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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策拱手一拜,退出了大殿。
待朝会散尽,姜晨将殷破败留了下来,殷破败大约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道,“大王,成秀那里一切顺利。”
姜希放了袖中敬酒给丁策后取代了王座一直被扣着的杯子,道,“孤王自然知道。否则,朝歌周围不能如此宁静。”
他坐的端直,道,“召他回来吧。”这句话说的毫无波动,殷破败从他面上愣是没有看出任何用意。“大王……”
“……依孤王看,姜子牙,也快要查到那些难民了,西岐军营里,可是有不少人与你父子相识。”如邓婵玉,如李靖……
殷破败看到他眸中轻轻浅浅映出来烛火的亮光,但是更多的一片暗沉,他低了头,“是。”虽然他没有猜出来,但大王此举另有深意啊……
姜晨补了一句,“立刻召回。”
“是。”
殷破败做事果真有效率又足够的心思缜密,姜晨此令一下,白日中午,他就将殷成秀换了回来。
因为凌晨时候殷破败又放出去一些逃难之人,周营又收下了。这些兵将还在向姜子牙禀告,要统计人数的时候,殷成秀就已经被不知不觉换回来了,自有其余人顶了他的名头。
神不知鬼不觉,在人数不确定时换了人,少了人,计划完美。
此番出去的难民蓬头垢面,人数又有上百个,西岐底下的将士不会这么快认识,而上头有能力全部认识的又不对这么些难民多加注意。谁也不会注意到其中已经有个人被掉了包。
至于顶替的那个,哪怕姜子牙查到又如何。他就算有再多奇珍异宝,又宝鉴这样的珍品,人家不是殷成秀,也确实未做甚么杀了马氏之事,他查到也压根儿毫无用处。
翌日清晨从那些百姓中传来的消息,让殷破败惊了一身冷汗。迟那么一步,他家的独苗苗,恐怕就要魂归地府了。虽说已做好了为朝歌赴汤蹈火的准备,但是赴汤蹈火,最好还是能避则避。
难怪大王要他立刻召回成秀,实在险之又险!他还以为大王恐怕成秀立功太多,对招他回来一事颇有犹疑,万幸,他不敢违抗大王的命令……殷破败长叹了声,大王英明,实在英明,令人敬佩的英明……
姜子牙查了许久,确实是查到了一星半点蛛丝马迹。有将士说,马氏死的那个夜里,看到朝歌难民营帐里有人出来。
姜子牙听闻此言,立刻亲自就去查了,这一查才发现,朝歌难民营中就已陆陆续续收留了有一百五十多人,其中甚至还有不少壮年男子。他心头疑窦顿生。
如今朝歌正是困窘之时,何以能将这些青壮年能上战场的男子放出朝歌,此事可是有诈?
昨日听了那一曲,得了原主记忆。才发现原主体内之前的内力没有散尽,只是如今,实力也折了大半了。
在一次又一次轮回中,他不太敢于触碰那些记忆。记忆中的音容依然熟悉,可是那些人其实已化作尘烟。他却是在以另一种身份,连同一份虚无的,他自己都快分不得真假的记忆长活。
再无人识他,识他却又是他人。
世事早已经变迁,他以为自己还是姜晨。
望着水中有些扭曲的腿,他的神色渐渐晦暗难测。
热气升腾起来。
姜晨捞起了水中漂着的长发,怔了一会。
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没有掌握古代这束发技能……
从前都是一个法诀解决,如今倒是件难事了。
踏上陆地第一天就接连碰到武眠风和穆念慈,也不知前方还有什么事情等着。
他思索着,原主真真切切的仇人不算多……但是……架不住他有一个对欧阳克外的人情商直线下降攻击指数提高属性的真・亲叔。
欧阳锋在中原这么多年,朋友没交几个,仇人一抓一大把。
黄药师几人暂且不提。这五个似友似敌,关系难说。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哥俩好,什么时候上杀手。
他几乎全身都沉在水下,就冒了一个头在水面外。在荒岛海上过了大半月野人一样的生活,实在是叫姜晨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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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璧玉连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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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门阿前一个防盗章,阿树阿上晋江文学城 之前姜子牙指挥武吉杀了马氏一事已有定论; 偏偏还要再拉着他们过来见证!若非他如今乃是八百路诸侯联军的总元帅; 他们怎会搁置军务前来; 偏生此时,给出的不是姜子牙无辜事实,反倒证明了那一日传言,真是……真是……
南极仙翁沉着脸,袖子在镜面一拂; 出现的人依旧是武吉。他心中也翻起惊涛骇浪; 怪异的望着姜子牙。
这张宝鉴乃是灵物; 绝对不会骗人。这……
莫非师弟真的一怒之下杀了马氏?不对呀,他如此老实厚道,即使再厌烦也不会杀人呐……
此时武吉慌道,“师父!弟子在军中向来身着甲胄,如何穿的这等黑衣; 师父; 此事必有原因!我没有杀师娘!”
