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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贸易萎缩时期,每年输入大明的白银也没有低于过100万两。
这些混蛋明国人什么都不需要,最可恶的是他们心灵手巧,能生产瓷器,生丝,哦,未来还要加上茶叶这些令殖民者疯狂的货物。然而红着眼的欧洲人什么都没有——不要提那些香料,在贸易总额中,殖民者的全部货物加在一起,也占不到多少比例。明国人唯独喜欢的,只有白银。
在针对大明的交易中,贸易平衡这个词是根本不存在的。那些可怜的货物从来都是配角:毫无反抗能力,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死皮赖脸,打生打死,只为得到往大明这个无底洞里倾泻白银的资格,这才是早期殖民者的真实写照。
荷兰人运到大员的一箱箱白银,现在就堆积在银库里,等待着新主人的到来。夏先泽迈着方步,第一个走进库房,进去后弯腰从木箱里抓出一把钱币,端详起来。
以17世纪初的手工艺水平来说,夏先泽手中的这些荷兰盾银币,当得起“品相不错”这句评语。
币型基本保持正圆,外圈是铸文,正面铸有图案:半身武士和盾牌,反面图案是欧洲旗帜中常见的狮子。这一时期的荷兰钱币图案比较随意,正面帝王头像,反面皇冠和盾牌这个基本规则还没有完全形成。
荷兰盾的银含量很高,超过百分之95%。箱子里的这些银币有大有小,比较杂乱,从1盾到半盾,乃至2。5盾和10盾的大银币都能找到。
这些钱一时半会数不清楚,还要分类测含量,王理国他们今后几天有得忙了。
除过几十箱荷兰盾外,仓库里另外还有几箱西班牙比索。
这些比索就是经典的早期西班牙十字银币。连圆形都做不到的手工银币产自于墨西哥城的造币厂,正面是用十字线分割开的狮子和城堡图案,背面是早期西班牙国徽。
这种比索已经在大明流通了至少50年,尤其是福建地区,在当地被称为“楔子银”。西班牙比索的成色95%,1标准比索重27克,相当于0。7两。面值同样被分为8里尔,4里尔,2里尔等等大小不一的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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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江山多娇
和杂乱的银币不同,仓库里仅有的两箱金条大小一致,暗光流转,整齐地码放在那里。
这两箱金条感觉很眼熟,貌似有人在杭州见过这种款式。这个时候某个科普狂人又不知从哪冒出来:“大明的金银比价是1:8左右,同时期欧洲是1:12,所以白皮们多年以来一直在套购明朝的黄金。还有本子的黄金,也一样被套购。”
哦!这下大伙明白了。
。。。。。。
没人能说出银库里的银币到底值多少两银子。即便是蔡飞明找到荷兰人的账本后,依然说不清楚确切数字。因为这间银库里还存着一些东印度公司雇员的私人储蓄,这些钱是不会显示在公帐上的。
不过总量大体上还是能在现场估算出来。王理国在简单称量一箱银币后,又和蔡飞明对了对荷兰人的账本,然后当众宣布:仓库里的贵金属,折合成大明银价,肯定在20万两以上,只多不少!
一阵热切的掌声和口哨声从银库爆发出来。强盗们心满意足地走出官邸,满面笑容地踩过被鲜血浸透的地面,谈说着登上围墙,站在东北角的炮台上,一群人迎着咸咸的海风,目光越过浅浅的台江内海,向着台湾本岛远眺。
夕阳西斜,喧闹一天的台江两岸渐渐归于寂静。
大大小小的泄湖和湿地沿着海岸铺开,大群的琵鹭,鹳鹤,海鹈鹕在泄湖中散步。夕阳劈开云层照射下来,水面被染成一片金黄。随着时间推移,天空配合落日改变着颜色:橘色,粉色,紫色,渐变的天空映照着黑白的水鸟,碎金的水面,浅蓝的底海,还有岸边的红树林;一幅美不胜收的原始画卷,彩墨山水呈现在穿越者面前。
“江山多娇,多娇啊。。。。。。”夏先泽此刻如醉如痴,抚掌感叹。
“这湖我家的,我家的,都是我家的。。。。。。”冯峻舔着嘴唇贪婪得自言自语。
剩下的人都不爽了,旁边有个东北人抖着腿拖着长音怼他:“办证了吗?咋我jiao得象是我家呢?”
冯峻清醒过来,扭头一看,发现几个人都斜着眼瞥他,赶紧藏起本来面目,尬笑一声:“公摊,都是公摊。。。。。。哥几个将来都住三亚,这边全是公摊!”
