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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上前,一股刺鼻的骚臭之气便扑面而来。
遣散了那一众小妖过后,这凶神自是俯下身子,一把抢过了这少女手中的戒尺,玩味道:“你是说……放过那群小崽子,叫本座的这些孩儿吃掉你,和你身后的那个男人?”
这姑娘头也不抬,狠狠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是拼命地摇头,颤声道:“也请大侠放了那个书生……你们要杀……就只杀我一个吧!”
“哈哈哈哈!”
灾劫倒是被这一席话逗得仰天大笑,旋即冷声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当你的命这么值钱?”
姑娘又道:“大侠……天公但有好生之德,我相信杀人并非是您本意,您是个好人……您……”
“放屁!”
还不带这姑娘把话说完,灾劫已是莫名其妙地勃然大怒,当即指着那三两个抖做一团的人类,厉声道:“什么狗屁好人大侠,本座是正是邪还不需要你区区一个凡人品头论足!你只选给我看,要那群孩子活,还是要那个书生活!再给本座废话,你身后那三两之人,本座定当一个不留!选!”
“我……”
姑娘被这灾劫一喝,本已抖似筛糠的身子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恐惧伴着委屈,大颗大颗的泪水已是沿着两颊掉在雪地当中,“我……我选……你叫他们活,我求求你,我那个也不想……”
“孩儿们!”
灾劫烦躁地低吼一声,旋即高声吼道:“将这几个小崽子和那个书生……”
不等灾劫把话说完,那姑娘当即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不要!不要伤害那些孩子!我选刘书生,我选那个书生!”
灾劫倒是当即摆了摆手,喝住了身后一众精怪,又复对那个姑娘低声道:“你是要那个书生陪你一起死咯?”
这姑娘只做把头埋得更深,沉默了半响,当即用力地点了点头。
而在其身后的那个书生却是早已破口大骂:“贱人!你这贱人!想我陈辛平日待你不薄……而今这性命攸关之时,你竟是如此待我!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
灾劫即刻烦闷地揉了揉耳朵,只顾对着身后的一众精怪淡淡道:“孩儿们……快些送那婆妈的东西上天!”旋即又垂下眼帘,望着那个抽噎不休的姑娘接着道:“本座倒是问问你……干嘛要为了别人的性命,罔顾自己生死?这问题本座想了很久却总是想不通……若是你如今答得出——那今日,本座就饶了你和那几个小崽子的性命。”
姑娘试探地抬起头来望了望那灾劫,转而嗫嚅道:“这些即便我不说与你听……你自己也该知道的。”
“放屁!”
劫数当即嗤笑一声,冷声道:“本座要是想得通就不会问你了,果然……就连你这一届布衣也是不愿回答本座吗?”
但听面前这个男人的言语虽然似是冷得不带满分情感,却又满是萧索苍凉。
这姑娘的心口倒是莫名一痛,立时强忍心中惊悸郑重地盯着灾劫的一双冷眸急道:“因为你是人啊……且不论你身边的这些……仙人如何。总之,假如把现在的我换做是你,我想你一定也会为了救活他们,甘愿牺牲自己的!”
“我?人?哈哈哈哈!”
灾劫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笑不止,而视其身侧的一众精怪更是仰天狂笑,只听那灾劫笑得弯下腰来,还是不住念道:“你们听没听见这痴人叫我什么……她说我是人!哈哈哈哈……我是人?”
灾劫与那一众精怪的哄堂大笑,倒是引得那姑娘的心头更痛,只听她接着诚恳道:“我不知道你儿时都经历了些什么……我想,那必定是十分不堪又痛苦的过往……不过只凭你言出必行这一点就可以断定……即便你死不承认,你的心里还是一个好人!”
被姑娘这么一说,灾劫却是笑得把腰埋得更深了。只得告饶一般连连摆手,咧嘴道:“好好好……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嘴上说着,灾劫倒是干脆跪下单膝凑到这姑娘面前,抹了一把脸上的笑泪,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被这男人如此贴身地一问,浑身上下竟又是颤抖起来,嗫嚅道:“我我我……我叫玉儿。”
灾劫沉吟了一声,“玉儿?”
这凶神旋即毫无征兆地将那姑娘按在雪里,玩味地盯着身下这个恍若鸽子一样的姑娘,轻轻地啄向了她的两片薄唇。
颤抖而柔软的躯体,却是凉的像冰一般的双唇。
随后那灾劫只顾悄悄地趴在这姑娘耳畔耳语道:“谢谢你……你走吧!”
