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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来都为反派背了锅[综穿]-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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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他留,他留下也无不可。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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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梁祝(四)

    昔日佛念孩子气长不大时; 马太守向来气他。气他贪玩爱闹,气他不知进取; 更气他在御射大赛惨败; 丢了士族颜面。

    但如今,他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恭敬孝顺; 稚气全无; 不哭不闹; 处事条例清晰,也不会再让他担心。马太守心中却陡然升起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他隐隐明白; 那个曾经被他厌恶着的; 稚气以父为天的马佛念,再也没有了。

    姜晨坐在书桌前临摹字帖时; 马太守抱着他被砸伤的手臂坐在对面,静静看着; 也不曾出声打扰。

    不错。他记着,其实佛念才不过七岁而已。如今,又丧母。府中的传言他也有所耳闻,说些什么他要另娶之事; 在外私生子之类。

    简直胡说八道!

    文才七岁; 坐在案牍前; 却如此的淡定。运笔之时; 沉静稳重,再不复从前课业之时总是焦躁迫不及待等待出外游玩的模样。按理说他该觉得宽慰,觉得他终于理解了一个父亲的苦心; 可如今面对他时,马太守却总是觉得,愧疚。

    并不仅仅因为当日,太守府起火之事。

    马寿对他说了,佛念之前出门,也遇到了外人。佛念的船被撞破,差点沉水。莫非庾殷士族竟连这个小小的孩子都容不下吗?他下意识将此事归咎于桓庾殷士族之间的纷争。

    姜晨收了笔,将字帖交由夫子验收后,用镇纸将其余宣纸整整齐齐压好,洗去墨笔,挂好。不急不缓站起身,语气平和的再次问候一句,“父亲。”

    马太守一时未曾反应过来。

    也不远,就在几年前,佛念总是爹爹爹爹的唤着绕在他身边。后来他第一次打了桓阮后,佛念见到他,远远的就挡在桓阮面前,叫一声爹的时候,还很是提防。再后,他一时不察,拨倒了热茶,桓阮脸上因此落了伤疤,他又、又一时大意,禁不住如玉央求,带她回府,正遇上桓阮佛念,佛念就不再称呼他,远远就会避让。如今……如今他倒是称呼他为父亲了。

    父亲这一词,听来无比尊敬,可不知比之不做称呼,究竟哪个更亲近,哪个更疏离?

    “啊。”他应答了声,才回过神来,“佛念。”

    他自己都处于一种茫然之态,姜晨就更不能看出他所思所想,只规规矩矩站着,听起来极为恭谨的问道,“父亲可是有事吩咐?”

    马太守愣了愣。

    有事?

    他这个做父亲的来看他,就一定有事吗?

    姜晨看他神色不对,心有所感,耐心道,“孩儿并无他意,只是等会还要去随陈夫子去练习骑射。”姜晨顿了顿,一脸认真的加了一句,“孩儿不想让父亲失望。”

    马太守看着他,佛念的模样渐渐与当初的桓阮相重合。眉目清雅,温和宁静。

    这、这是他和阿阮的孩子啊……

    马太守眼睛一酸,走来左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忽然蹲下来抱着他,姜晨规规矩矩站在原地,耳边传来隐忍着抽泣的声音。

    马俊义如何不后悔。相敬如宾七年,共同养育着佛念,他岂会真的对桓阮毫无情意?只是……只是他不敢再见她。她原本是那般云月姿容,却毁在他怒火之下那一盏茶水上。他以为只是纳妾而已,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却不料,她脾气如此刚烈,就此断送了性命。

    “阿阮……”

    姜晨听他这样唤了一句,眉眼不动,全无正常的稚子此刻该有的伤心或悲痛。

    看,只要他认真一些,只要他表现的稍微符合他们的意向,只要他的言辞顺从他们的心意,他们就会非常感动。他们感动和欣慰,便不会在意这些言行的真实或是虚假。哪怕是十分的虚伪,他们也会认之为十分的真诚。

    他从来都不曾强迫他们必须作何想法,只不过合适的时间表现一二,他就可以得到他想得到的许多东西。

    比之屠杀,很有意思。

    人心。

    不是吗?

