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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吃白喝?我可是靠手艺吃饭的!”花骨朵儿马上抗议道:“我给院子里的姑娘们瞧病来着,这可省了妈妈大笔银子,你不知道,那些生了病的姑娘如果不能治好……”花骨朵儿说得神神叨叨,末了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花骨朵儿心思简单,祝典岂能不知,一个当红的绝色能抵得过几百个一般的姑娘,王妈妈这是动了恻隐之心,有心护着花骨朵儿,不然……结果简直不堪设想……
“马王山的两脚羊你也看到了?”祝典不着痕迹的问道。
“是啊,你也知道两脚羊?对了,你怎么知道杨帮主的事?”花骨朵儿又想起先前祝典的话。
“自是去马王山寻你,那杨浩振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了。”祝典说得轻松。
“朱大哥,你没有把杨帮主怎么样吧?”花骨朵儿担心的问道。
“哼,本王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
听祝典的声音发冷,花骨朵儿心里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是我辜负了杨帮主的一片真心……我心里抱歉得紧……”
“朵儿,”祝典突然放下筷子,“世道险恶,你涉世不深,不要轻信他人,那杨浩振对你安的什么心,你还不知?这次险些出了大事,要是……”祝典没有继续说下去,要是杨浩振真的对花骨朵儿行了不轨之事,祝典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整个花子帮都要给他陪葬……
花骨朵儿心地善良,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吧?孙明珠,还有秦爷爷……”花骨朵儿见祝典的神态,真的担心起来……
“命都还在,你不要惦记了……一会儿我同你一起去怡红院,你把东西收拾了,和我回王府,不要再在那住,王妈妈我自会重金谢她,那种地方毕竟不是你应该待的。”祝典当家惯了,说什么话,一不留神就像发号施令,自然而然给人一种压迫感。
花骨朵儿小心翼翼的看着祝典脸上的不悦之色,有些如鲠在喉。
见花骨朵儿半天不吱声,只是一股脑的往嘴里扒饭,祝典无奈的轻轻摇头。
“听说你的医摊生意不错?”祝典边给花骨朵儿夹菜边问道。
“不会连医摊都不许出吧?”花骨朵儿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珠子瞪得溜圆,眉毛飞得老高……
花骨朵儿这一举动把在一旁侍候的丫鬟吓了一跳,手中的水壶生生掉在了地上,祝典不悦的看了一眼,丫鬟赶紧手忙脚乱的拾起水壶,退了出去。府上的丫头伺候惯了祝典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稳妥主儿,哪里伺候过这样张牙舞爪的姑娘……
祝典一把拉花骨朵儿坐下,把筷子重又塞到她的手中。
“好端端的为何不许你去,我还要替凉州的百姓谢谢你这个小神医。”
听祝典这么一说,花骨朵儿这才松了口气。
“陈老三的伤,更是多谢你了。”祝典温柔的说道。
“不谢不谢!”得到褒奖,花骨朵儿一扫刚才的郁闷,又立马喜笑颜开起来。
“不过伤陈舵主之人……”花骨朵儿歪起脑袋,显然在琢磨什么。
“不是我中土之人?”祝典接过花骨朵儿的话。
“朱大哥也看出来了?”
