日月可昭!下官不忍王爷受谗言所累,招致祸事而不知,想给王爷提个醒……”
“这醒……张大人要在怡红院提?”
“正是……”张庭之恬不知耻的答道。
“张大人的好意自己留着吧,文儒,送客。”
见祝典已经下了逐客令,张庭之暗叫不好,可是事已至此,公孙影怜盈盈款款的水柳腰仿佛在他眼前翩翩起舞……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张庭之决定棋行险招……
“王爷,你可知道,那西南花子帮的叫花头子……他或许已经来到了凉州……”
“那又如何?”
就在几日前,张庭之已经和杨浩振碰过面,杨浩振三番五次咬牙切齿的提起“朱典”这个人,张庭之细细问清“朱典”的容貌举止和事情来龙去脉,断定“朱典”其实就是凉王祝典。
至于祝典身边的绝色女子,张庭之倒是没有见到,不过王府守卫森严,他所知不多,即便有,那也得藏在深闺,王爷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抛头露面……张庭之这样想,但还是决定拿这段纠葛试试祝典,最好能引他去怡红院。
张庭之自然已经知道杨浩振不再是西南花子帮帮主,新帮主估计也是凉王的人,这样一来,他在凉州更不可能完成六皇子交代的任务,凉王远远比六皇子、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可怕得多,光凭他一个巡检使,要扳倒凉王简直天方夜谭……
如果再得不到公孙影怜,那他可真是白来一趟,回去少不了还要受六皇子责罚……享受美人恩,变成了张庭之在凉州的头号要务。
“属下听到风言风语……”虽然已被识破,但是表面上张庭之还要极力和杨浩振撇清关系,“那杨浩振已经不再是西南花子帮的帮主,既然不是帮主,还要费尽周折,来到凉州,这……到底意欲何为呀……下官倒是听到些风言风语,也不知是真是假……嘿嘿……”
张庭之话已点到,只等祝典发话……
“哼……”祝典轻哼了声,声音轻得出口就被一阵风带走,“那本王就和张大人去一趟怡红院。”
张庭之事成……
怡红院大堂一派热闹非凡,三分是因为公孙影怜的梳弄礼,七分是因为凉王大驾光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美人还没出来,众人已经有些熏熏欲醉了。
张庭之心里盼着来给祝典敬酒的人多些,再多些……
如他所愿,来敬酒的人果然络绎不绝,直到今天本来的主角――公孙影怜出了场……
公孙影怜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祝典,她心心念念的王爷,这样一个男子,这样绝好风度……今晚,她做不成他的女人,那就让他心爱的女人和自己一起毁灭……
“影怜给王爷,给诸位贵客见礼了……”公孙影怜身着大红色盛装,就和富贵人家的女子出嫁一样,只是,她没有盖头,她是个青楼女子,她的容貌不属于她的夫君,她的笑,她的美属于在场的所有男人,过了今夜,连她的身子也要交付出去,只有她的泪属于她自己……
公孙影怜出场,张庭之终于松了口气,梳弄礼已经开始,张庭之相信祝典不会在行礼过程中一走了之,倒不一定是为了公孙影怜,主要是众目睽睽之下,王爷没必要扫了诸人的兴。
公孙影怜和众人见过礼,先以一曲开场。
“我是一滴千年泪,女娲造人所剩水。不羡九宵天长久,为缘人间几轮回。
我自娥皇心凝结,潇湘竹上漫滴落,斑斑驳驳。伤情时节,镌为别离的箫瑟,每每残阳伴歌,风泣愁雨歇,总有我呜呜咽咽,悲悲切切,将一腔苦怨诉说。
我自女英腮边滚,望纱窗黄昏,挚爱身影渐隐。素绞无意世情狠,迫香消玉殒,遗淡魂,化作追梦人。夜夜孤枕,夕夕冷锦,风刻苍桑容颜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