    “父亲。”

    听到他出声,马太守放开他,眼睛还红着,严肃的叮嘱他,“佛念,记着。无论如何,”

    姜晨眉尖一扬,“是。”他似乎犹疑了下,才慢吞吞从怀中拿出一份药膏,端得一派乖巧模样,“父亲。张郎中教我做的。父亲常用,伤势再过几日一定会好的。”

    若以恭谨这一点而断,目前他的确是非常称职的有礼后辈。

    也许是这个孩童的神情如今显得太过稳重,也许他还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关怀,马太守一时又无言,“好孩子。为父知道了。”他从小也是被父亲打到大的,父亲说,打也就是爱。所以他也这样对待桓阮。可如今桓阮死了,他才隐隐意识到,他似乎错了。可是还有何用呢。

    马太守看着面前的孩子,看着他与桓阮极其相似的脸,心头一阵难受,“佛念。你要知道,你是太守的儿子,不比那些平民百姓。整个杭州都看着我们。为父要求你,并不仅仅是因为想要你光耀门楣,这在为父此处,已经做得足够了。只有你足够的优秀,才能得到他人敬重。世上之人皆朝三暮四,朝令夕改,如果你没有能力,怎能让人服气。在其位,谋其政。既然你做了太守的儿子,就要有事事领先于人的觉悟。若是你有兄长,为父便不介意严于要求他,对你放松一些也无妨。可你是我马家唯一的香火,自然要承担马家的责任,不可长成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人心莫测,时局纷乱,朝堂之上更是风云诡谲。外祖桓氏的结局你已看到了,昔日桓氏光耀之时,无数人归附。可桓氏下场,树倒猢狲散。郗超之事你岂无听闻?你若不心狠手辣一些,就是别人的踏脚石!大丈夫不拘小节!只要能笑到最后,那就是你需要做的!”

    郗超,桓温客卿,甚至曾被谢安戏称为桓温入幕之宾,足可见两人关系亲厚。桓温病逝之后,朝廷虽然没有如从前朝堂对待犯臣流放或是诛灭九族之类,但是桓氏之人,位居高位者尽数被外放,朝堂中近乎再不见桓之一姓。郗超在时,王氏王羲之献之凡拜访舅父郗愔皆束发戴巾平屐而入,礼仪周全令人赞扬。郗超逝世,两人再入郗府,衣着随意,高屐阔论,变得傲慢无比,害郗愔大骂竖子无礼,感叹若是郗超尚在,两人岂敢如此。

    两人当初尊重为真,之后傲慢也无假。究其缘由如何?岂非正是因为郗家失势,而王家得势?

    但是时局如何评论呢?最多不过道一句王氏儿有些恃才傲物罢了。足可见权势二字的利害之处。

    马太守思及此,心头一冷,凝重道,“佛念,任何一个士族子弟与本氏族都是相辅相成的。马家虽比不得内朝那些世家大族,但至少也跻身士族之列。你务必要出彩,若你不文成武就,马家唯一的后人若是个草包废物,你知道那些平民将如何评论我马家?太守家的儿子却比不过平民吗?他们还会关注你只有七岁而对方已经十三岁了?不!他们只会说的更难听!人生在世,总有那么一些人,从来不自省,只盯着别人的失败,嘲笑。只有拿到第一,他们才无话可说。只有你作为最优秀的存在而存在,他们才会闭嘴。你要完全的胜利,才能让这些人闭嘴!佛念,佛念啊,你明白为父的苦心吗!”

    姜晨静静地听他说完,看他情绪平复了些,才应声点了点头,“父亲教导的是。”

    他毫无异议应答,马太守心头一暖,“好。好!”

    他终于懂事了。马太守怅然若失之余,又觉得非常欣慰。

    很好!这才是他马俊义儿子该有的样子!

    ……

    秋末。

    姜晨已顺利从张孙陈李四位夫子处出师了。几位夫子带了行囊分别辞别时,众口一词地赞叹,“公子天性聪敏,吾等已无他物可授之。”

    第一位夫子辞别时,马太守只以为是他这半年来认真学习之故。但第二位夫子走时,他觉得奇怪。临着最后一位夫子离开,他都要怀疑姜晨是否故态复萌,对这些夫子使了什么手段。

    授四书五经的李夫子先是之乎者也说了一大堆,满脸欣慰的赞扬说,“老夫传道以来,所见学生众多。如小公子一般举一反三,却是绝无仅有。”他顿了顿,似乎是斟酌了一番言辞,又开始滔滔不绝,“天资聪颖,又不恃才傲物,这般品质着实难能可贵。文才年纪虽小,已隐有先生良之风采,谦谨好学,泰而不骄,太守大人真是好福气啊。”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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