“嗯,这还差不多。。。。。。”
历史性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伴随着漫天繁星,累了一天的侵略者早早就进入梦乡,他们睡得很香。仓库里倒是有些人彻夜不眠,遗憾的是,现在已经没人在乎他们了。
东北和西南两座斜线炮台上,戴着夜视仪的穿越者在巡视着新领地,科技的发展,使得一切在夜间进行的敌对行为变成了主动找死。
清晨,当东方天际渐渐变成鱼肚白时候,大员商馆里已经是一片嘈杂。中古时代可怕的作息制度,曾经一度令某些初到贵地的穿越众痛不欲生:晚上没有电,也没有网络,即便打开笔记本,也没有淘宝可刷,何况每个人的电池用量是有配额的,只能偶尔查点资料,打单机游戏都不够。
然而有失就有得,在大明朝生活一段时间后,好处慢慢体现出来:不再神经衰弱,不再黑白颠倒,天一黑就想睡,天一亮就起床,脸色红润,饭量大增,精神矍铄,一夜一三五七次。。。。。。
劳工们是最早进入工作状态的:日出而作,不作就没饭吃喽。大清早一群人乱哄哄得先来到码头,荷兰人用原木搭建的老式码头质量还是不错的。两艘沙船昨天傍晚已经穿过水道,停靠在码头上,旁边沙滩上扔着那艘破烂舢板的尸骸。
劳工们打开狗眼号船舱门,几个人下去先递上来一些昨天没有卸完的货物。这些货被就地扔在船板上,接下来两口直径足有1。2米的304不锈钢大锅被喊着号子抬下船。
商馆中间的空地上这会已经搭起灶头,两口灶都是用一种黑黄色的,人头大小的方型石头搭建。劳工们熟练地架起锅,烧水,洗好的稻米被倒进锅里,其中一口大锅里扔进去一些荷兰人仓库里的鹿肉脯和盐,另外一口扔进去的是咸鱼和船上储备的干菜。
等到一些穿越众悠哉悠哉抽着早起烟出门的时候,热乎乎的鹿肉粥已经煮好。老爷们吃完后,两口大锅还不能歇,咸鱼饭还要再煮几轮,几百号人呢,包括红毛在内,都要吃饱,不吃饱谁来干活?
荷兰人留下的所有生活用品,包括衣被床单锅碗瓢盆,今天会有专人腾出手来消毒。大部分会用开水煮30分钟,一些不耐高温的物品会用3%漂白粉浸泡,同样是30分钟。这些物品和军营里的床铺会分给杭州来的劳工们,至于它们的原主人,咳。。。活着不好吗?
劳工们还在等饭的时候,为大家操碎了心的老爷们,这会已经聚集在昨天观过景的炮台上,又开始替台江对岸的日本人操心了!
一大早就开始打对岸的主意,貌似有点猴急,然而现实情况是:没水了。
大员岛严格来说是孤立在海里的一块沙洲。荷兰人在商馆打出来的水井,昨天就已经被后勤的人检测过,是淡盐水。和杭州一样,这里的井水盐份变幻不定,只能用来漱洗。
荷兰人没有被围城,自然不会去喝盐水,他们平时都用小船去对岸的新港溪上中游拉水。而且荷兰人也很重视水源:商馆的围墙用粘土,建筑用木料,唯独水窖,是用石头砌成。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补充水源,这就又牵扯到昨天跑路的那些小船,船都停在台江对岸,有个小小的码头建在那里。
刘哲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对岸。从镜片里能清楚看到:顺着一条小路,码头往内陆延伸500米的位置,有一处竹木围墙的訾寨,墙头没有旗帜,但是有人影在晃动。
“看来是日本人的寨子没跑。”刘哲收起望远镜,扭头对站在一旁的夏先泽说到。
“为什么离岸那么远,潮水的缘故吗?”夏CEO这时也在拿着望远镜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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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虽近亦诛
“没错!嘉南平原地势低平,海潮倒灌频繁,所以城寨要远离海岸。”说话得是基建组的设计师冯冠杰,此君穿越前是搞楼宇设计的,三十来岁,脸很长,明明有做激光手术,这会偏偏带着一副金丝平光眼镜,衬衣西裤,皮鞋擦得呈亮。
“这帮矮子很拽啊,昨天也就罢了,今天到现在也没见使者,咱们手头这么多事等着,刘哲,你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