正可谓:
天地浩荡心不古,我自扬刀向古佛。
龙城如纸一剑破,今日方知我是我。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说……
………………………………
第六十七章:以身护国
“谢谢你,小丫头……你走吧!”
灾劫话音方落,但闻那皇城当中一个声音立时庄严道:“何方妖孽,胆敢擅闯龙城!”
“哈!”
说话间,这凶神已然缓缓地站起身子,信手抖落掉满身残雪,冷笑道:“那老泥鳅终是耐不得性子了——众军何在!”
“吼!”
万千兽军齐吼之时,那一方冰火不侵的城门,终是吱吱呀呀地缓缓打开。一望其中,万余记得金甲将士早已金刀横立,摆好了一方阵势。
“天子麾下,金甲龙卫!尔等妖孽屡犯天威,罪当天诛!”
“天?诛?”
灾劫口中念罢,却是歪过头来望了望身旁刚刚缓步走来的四大凶兽,旋即对着一众满眼冷笑的部下咧了咧嘴,抬手指向那一方金晃晃的龙卫阵势大声道:“那方凡人自封天子,而今又道是替天请命,众将士……”
说话间,只闻这男人语势一缓,玩味一般地幽幽道:“叫他们杀!”
万千兽军一应劫数所言,齐吼一声,但见此间威势直震得遍地积雪乱颤。而那赤膊梼杌已是先行踱出一步,一捶胸口又是震天彻底的一声狂吼,狂笑道:“孩儿们,何不放开手脚,叫这一众凡人瞧瞧,究竟何谓天诛!”
“吼!”
不过眼下这一众金甲侍卫既是敢以天诛自居,自当绝非浪得虚名。放眼江湖碌碌修行之辈立何止千万,而今眼下的一众金甲将士中的任何一人,却都是有着绿林江湖之间任何一脉门宗的手段。
眼下只任那万千魔兽气势汹汹地直扑城门,但见这皇城万计龙卫面色不改,自顾横刀提盾,“刷”地一声齐齐将手中金盾砸进土里;又是“刷”地一声收刀回鞘,并指成剑。
佛号一吐,城下万人之众齐掐法决,一气呵成,万余禁卫此间恍似一人那般。
佛号再落,万计华光宝气的卐字登时破空而发,只见得漫天神光直如大雨倾盆径直砸向那黑压压的一片兽军头颅。
得见此景,那灾劫反倒是不急反笑,自顾冷切了一声悠然道:“一招鲜吃遍天?真当是我等怕了你们这半路出家的卐字决不成?九婴(*注1),禺疆何在?”
“在”字方落,龙城内外立时飞雪呼号、北风大作,只见风雪之中自有一剪人影足踏双蛇迎风而舞,而那金甲方阵之众只若沾上一点邪风竟是立时口吐白沫,面色铁青地僵倒在地。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漫天卐字去势大减的当口,众龙卫又是听得一声直叫人脊背发寒的婴啼,方才冲杀上来三两只精怪已然几个腾跃,摇身变作数丈之高的九头怪蛇,随即更是想也不想地齐开巨口,数道毒火浊流立时将那漫天洒下的卐字尽数吞没,随后更加威势不减,不由分说地拍回那方金阵当中。
两方初初交手,就被那一众妖兽占尽了便宜。只待这万计金甲龙卫破得邪风毒火,在成整军之姿;万余记亘古魔兽却是早已凶相毕露地杀至众军面前。
与那一众兽军短兵相接即是避无可避,金甲披身后有天子,龙城危难在即,身为皇城禁卫,又岂有不战而降之理?
但见那万计金甲禁卫齐齐拔出嵌入白玉地板之中的金盾,“呛啷”一声提刀在手,视死如归一般地齐声喝道:“龙卫在,龙城不破!死守龙城,和这群畜生拼了!”
“杀——”
正道是:“斧剁刀劈自无防,金甲匹身盾如墙。何惧九州妖风起,还剩赤胆血一腔!”
回望当朝盛世二百余年,这一众皇城禁卫抗鲜卑阻倭奴,平四方扫六合,纵横疆场百余载。直杀得八方疆土皆数拜服天子脚下俯首称臣,放眼当朝百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