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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柳莹引花骨朵儿到陈洪亮床边。
“陈舵主,这位小兄弟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疤神医’,在凉州河畔给穷人们治病,医术很好。”鹰柳莹一边轻声细语的向陈洪亮介绍,一边熟稔的端起床头的水碗给陈洪亮喂水,在必应楼待了数日,鹰柳莹已经知道了陈洪亮凉州分舵舵主的身份。
陈洪亮只看了花骨朵儿一眼,便把眼睛转向另外一边,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这几日迎来送往不少“神医”,陈洪亮的伤还是没有半分起色,他已经厌倦了这种希望——失望——希望——失望的无谓循环,更不对眼前这位满脸伤疤稚气未脱的小“神医”抱有什么期望……
花骨朵儿怎能看不出陈洪亮的怠慢,但还是认真给陈洪亮号了脉,并在鹰柳莹的帮助下检视了陈洪亮后背的患处。
花骨朵儿思索片刻,喃喃道,“断筋挫骨手……断筋挫骨手……断筋挫骨手怎么会出现在中原……奇了怪了……”
一听这话,陈洪亮眼睛骤然瞪了起来,陈洪亮询问的看向鹰柳莹,却见鹰柳莹也是一脸诧异。鹰柳莹对陈洪亮摇摇头,示意他自己没有向这位小郎中透露。
“疤神医,你小小年纪,如何得知断筋挫骨手?”鹰柳莹问道。
“医书上写的啊。”
“那请问疤神医师从哪位高人?”
“我娘!”
“敢问令堂高姓大名,现居何处?”
花骨朵儿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鹰柳莹也觉自己失言,这小郎中小小年纪流落在外,又出入怡红院这样的地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娘亲还在,应不至于此。
“伤这位大哥之人出手留有三分余地,因此这伤要治,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我实在没有什么把握……”花骨朵儿岔开了话题。
鹰柳莹看了眼陈洪亮,知了他心意,便说道:“请疤神医放手一试吧!”
“那我就先开两个方子,内服外敷,外敷时需有人以内力相助,药效方能通达肌骨。”
“这个好说!我来助他疗伤!”鹰柳莹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还有,方子中有几味药材极为少见……”
“这个……”鹰柳莹想到了祝典,以必应公子的本事,鹰柳莹并不太担心,“这个疤神医不用担心,不管多难,我们一定尽力求得。”
“那明日我收摊时再过来,只是姑娘可千万要替我保密,要是妈妈知道我入户行医,非得气死不可……”
“疤神医放心,我鹰柳莹以性命担保……”
“好好好,姑娘言重了……”花骨朵儿赶紧打断鹰柳莹,“那我先告辞了。”
花骨朵儿果不食言,这几日日落时分便来到必应楼凉州分舵为陈洪亮诊治。陈洪亮在花骨朵儿的悉心调理下病情已有起色,手足渐恢复知觉,也能说出话来。
见陈洪亮日渐好转,祝典自是高兴,只是问行医者何人,都被鹰柳莹一语带过,就说是一本地名医,既然有言在先,她自是要替花骨朵儿保密。
巡检使张庭之在凉州待得好不快活,此地虽然远离京城千里,但要说繁华富庶,比洛邑犹有过之而无不及,酒池肉林,香风美人,尤其是怡红院的姑娘,最是让他流连,凉王虽然常避而不见,但对他的招待却是极其慷慨。
这日,张庭之宿醉未醒之时,便有下人慌张来报,说凉王召见。
张庭之赶到王府,凉王已经端坐堂上。
“张大人,应考举人在凉州遇害一事,查得如何啊?”
