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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祸得福,她在匈奴也收获不少。虽然像袁理说的那样,如果她杀了太后,被乌旗单于知道,那刚刚暂停的大战,便会重新打响。但是,姜落月也清醒地知道,这场战,是一定会打的,只是理由和借口不够充分而已。乌旗单于不是傻子,他虽然喜欢她,但仅仅停留在喜欢,不可能会为她放弃整个匈奴。
可也正是乌旗单于的冷静清醒,姜落月才敢继续和他合作。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恭恭敬敬地走了过来:“公主,太后娘娘找您有点事。”
姜落月不解,她问道:“太后娘娘找我有什么事?”
那太监便回答道:“太后娘娘找到了一位可以解蛊毒的大夫,想请公主也去看看。”
姜落月一挑眉,她可没想到,黎眉居然有勇气直接撞上了太后。于是在去太后宫中的路上,她也没忍着自己的好奇心,从小太监口中得到了原委。
原来太后大概还是被李二说动,觉得匈奴没有的解药不代表靖国没有,所以一大早就派人去寻找从靖国而来的神医。那些人本来也只想出去碰个运气,谁知道就真在一家药铺遇见了一个坐馆的女大夫。那女大夫自称出身医药世家,本是到大漠寻找一味珍惜草药的,谁知回程路上,匈奴与靖国开战,阻拦了她回去的道路,她就只好在这里挣点盘缠。
正好那些人也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女大夫坐馆不过几个月,已经很有口碑了,就瞎猫碰死耗子似的,把这个女大夫领会了宫。谁知这女子一到太后宫中,根本没有望闻问切,就说了宫中有蛊毒,又说出了中毒后的表症。
这下,本来还想晾一晾这个大夫的太后也忍不住了,直接从屏风后奔了出来,就想把这个女大夫留下。只是她又在李大的提醒下想起姜落月也是受了伤的,于情于理她都要把姜落月请过来做个表面功夫,这才不情不愿地找了个小太监去叫姜落月。
姜落月犹有些不放心,又仔细打听了一下那个女大夫的外貌,确认是黎眉了,才按下心来。她本来担心着太后会不会对黎眉有所怀疑,现在看来,就是她自己撞在枪口上的,这也怪不得姜落月她背后算计了。
心情一旦放松,姜落月就拿出过去被薛楚寒培养出的本事,趁着还没到太后宫中,又从这个太监嘴里套了不少话出来,直到到了宫门外,那个太监才闭上嘴,然后一直把姜落月引到了太后跟前。
今日的太后又穿了一身红裳,显得艳丽又张扬,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地笑容,显然是觉得自己胜利在望了。
姜落月倒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她十分理解这样的太后,因为无论是谁,在生死里惊险地走过一遭,又即将完成自己最大的愿望,都会不由自主地挂上这样的表情,哪怕面对的,是自己的头号敌人。
可是,这样的人也永远都学不会,笑到最后的才是笑的最好的那个。
姜落月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给太后行了个礼。她这样恭敬的举动,让太后心中更加舒坦了。毕竟姜落月自幼是有凤凰之命的女子,更可畏的是,这个传说还是那时最厉害的天师以命为保票来说的,这个含金量已经大大超过了一切。
可就是这样尊贵的人,也要讨好她,向她卑躬屈膝。
虽然,姜落月行的,其实就是面见长辈的礼节,但是在太后眼里,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臣服。这让太后心中更加兴奋。可是她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今天在她面前低下头的是天生凤命的姜落月,明天在她面前低下头的,就是整个天下的百姓!
皇后?皇后算什么,她要做天子!