武吉才听的他自己向来喊马氏师娘; 而镜中人却喊婆婆; 登时心里一个激灵; 以为是找到了转机; 立刻向姜子牙说了。
崇应鸾道,“不如前去武吉帐中搜寻一番; 看是否有些黑衣……”
姬发见如此多人看着; 也不好包庇; 只得点头应道,“北伯侯此言甚是,就着人查看,以证清白。”
结果几个诸侯手下各派了人过去,这营帐中众人等待着,心情都十分沉重。一时间,这里似乎就只剩众人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武吉惨白着脸,屏住了呼吸,就等门口一个结果。
姜子牙也巴巴望着门口,今次之事,关乎他在军中威望,他其实,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啊!
不多时,一队小将回来。有人手里端着个小盆,众人凑上前一看,却是找的烧成一片的灰烬。其中微微还有些黑色布料。
那捧着盆的小将回道,“禀大王,元帅,侯爷,我等只发现了这个!”
再看那宝鉴上镜面恍然变化,南极仙翁一看,原来是自家师弟不小心按了指头在上面。
却见其中姜子牙手中一道掌心雷打到马氏魂灵之上,众人脸色顿时更差劲了。
南极仙翁也有些怒了,收了宝鉴,一向笑眯眯的脸色也不由沉了下来,转身就走。
姜子牙蹙眉,唤道,“大师兄!”
南极仙翁冷哼一声,头也没有回。
崇应鸾干脆利落,“大王,我北营有军务尚待处理,臣告退了。”
姬发叹了口气,想解释些什么,可方才宝鉴中的一切又让他不知怎么解释,只得摆了摆手。
几个诸侯面面相觑,见此处实在气氛不大好,相继向姬发告了退。
姬发蹙眉道,“相父,这可如何是好!”原本是想要重新稳定相父的威望,如此一来,事情却更为糟糕了。
姜子牙黑着脸色,扶起了武吉,听得姬发的询问,他的声音有些寒凉,“恐怕是,有人在算计老臣呐!”
姬发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再说崇应鸾怀着满腹心事回得营地,将此事来龙去脉都为他手底下谋臣讲了一遍。
有人就道,“侯爷,如此看来,姜子牙此人,怕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呐,这,我等八百路诸侯联军共讨商纣,此事若成,日后姜子牙又……”
崇应鸾一看,是他从那朝歌难民堆里挖出来的人才。此人心思细腻,可堪大用。听他这么一说,崇应鸾的眉头就锁的更紧了,这个人,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啊,他就是忧心被卸磨杀驴了……“子德所言有理啊……可如今我等已经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
名唤子德的人闻言一笑,“侯爷此言差矣。”他压低了声音,道,“不是朝歌城还有另一位王么……”他心里其实也松了口气,终于他能派上用场了,又暗道成秀不愧是殷破败将军的儿子,果然能够将大王的计划实践地十分完美。
在座众人闻言面色一凛。崇应鸾压低声音斥道,“休要胡言乱语。”
许子德摇了摇头,“侯爷救我夫妇于水火之中。子德自当愿为侯爷多做打算。侯爷且听子德一言,我观武王此人,实乃面慈心冷之辈啊……看似谦恭忍让情深义重,可观他这一路作为……”
崇应鸾没有出口打断他,许子德就知道,他听进去了。
崇应鸾道,“可是,纣王也并非是明主,更何况我相助于西岐与他为敌,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