“嗯。”
“陈舵主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物?”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祝典一语带过,不欲告诉花骨朵儿实情,让她为自己担心。
………………………………
第164章 此心安处
二人吃了晚膳,祝典便带花骨朵儿去怡红院收拾东西。和祝典一起坐在马车中,这可是花骨朵儿第一次坐马车,舆轿外罩着蓝呢作轿帷,真是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车内厚厚的垫着坐垫,上面还铺了一层麻将席,既舒服又凉爽。
花骨朵儿探头探脑的向车外望去,这家的包子香,那家的馒头好,花骨朵儿如数家珍,向祝典一一道来,祝典只是慵懒的斜倚着,小臂支撑着头,半眯着眼睛,笑看花骨朵儿喋喋不休。
夏日天长,夕阳的余晖滴滴点点洒在大街小巷,照着晚行人的归路,喧闹了一天的街巷开始趋于平静,家家户户炊烟升起,寻常人家的饭菜香气在空气中混合着充斥着,和夕阳一道,指引着归家的路……
花骨朵儿的手一挑起舆轿窗帷,昏黄柔和的光线就倾泻在祝典的脸上,祝典的眼睛随之眯得更紧些,笑容也更清晰些,好像整个人和柔光融为一体,浑然天成……花骨朵儿喜欢这样的情景,喜欢这样的祝典,乐此不疲的把布帷放下又挑起,挑起又放下,反反复复看祝典温柔的面孔在明明暗暗之中细微变化,祝典也不着恼,一任花骨朵儿嬉耍。
夜色中的怡红院分外明媚香艳,二十几个姑娘一字排开,站在二楼的露台上,打扮的花枝招展,脂香四溢,姑娘们彼此间或嬉笑打骂,或品茶摇扇,可是眼睛却都瞄着大街上走动的行人,看见浪荡的公子,就顺势推送腰肢,顺便递上秋波,郎有情,妾有意,一旦看对了眼,那后面的事就是自然而然了……
祝典的舆轿一到,王妈妈已经在门口恭候,花骨朵儿迫不及待的先跳下轿来,祝典则是稳稳的跟在后面,二人一前一后,自然的走了过来。
“妈妈,我可找到了我朱大哥,喏,你看,”花骨朵儿向身后的祝典指了指,“原来他真的是凉王爷!”花骨朵儿的手一把挽住王妈妈的胳膊,开心的说道。
“你这丫头,怎么敢走在王爷前头,成何体统?”王妈妈看祝典还有几步距离,小声对花骨朵儿说道。
花骨朵儿做了个鬼脸。
“老奴给王爷请安。”祝典走近,王妈妈向祝典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
“王老板不用多礼。”
“王爷里面请。”王妈妈说着,引祝典和花骨朵儿向里走去。
“老奴眼拙,以为小草儿要找的人不是王爷,险些误了王爷和小草儿相见,请王爷恕罪。”王妈妈把祝典和花骨朵儿引到后院的一个清静的雅间,赔罪道。
“妈妈别这么说,谁能想到呢?”花骨朵儿抢先说道。
王妈妈岂能猜不透祝典和花骨朵儿的关系,不知其十,也知**,因此不敢明里当祝典面调教花骨朵儿,但也暗下给花骨朵儿使了个眼色。
“呵……这姑娘顽劣不堪,倒是给王老板添麻烦了……承蒙王老板收留,多日照拂,本王不胜感激。”
“王爷哪里话,我和小草儿一见如故,如果她不是王爷府上的人,老奴都要收她做闺女了。”
“在王老板这里叨扰甚久,本王这次是来接她回去。”祝典说着又转向花骨朵儿,“还不快去收拾东西,不和你的小姐妹道别了?”
“哦,是了是了,那我先去啦!”花骨朵儿很快跳出了雅间,去找小石榴儿这些小姐妹去了。
花骨朵儿出去,房里只留祝典和王妈妈两人,王妈妈这才说道:“请王爷放心,姑娘虽在我怡红院待了多日,但身子可是清清白白的。老奴一直将她当做自己亲闺女看待,没有让她遭受那样委屈……”
“嗯。”
王妈妈见祝典只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心里惴惴,继续说道:“姑娘是我从马王山集宝镇带到凉州的,带回来的时候身受重伤,老奴直担心她活不下来……没想到姑娘自己精通医术,调理十几日,也就能下地了。姑娘喜欢四处溜达,待她伤好之后,老奴也随她去了。这几日在凉州河一带行医问诊,听说口碑好着呢!”
“嗯。”
“姑娘在马王山好像被一个叫花头子盯上了,拼了命才虎口脱险,那人可不是善茬,凶悍得紧……”
“嗯。”
“姑娘心肠好,见不得那些病弱的姐儿们被卖给屠夫,说她可以治好她们的女病,老奴这就带她回来了……”
“嗯。”
见祝典还是绷着脸,王妈妈手心已经攥了一把汗。
“老奴不敢对王爷有所隐瞒,起初见到姑娘,老奴是动了歪心,姑娘样貌惊若天人,是罕有的美人儿胚子,能把我院子里所有当家的姑娘都盖了过去……老奴干这样营生,怎能不……但是后来姑娘重伤,气息奄奄,老奴确实是见她可怜,那死里逃生的骨气不是人人有的,再说姑娘善良,为人也亲切,老奴就这样将她带了回来……老奴绝没有干逼姑娘接客这样的混事,请王爷明鉴!老奴只是怕她日后吃亏,教了她些……教了她些阴阳相合的功夫……眼下姑娘和王爷团聚,老奴这是歪打正着,刚好让她更妥帖的服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