这样想着,太后便格外悠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懒懒散散地下了命令:“赐座。上茶。”
真正能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其实没有别人,就是假扮成太监的李大和李二罢了。所以现在来引着姜落月坐下的,正是李二,而捧了茶给姜落月的,就是李大无疑了。
与茶一起被姜落月捏在手里的,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是刚刚李大塞给她的。她知道,估计是他们有什么事情要来汇报了。于是,她假借着喝茶的动作,将纸条塞进衣袖里,然后把茶碗放到一边,发自肺腑地夸奖了一声:“太后这里的,果然都是好茶。”
这样的奉承正和太后的胃口,她矜贵地哼了一声,对李大和李二服侍姜落月这件事,也不觉得吃醋了,只是又换了个坐姿,道:“公主既然喜欢,待会儿就包二两回去泡着喝喝。我这儿还有别的好茶,你也一样都包了给公主。”
李大在一边安静地应了声“是”,就带着李二下去了。
而与太后和姜落月现在的优哉游哉不同,早就到了太后宫里、坐在一旁的宁儿却极为焦躁不安。她手里端着茶水,却一口也没敢喝,又无数次地想开口说话,最后却无奈吞下。
看着宁儿这幅样子,姜落月心中知道,是因为她最怕太后所致。太后针对她已久,设下无数惊险的陷阱,而宁儿无数次从太后的手里逃脱后,也给了她狠狠地反击。看上去两个人应该是互有胜负,但是现在让宁儿一个人面对太后的时候,心中多少还是会有些阴影,心情也绝对好不到哪去。
只是姜落月现在也没办法到宁儿身边去安慰她,于是只好悄悄地比了个手势安抚。
宁儿也不是傻,她看到姜落月的手势之后,浅浅地啜了口茶,把茶碗放到一边,仿佛撒娇一般对太后说:“额娘只记挂着落影公主,都不关心我了。”这一番举动,她平常是不会做的,现在做来,就是让姜落月别担心她,她自有分寸。
姜落月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于是,很放心地坐在宁儿对面。
太后很满意地看着她们,她的目的也很明白。太后不希望宁儿和姜落月坐在一起,省得这两个小丫头片子会整些名堂出来。还不如让她们分开,自己看得也顺眼。所以她顺口也回答了宁儿:“你这个丫头是最不喜欢喝茶的,我这里的好茶给了你,还不是牛嚼牡丹?”竟是难得的温馨情景。
姜落月微微一笑,一边品茶,一边看着眼前这一对母女各怀目的、漫不经心地演了一出慈母与调皮女儿的短剧。
好容易太后结束了跟宁儿的对话,转向姜落月,准备开始的时候,又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入“单于到。”
没错,乌旗单于居然“醒了”,而且好巧不巧地来了――当然,他说是来请安,实际上也是因为他昨天从宁儿那里听闻了姜落月的安排,所以特意赶来看戏的。不过,如果有哪里姜落月兜不住了,他也不介意去帮姜落月打个圆场。
毕竟,这天下与姜落月,他都要牢牢地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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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好戏开锣
太后看着缓缓走进来的乌旗单于,心中一阵欣喜若狂。
因为乌旗单于的步伐和以前的太不一样了
过去的乌旗单于,龙行虎步,大步流星,行走间仿佛带着不容决断的煞气;而今天,则是慢慢悠悠、不紧不慢的,甚至带着一些踉跄,而昨天受伤的位置,也被头发盖住了,不过行动之间,还能看到隐约的血迹。这让她更加相信乌旗单于已经被令剑的蛊毒传染了。于是,对这次的事情把握更深了一步。
乌旗单于看着心里戒备一步步松懈的太后,心里暗自发笑。既然是为了配合姜落月,他今天也就特意放满了步伐,糊弄太后。见太后上当,乌旗单于就缓缓屈身,用着沙哑的口音说道:“额娘万安。”
姜落月见状,做出很惊讶和关心的神态;宁儿则是一脸害怕,似乎还不知道乌旗单于已经传染上令剑的蛊毒一事。太后却十分满意地看着,不由得音调调高,说道:“吾儿也甚是乏累。昨日的伤口还流血吗?你也不多歇会,就这么急急忙忙地赶过去处理朝政。”
这口吻里虽然感觉像是一个心疼孩子的母亲在责怪孩子过于疲惫,不注意身体。但是那高亢的音调还是暴露出了她现在的洋洋得意。
乌旗单于看了看宁儿和姜落月,对着太后说道:“无妨,我的身体,又怎么比得上匈奴的未来,我已写好一份交于靖国的文书,额娘可要看看?”
太后当然点头,于是,装成太监的李二就将文书递给了太后。乘着太后在研究文书之际,姜落月偷偷打开字条,上面简单而又潦草地写着一句:
“太后本为靖国人。”
落款是李大。
姜落月对着李氏兄弟点点头,就又把字条藏