“这……回王爷,下官正全力以赴,捉拿真凶……”说是全力以赴,张庭之其实不过是在等待杨浩振调度。
六皇子要嫁祸凉王勾结南女国,西南花子帮是其中重要一环。祝典久居凉州,到底积聚多少势力,远在京城的六皇子拿不准,只是他要抢夺王位,就必须除掉这个隐患。几次三番请父皇召祝典回京,皆被祝典以各种理由搪塞,祝典不回京,他便不能暗中做手脚,遣兵派将更是师出无名。于是,府上有幕僚想出了这栽赃嫁祸、一石二鸟的主意。
只要坐实了祝典和外藩勾结的罪名,一来可以名正言顺的召他入京问罪,二来可以以此为借口,出兵南女国,凉州乃大岓通往南女国必经之地,到时王朝铁骑一过,任他多年苦心经营也要灰飞烟灭。之所以要联合西南花子帮,那是因为花子帮帮众甚广,且生活贫苦,易于笼络。
如若到时祝典抗旨不遵,拒不回京,可发动花子帮对凉王府进行围剿,无孔不入的叫花子就像一张密网,分布在凉州的大街小巷,试问谁能逃得过他们的追踪。如果凉王被花子帮生擒,那就下令秘密杀之,神不知鬼不觉的铲除这个隐患,事成之后,再以杀害皇亲国戚的罪名将杨浩振绳之以法,不留活口。施计者信心满满,自以为天衣无缝。
………………………………
第159章 智挫庭之
可是张庭之苦等不来杨浩振的消息,擅自行动又怕打草惊蛇,没能铲除凉王,反而败露了行迹。再说,张庭之急什么,最好让他在凉州多逍遥几日,他还想尝尝那公孙姑娘的滋味……如此绝色美人,简直让他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张大人办案辛苦了,离家千里,本王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张大人见谅。”
“哪里哪里,承蒙王爷照拂,下官实乃感激不尽。”
“嗯,”祝典故作若有所思道:“我凉州边陲州郡,比不上洛邑,让张大人见笑了,眼下凉州城内,最热闹的怕是怡红院公孙姑娘的梳弄礼了,不知道大人听说没有?”
“这……回王爷,下官也有所耳闻,还恐是自己听错了,公孙姑娘不是王爷的人吗?怡红院那妈妈怎么还能给她行梳弄之礼?怎能如此便宜了旁人?”张庭之说着还做出愤愤状。
“本王的人自然要接到王府,放在怡红院作甚?”祝典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是看那日席间,张大人对她略有情义,随口一问罢了。”
“王爷说得是,王爷说得是,是下官慌不择言,辱没了王爷……”嘴上这么说,张庭之心里实是欢喜的很,王爷亲口撇清和公孙影怜的关系,他就更无所顾忌了,只看梳弄那日银子够不够,如果银子不够,那也……
“公孙姑娘色冠凉州,惦记她的人该是不少吧。我凉州之地,别个没有,就是商贾众多,这下那怡红院的王妈妈又要赚个盆满钵满了。”
祝典悠然喝着茶,看似说者无心,张庭之在下,却是听者有意,岂止听者有意,听得张庭之全身的肉恨不能拧在一处。
“哦,张大人愣着干嘛?喝茶……”祝典若无其事的招呼道。
“是……是……”
心不在焉的抿了口茶,张庭之似乎下定了决心,起身向祝典一拜,“王爷火眼金睛,不怕王爷笑话,下官确实对那公孙姑娘有意……”
“人之常情,何来笑话之说?”祝典笑看向张庭之。
“只是……只是下官……区区一个巡检使,怎能和凉州巨商富贾相比,要论财力,下官……相形见绌……”张庭之说得何等委屈,看样子哪是要和一个名妓共赴**,简直像筹钱赎自己妻女……
“诶,张大人怎么还为金银烦恼?梳弄那日张大人尽管出价,礼金不需大人操心。”
“这……”张庭之听了,大喜过望,“多谢王爷,多谢王爷!王爷万福金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是……”祝典又慢声道,“本王那六皇兄惦记本王得紧,梳弄礼一过,还得劳烦张大人快马加鞭返回京城,向六皇兄报个平安,本王在凉州懒散惯了,不愿亲赴千里之遥,有劳张大人了。”
“这……嘿嘿……王爷……”
“怎么?这点小忙,大人不愿意帮?”祝典略露严厉之色。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张庭之一哆嗦,赶紧道:“只是……只是下官公务在身,应考举人被杀一案还没有查出真凶,下官回京恐难向朝廷交代,皇上怪罪下来,下官担待不起啊……请王爷明鉴!”
“哼,应考举人被杀……张庭之,这案子你真想查个水落石出?要不要本王替你好好查查?”祝典说罢,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张庭之吓得一个激灵,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两膝发软跪在地上,“王爷……下官……下官办事不力,请王爷治罪……”
“既然张大人忠心至此,本王就助你一臂之力,将举人遇害一事查个明白,也不枉张大人对朝廷一片忠心。本王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